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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如見鬼魅你快來瞧瞧,這官裡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賈士芳四處漫撤了一眼說:“建這座宮時,不知請了多少喇嘛高僧、星術羽士來看過,他們中本領最不濟的,也和賈某不相上下。所以,這宮本身是絕對沒有毛病的。剛才五爺向貧道說了葛世昌的事,入宮時我就在到處留心了,果然有他的陰魂在遊弋,但他卻沒有敢作祟。宮門前把守的衛士,就是他不可逾越的鐵門神。皇上驚夢入懷的事,也就是因為他才出現的。”
雍正應了一聲,他想起剛才那些混亂而又可怕的夢境,不禁雙手合十說道:“那麼,就請道長在御花園裡辦個道場,清淨一下這宮裡吧”
賈士芳像是正在思考,對雍正的話沒有答言。
雍正又說道:“道長,你看,朕的大限是不是”
賈士芳笑了:“皇上,《燒餅歌》裡有這麼幾句說:”螺角倒吹也無聲,點化佳人絲自分。泥雞啼叫空無口,一上當年心在真‘,這話說的就是本朝。天定之數,雖不可褻,但我觀皇上紫氣蒸蔚,日未中天,您的壽祚正長呢,您只管放心吧!“
從賈士芳進了大殿,雍正就自覺精神明顯地好轉,又聽他這麼一說,更是抖擻,便坐直了身子問:“朕的病如此纏人,它為什麼不退了呢?”
賈士芳看著窗外,又回過頭來看看殿門口說:“凡食五穀者,誰能沒有病厄之苦?皇上日理萬機,勞心最重,二豎自然就會為害。但今天這情景卻絕非尋常小災小病,這是有大神通的人在作法危害您!”
“什麼?”
“有人在暗算您。”
“誰?”
賈士芳搖搖頭說:“不知道。我見有股怪氣貫空而入,所以才這麼斷言。萬歲想驗證一下嗎?”見雍正點了頭,便說,“皇上,貧道的真氣現在正護著您,待貧道一出門,您就會覺得不一樣了。”說著便朝門外走了過去。
雍正開始時還有些好笑,可笑著笑著,他的臉色變了,覺得心頭猛地一沉。賈士芳每往外走一步,那金磚被踏出來的聲音,就如空谷傳音一樣,咚,咚,咚,咚地傳向他的心頭,使得他頭暈目眩,難以把持。等賈士芳走出殿門後,雍正已是臉色蠟黃,目光呆滯了。喬引娣和高無庸見此情景,連忙奔了過來攙扶住他。這裡的太監宮女們一擁上前,把皇上架到榻上躺好,遞水、墊腰地忙個不停。因為皇上沒有發話,所以他們儘管忙得手腳不停,卻不敢出聲叫道士回來。一直等到雍正自己暈得眼前發黑,實在支援不住了,他才有氣無力地說:“快,快叫賈仙長回回來。”
說來也真是怪,賈士芳進了殿門,向雍正一揖,皇上便立刻覺得神氣清爽。他漲紅了臉,咬著牙發狠地說:“這是哪個賊子,與朕有這麼大的仇恨?他竟敢無君蔑上,以致於此!這這可怎麼辦呢?”
賈士芳目不轉睛地盯著窗外說:“啊,原來是個番僧!”雍正也跟著朝外看時,只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陰了天,濃重的雲中黑霧翻攪,如煙如霆,壓在死氣沉沉的紫禁城頭上。雍正一回頭,見賈士芳從懷裡掏出了黃裱紙,忙問:“怎麼?你要行法?不要在這殿裡,傳了出去不好。你就守在朕跟前,叫太監們到御花園裡搭法臺去。”
“皇上,我從不上法臺行法。我以濟世救人為本,哪用得著這些玄虛?”說這話時,賈士芳臉上毫無表情,“我不過是要燒一道符裱,問它一問罷了,何足為奇?再說,我還要到民間去呢,怎能總留在宮裡?”他說著時,一晃火摺子,就把那道裱紙燃著了。
這本是一張看來極其普通的黃裱紙,一下子就會燃盡的。可怪的是,裱紙雖然燒著了,那火苗也大得異常,一會兒紫紅,一會兒又成了幽藍,它飄飄悠悠,似明似滅,突然,“撲”地一聲,好像被誰用大力吹了一口似的,剛燒了一半就滅了。
賈士芳勃然大怒:“好啊,你這個孽僧,難道你們密宗就這麼了不起嗎?今天我讓你瞧瞧厲害!”他轉過身去對雍正一躬說:“皇上,您是真命天子,法大不能制道,無論如何,他絕對傷不了你的。貧道也是有好生之德的人,不願意欺他過甚,想把他趕走也就是了。但這個密宗大喇嘛也太不自量了,請皇上準貧道為您除去妖孽,以正天規!”他看了一下殿中諸人,又指著喬引娣說:“除了這個女人外,其餘陰人一概退了出去。皇上,貧道要借您的一身正氣,在這裡興法除害!”
一百二十五回 黑番僧作祟遭天譴 曠師爺王府薦秀才
雍正身上像是突然來了力氣,他從床上一躍而起,從牆頭上摘下那把懸掛著的寶劍問:“朕如何才能助道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