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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呀。
王宗平說,我也覺得沒理由。不過,我認真想了想,覺得你還是應該問一下黎兆林,這件事是不是與他有關?如果是,快點把人放了,現在是關鍵時候,千萬不能節外生枝。
經王宗平提醒,舒彥也意識到,如果周小萸真被綁架,黎兆林的嫌疑最大。黎兆林比較簡單,又一直以為人生一世,義字為先。他或許以為,只要逼周小萸說出幕後主使,就能化解哥哥的這次危機吧?殊不知,這事會幫倒忙,使得危機向縱深發展。
舒彥立即將車停在路邊,撥打黎兆林的手機,關機。再撥,還是關機,撥了許多次,每次都是關機。到底怎麼回事?難道說,手機沒電了?或者他真的綁架了周小萸,將自己和周小萸關在某個地方,不想讓人知道?
看來,得立即見到黎兆平,最好由黎兆平給黎兆林打個電話,要求他立即放人。
來到約定的酒店停車場,楊誠剛早已經等在那裡。她將自己的車停好,上了楊誠剛的車。楊誠剛抱住她。她明知這道手續免不了,只好承應。他嘴上動作時,手也沒停,先在她的胸前遊走,然後向下移。她抓住了他的手說,今天不行,正跟我作對呢。他不相信,一定要驗證。她早做好準備,墊了衛生巾。他的手觸到衛生巾後就抽回來,罵了一聲,也便作罷。
她說,下次一定好好慰勞你。我們走吧。
還是像上次一樣,他在前,她在後。接近雙峰煤礦時,她將車停在岔路上,再鑽到他的車後面。這件事做得很秘密,並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舒彥是背對門站著的,看到穿警服的她,黎兆平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舒彥聽到身後有聲音,故意不動,等待著。可身後的聲音竟然停止了,有那麼一瞬,房間裡什麼聲音都沒有。她覺得好奇,又有些憤怒,緩緩轉過身,看見黎兆平呆呆地站在那裡,完全不是平常意氣飛揚的模樣。她禁不住鼻子一酸,輕輕地叫了—聲,兆平!
黎兆平顯然沒料到會是她,甚至根本就沒有認出她,只是聽到熟悉的聲音,才突然睜大了眼睛。和上次相比,他顯得麻木遲鈍了許多。他張開了嘴,似乎要說什麼,同時,他的腿向前邁開了。舒彥突然激動起來。她意識到,剛才他之所以站在那裡不動,是因為沒有認出她。他根本不可能想到,她這麼快又第二次出現在這裡。現在,她能感受到他的渴望,他一定是想將她摟在懷裡,甚至有可能在她的懷裡痛哭一場。她也一樣希望自己能像只貓般偎在他的懷裡。這種衝動並不是現在才有的,是幾十年前就有的,只是一直不曾有這樣的機會。她向前邁了一步,雙臂甚至動了動,準備張開來迎接他。
很快她發現他其實並不是想擁抱她,他走到了她的面前,僅僅只是急迫地拉住了她的手,急急地說,彥子,你是不是來接我出去的?見她不答,又問,告訴我,是不是來接我出去的?
那一瞬間,她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猛地刺了一下。她難以相信,這個人竟然是自己熟悉的黎兆平。在她的印象中,黎兆平是天下第一男人,就算是下一秒要死,這一秒他仍然會談笑風生。可面前這個人,就像一個溺水者急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她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許久以來,他一直生活在某種臆想之中,這種臆想的主題僅僅只有一個,那就是從天而降的意外之喜。
她努力忍著,才未讓眼淚譁然而出。他卻像是一個夢遊者,對她又拉又扯,一遍又一遍地追問.是不是趙德良說話了,要放他出去了。舒彥終於忍不住了,猛地抽了他一巴掌。她是將全身的恨意全都用在手上,抽得特別重。響亮的一記耳光之後,她感到自己的右手完全是麻的。黎兆平的臉頓時紅了,他用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臉,驚恐地看著她。
他們打我,你竟然也打我?他說,聲音中透著絕望。
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哭著說,對不起,兆平,我並不想打你。可我見不得你這樣。想想以前的你,看看現在的你,那時候,你意氣風發,神采飛揚。沒有哪個女人見了你不為你動心。可現在呢?你看你都變成什麼樣了?你怎麼能這樣呢?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你知道你這樣讓我怎麼想嗎?你如果放棄,那我在外面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他緊緊地抱著她,跟著哭起來。他說,我害怕,真的害怕。他們想盡一切辦法折磨我,踢我打我還在其次,不讓我睡覺,拿滾燙的燈照看我,拿電流擊打我。只要我一閉眼,夢裡全都是那些鏡頭,夢中也在捱打。我真的怕了,怕自己撐不下去,怕那些人得逞。總之,只要一天不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就無法不害怕。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