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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熱,一年四季,手裡離不開一把扇子。有一次,他和一位朋友一道乘計程車,他剛坐上去,計程車司機就愣了,停下車檢查了半天,以為輪胎爆了,其實是他將計程車的輪胎壓扁了。進入林志國家,他站在那裡大口地喘著氣。
林志國,說老盧,你不是這麼誇張吧?從電梯口到我們家,才幾步路?
盧新華說,記記錯了,走走了一層。
齊天勝說,走了一層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呀。看來,你真得鍛鍊了。
盧新華拼命地搖著扇子,問,叫得這麼急,都有些什麼事?
林志國說,你先別急,坐下來喘口氣,喝杯茶。說著,往早就準備好的杯子裡倒了茶。
盧新華挨著林志國坐下來,林志國覺得沙發猛地往下一沉,他驚得跳了起來,說,你想把我們家沙發坐垮呀。
盧新華說,你家沙發坐的人太多,早坐垮了,該換換。
林志國覺得他這句話是在暗示某件事,臉有些發燒,又不便發作。
盧新華喝了一口茶,拿扇子在齊天勝面前揮了揮,說,說說吧,到底什麼事?
齊天勝說,我的感覺不是太好。我有一種預感,這次玩不下去了。
盧新華說,齊秘,你太悲觀了吧,官場根本就沒有玩不下去這一說。
林志國說,還是等等老杜吧。
盧新華對杜崇光並不是太感興趣。杜崇光是正牌大學畢業生,對於盧新華這種從基層爬起來的人瞧不上眼,平常見了盧新華,話都不屑於多說半句。盧新華自然也就對杜崇光有了看法。他說,杜崇光這個王八蛋,他孃的,總是擺出一副臭架子,他以為他是誰呀。
齊天勝說,你少說兩句吧,說不定他現在就在門口。
盧新華說,就算他站在老子面前,老子也是這樣說。
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盧新華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林志國起身開門,將杜崇光讓進來。杜崇光見盧新華坐在沙發上,便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三個人的對面,掏出極品江南香菸,也不管其他人,點起一支,自顧自地抽起來。林志國也看不慣杜崇光目空一切的做派,可在這些人中,他是後生晚輩,又是在自己家裡,不得不擺出一副低姿態。他給杜崇光沏了茶,遞到他的面前,說,這是上等碧螺春,老杜你嚐嚐。
杜崇光將杯子端起來,認真看了看,又將鼻子湊上前,聞了聞香味,說,兩片葉子。這種茶顏色看起來好,但不經泡。第三遍就沒味了。大概是七月的茶,雨水不夠 所以少了點潤的感覺。還有,炒功一般,火候沒有把握好,有的炒過了,有的又不夠。茶場施多了化肥,茶味就走了。小林,不是我說你,這種茶,根本就不是人喝的,餵豬,豬都不喝。
林志國頓時十分尷尬,恨不得躲到地球以外的什麼地方去。
齊天勝擔心這幾個人鬧出什麼不愉快,轉移了話題,說,別扯這些鹹淡了,我們還是說正事吧。他端起面前的茶杯,想喝,似乎想起杜崇光剛才的話,又放下了,說,最近發生了好多事,我一件一件地說。第一,舒彥在盯著搞這件事,她已經取得省檢的特許,允許她全程跟進黎兆平案件。
盧新華打斷了他,這件事我們早就知道了呀。就算省檢特許了,那又怎樣?縣官還不如現管呢。人在我們手裡,主動權就在我們手裡。她能翻得了天?
齊天勝說,我要說的不是她能不能跟進,而是這件事背後,有些東西,是我們並不瞭解的。舒彥是什麼人?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也只是一名律師而已。她為什麼能夠拿到省檢的特許?這件事本身,說明她背後有人在支援。不然的話,她肯定拿不到那份檔案。
杜崇光說,你認為誰在背後支援?彭清源還是趙德良?
齊天勝說,兩個人都有可能。昨天晚上,彭清源本來有兩個重要外事活動,但他藉口身體不舒服要去醫院,把這兩個活動都推給了溫瑞隆。可是,他並沒有去任何一家醫院,卻又去機場接了北京一位首長的夫人,接著就去省委見趙德良。
盧新華說,彭清源去見趙德良,也不一定是為這件事吧?
齊天勝擺了擺頭,說,肯定是這件事。前天舒彥支找周小萸,給她看了幾張照片,這些照片,是銀行錄影的截圖。這說明舒彥已經拿到了銀行錄影,並且知道周小萸根本就不是行賄人。接著,舒彥去市委見了王宗平,估計是將這一訊息通報了他們。
盧新華說,銀行一天有那麼多人來來往往,她怎麼就能認定?銀行職員又怎麼肯定某個人辦的是哪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