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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以後,邱昆恨上了黎兆平,傳來黎兆平雙規的訊息時,他還邀了幾個好友大喝了一頓。儘管他沒有說明自己為什麼請這餐酒,可他的言行讓人覺得,他其實是為此而痛快。現在,有人要求他投票選黎兆平為黨代表,他自然知道一旦黎兆平當選將意味著什麼。有人開了頭,他自然就將話接了過去。他說兆平還被雙規呢,我們這裡卻要選他當代表。這事如果傳出去,會不會產生不好的影響?我們是不是再探一探上面的意思?
丁應平說,上面的意思?誰在你上面?
聲音雖然不高,在場幾個人,心中暗自抖了幾抖,再沒有人敢出聲。
林志國開啟家門,屋子裡有一股很濃的怪昧。這都是裝修的時候未能消散的氣味,已經幾年了,只要是一段時間沒有開啟門窗,味道仍然很濃。
上次的事後,巫丹去了香港,到底是環球旅遊,還是一直呆在那個半島上,林志國並不清楚。他能想象,巫丹出境這件事,肯定不是巫丹自己的主意,而是趙德良的授意。就算巫丹留在境內,紀檢部門也不可能拿她做什麼文章。如今這個時代,作風問題與貪腐無關,僅僅只是個人生活作風以及觀念問題。兩性關係,早已經成為一種資源,成為一種置換手段。幾年來,全國出了幾個著名的女貪官,一個比一個漂亮優雅,經歷也出奇的一致,最初都是很底層,別說是幹部身份,就連國營身份都不是,可在很短時間內,不僅轉了幹,而且平步青雲。有一層始終未曾公開報道,她們的權力從何自來?很簡單,拿身體置換得來的。至於在其他領域,比如演藝圈,比如商界,這種資源置換,就更加普通平常。正因為如此,潛規剛,成為一個最為流行的詞。另—方面,潛規剛實際上早已經成為顯規則,誰都知道是這麼回事,誰都不會拿這類事去做文章。
數學中有一個概念,叫公約數。如果分子和分母具有共同的約數,這個數便可以從分子和分母中同時約去,分數值不變。比如四分之二,它們有一個共同的約數二,分子和分母同時除以二,變成了二分之一,數值完全一樣,都是零點五。也有些時候約數遠遠不止一個。
官場生態中,其實也存在一個生態公約數或者說貪腐公約數。
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某位官員如果有兩性關係,那是一件大事,他的官職可能因此而罷免。因為那時有這類關係的官員很少,屬於極個別現象,找不到公約數。到了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官員找情人包二奶,已經成了官場普遍現象,也因此成了公約數。
官場公約數遠不止於此。比如反貪標準的制定,香港是零起點,所謂零起點,意指只要你貪汙受賄一分錢一根針,那也是有罪的。因此,他們的反貪公約數是零。中國在這件事上的標準並非剛性,而是彈性的。曾經的標準是五百元,後來漲到了五千元,最近據說漲到了一萬元。也就是說,一萬元以內,雖然也是腐敗行為,但不夠刑罰,一萬零一元,就夠刑罰了。這個一萬元,就是反貪公約數。
正因為有了這個公約數,便派生出了更多的公約數。比如說這個一萬元,到底是指現金還是等價物質也算?最初,人們的理解,肯定是包括等價物質的,後來,便將等價物質排除在外了,因為除了送汽車送房子之類,其他的物質,要較真起來還真是一件麻煩事。你是按累計額度計算,還是一次性收受總額計算?如果說累計的話,別人送你一包煙,算不算?如果送一包煙也算,那送一根菸算不算?假如送一根菸也算,怎麼算,就會成為一個大問題。再反過來推,如果送一根菸不算,那麼,送一盒煙算不算,如果送一根菸一盒煙都不算,那麼,到底送多少煙才算?送一條?有的煙,你送一條,或許只有幾十塊錢,但有些煙,你即使送一盒也幾十甚至幾百元。酒的標準計算就更加麻煩,一般的白酒,一斤可能只幾元,一箱也只不過幾十元。但如果是一瓶十五年的茅臺就是一千多元。
漸漸地,出現了一種彈性,那就是一次性送物或者受物,沒有達到一萬元,全都成了公約數。這種公約數一旦形成,普遍出現了送兩條煙兩瓶酒的禮尚往來。市場上常銷煙中,最貴的五六十元一包,兩條也才不到一千五。高檔酒中,茅臺已經屬於天價,也只不過六七百元,兩瓶,一千五左古。自條煙兩瓶酒,值三千元,自然沒有踩線。時間長了,這個標準開始鬆下來,送煙送酒等,均成了公約數。於是,有人開始整箱地送,而有些企業,恰好看到了這一市場,開始生產高階煙高階酒,一瓶酒,三千五千,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