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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這種事,在法津上站不住腳。
齊天勝說,在法律上站不站得住腳,不由我們說了算。但這不是問題的關鍵,你們想想,如果他們並不準備拿上法庭,僅僅只是拿來當判斷的依據,結果會怎樣?
林志國沉默了半天,一直都在認真地聽。到了這裡,他有點忍不住了,說,我們應該立即向老闆彙報,終止這件事。這樣下去,風臉太大了。
盧新華說,終止?怎麼終止?把黎兆平放出來?黎兆平是什麼人,你不是不知道,抓進去是一隻狗,放出來就是一頭狼。而且,要放就一定得給他一個說法,我們怎樣給說法?
林志國說,其實這很簡單,證據不足,罪名不成立。
盧新華立即說,如果這麼簡單就好了。你不想想,黎兆平在裡面捱了打,肯善罷干休?就一個罪名不成立把他放了,他不鬧翻天才怪。
在這件事上,杜崇光出乎意料地站在盧新華的立場。他將菸頭擰滅,說,我不同意把黎兆平放出來。一旦放出來他,就會變成一條瘋狗,還不知會咬多少人。
齊天勝說,那也不見得,只要他還在體制內,就不得不服體制管。
盧新華說,我只知道,任何一個將軍,都不喜歡撤退。你們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撤退的時候,背對著敵人,完全沒有防禦能力,只能被動挨打。現在,戰鬥已經開始了,你們認為自己還有可能全身而退嗎?你們如果這樣想的話,那就實在太天真了。只要我們一退,我們所有人,立即完蛋。
林志國說,就算是進攻,那也需要一個辦法。一開始,我們寄希望於從黎兆平身上開啟缺口,現在的事實證明了我當初的預感,這條路根本走不通。
在這個問題上,盧新華顯得異常固執,他說,我就不相信黎兆平沒問題。他有那麼多財產,這些財產都是怎麼來的?清水塘和融富中央國際那麼大兩個工程,還有以前的那些工程,不是有沒有問題,而是我們怎麼開啟缺口。話說回來,就算真的查不出真憑實據,能不能辦他個財產來源不明罪?他到底有多少財產?到底有多少是能說明來源的?志國有一句話,我是認同的,那就是需要一個辦法。我想,我們不能務虛,得務實。如果是戰爭年代,我們就是參謀部,我們得拿出一個完整的作戰方案來給首長參謀。我個人覺得,關於黎兆平一案,一定要查下去,正面進攻不行,我們就側面迂迴。我們可以查黎兆平的財產來源不明。我們都知道黎兆平很有錢,但是,他到底有多少錢,這些錢來路都是清白的嗎?有沒有說不明白的?有沒有透過行政資源得到的專案?就算黎兆平沒有,黎兆林有沒有?陸敏有沒有?他們的生意做得那麼大,我就不信他們每一分錢都乾淨,都可以拿出來見陽光的。
杜崇光說,黎兆平是聰明,他肯定將他的錢洗白了。可是,那麼多錢,我就不相信他全都洗白了。狐狸再狡猾,能躲過獵人?只要我們的工作做仔細了,我就不信查不出他的問題。
齊天勝說,擴大調查,只不過方法之一。這種方法進度可能很慢,需要很長時間,還需要調集大量人力。別說調動省紀委,就算是透過市紀委增派人員力量,我們辦不辦得到?新華你能辦到嗎?
盧新華說,市紀委不行,不是還有市公安局嗎?溫瑞隆不能光說不練,鄧初華也不能袖手旁觀。有事是大家的事,該出力,也得大家一起出力。對了,鄧初華為什麼不來?
杜崇光輕輕地哼了一聲,說,你說得輕巧,鄧初華的官,難道是你任命的?他會聽你的?
盧新華說,這件事,當初他們也是答應了的。
林志國說,答應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你不想想,最初要把黎兆平關在雍州,溫瑞隆是什麼態度?鄧初華是什麼態度?如果溫瑞隆和鄧初華表現積極的話,需要繞那麼遠送到嶽衡去?
齊天勝說,我告訴你們,溫瑞隆和鄧初華,我們是絕對不能指望的。為什麼不能指望?道理很簡單,鄧初華的官,是溫瑞隆給的,所以,他只會聽溫瑞隆而不會聽別人的。溫瑞隆的官是誰給的?主要是周昕若。他之所以站到我們這邊來,只有一個原因,周昕若想讓他接任市委書記,趙德良不同意,並且用彭清源壓住了他。他既想鼓動什麼人同趙德良和彭清源鬥一鬥,出一口惡氣,又不會跳到前臺。何況紀委動過之後,公安再動,動靜就大了。那時彭清源就可以直接將紀委書記和政法委書記叫到自己的辦公室,問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如果拿不出確鑿的證據,彭清源完全可以宣佈撤銷此案,甚至藉此組織一個調查組,如此一來,我們就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