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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方,事奉寡人十五個年頭了,他父親死時都不肯離開寡人回去奔喪,這樣的人也值得懷疑嗎?”管仲回答道:“按人之常情來說,沒有不愛自己生身父親的。他父親死了都不肯回去,那對國君又將如何呢?”
桓公無話可說了,沉吟半夭才說:“可也是。”
管仲在臨終之際,在桓公一再追問下,才說出問題的要害,可見事情之嚴重。
那麼豎刁等四人是幹什麼的?為人如何呢?先別忙,請聽慢慢道來。
先說豎刁。豎刁(也作刀)是齊國人,做齊桓公的侍人(古代宮內供使令的小臣。東漢後專指宦官、內監)。此人身無長技,但他聰明機靈,腦瓜來的快,善於揣摸人的心理,極盡阿諛迎之能事,你得意什麼他來什麼,你說雞蛋帶柄,他說是樹上結的。為了能接近桓公,甚至不惜冒著生命危險,自個兒把自個兒閹了去掉那累贅,試想,在醫術不高明的古代,這需要下多大的狠心哪!有志者事竟成。他進宮做了桓公的生活秘書,整天圍著桓公屁股後轉,把桓公侍候得服服貼貼、舒舒服服,對他言聽計從。
易牙,是齊國雍邑(治所在今陝西鳳翔南)人,名巫,也稱雍巫或狄牙。一說雍同雍。雍即宮廷的廚子。他會顛大馬勺,燒得一手好菜。有一回,桓公最得意的愛妾長衛姬鬧病,口中乏味,茶飯不思,易牙拿出看家本領,精心製作拿手菜獻上。長衛姬吃了,很合口味,精神為之一振,病也好了。有了這個過碼,易牙和長衛姬搭上了關係,一來二去,兩人打得火熱,關係非同一般。長衛姬經常吹枕頭風,替易牙說話,桓公對易牙自當另眼相看。
如此一來,再加上豎刁的力薦,齊桓公知道了易牙的好手藝,不覺興致大發,召見易牙親自問他:“聽說你善烹調,山珍海味我都吃膩了,就是沒嘗過人肉啥滋味。”桓公隨便一個玩笑話,卻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易牙暗暗記在心裡,琢磨來琢磨去,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水裡遊的,桓公沒有沒吃過的,反正豁出去了,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一不做二不休,就將自已的親生兒子殺死,挑那好地方做了一盤蒸肉敬獻給桓公。
端上桌來一看,那肉鮮嫩無比,酷似乳羊而勝過乳羊,不由得令人饞涎欲滴,胃口大開。桓公狼吞虎嚥,轉眼間把那盤肉吃個淨光。食罷讚不絕口,問易牙:“這是什麼肉,味道這麼鮮美?”易牙不敢欺君,只得實話實說:“這是人肉。”桓公一聽傻了眼:“這是從哪裡弄來的人肉?”易牙立即表忠心說:“這是賤臣小兒身上的肉。臣聽說過,‘忠君的人,不顧其家’。心想主公尚未嘗過人肉的滋味,所以把兒子殺了,獻給主公品嚐。”桓公聽罷,心裡很不得勁兒,半天沒言語,示意讓易牙退下。易牙走後,桓公直反胃,又轉念一想,易牙這麼幹,雖然太不進人情,太缺德了,但他為了寡君肯於殺死自己的親骨肉,表明他愛寡人勝過他的親生兒子,這樣的人絕對可靠!這就是文章開頭,管仲所說易牙邀寵的那檔子事。
常之巫是齊桓公的保健醫生。他醫術高明,手到病除,桓公很奇重他,以為有他在側,保準能身體康健,延年益壽。再加上常之巫會來事,因此很得桓公寵愛。
開(也作啟)方原是衛國的公子。周惠王時,齊桓公奉命討伐衛國,衛國戰敗,便派長子開方,帶上金銀財寶去齊國講和。開方見齊國強大,想留下不走,對齊桓公好一頓吹捧,結果如願以償,樂不思蜀。開方在齊國一呆就是十五年。齊、衛兩國離的不很遠,沒有幾天的路程,從不回去看望母親,父親死了,也不回去奔喪。
開方深知“食色,性也”,“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的道理,易牙獻美味,他就獻美女,由他保媒拉牽,把衛懿的小女兒弄到齊國給桓公做妾,她就是前邊生病的那位衛長姬的妹妹衛少姬,姐妹共事一夫。由乎此,開方受到齊桓公的寵愛,自不必說。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俗話說;鮑魚找鮑魚,鯉魚找鯉魚,這話一點不假。豎刁、易牙獲寵的手腕不同,各有高招兒,但實質是一樣的。這就是投其所好,以搏得國君的歡心。得寵後,他們又勾搭連環,沆瀣一氣,施展其陰謀詭計,陷害忠直善良之人。他們不甘心久為人下,企圖改變為人奴僕的卑賤地位,成為人上人,操持國政,發號施令。而要實現這一最終目的,相國管仲是他們前進道路上的最大障礙,必須先從管仲身上開刀。
管仲是潁上(今安徽阜陽東南)人。名夷吾,字仲。早年曾經過商。與鮑叔牙是好朋友,常得鮑叔牙的接濟。後來管仲事公子糾,叔牙事小白(即後來的齊桓公)。齊國內亂,叔牙隨公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