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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坐在後面的丁應平看得很清楚,有人兩次都舉手了,也有人一次都沒有舉手。
杜崇光仍然想快點結束,便說,五票贊成四票反對,沒有人棄權。
丁應平再一次打斷了他,說,時間還充裕,還是讓大家舉最後一次手。
杜崇光無奈,只好宣佈棄權的舉手。果然出現了奇事,竟然有兩人舉起了手。杜崇光竟然沒有宣佈結果,他愣在那裡了。所有黨組成員,也都覺得事情鬧大了,議論紛紛。
丁應平站起來,看了看各位,那些低聲議論者,立即噤聲。丁應平說,看來,我今天真是不虛此行呀。你們的黨組會,開出天下奇觀來了。十一個黨組成員,九個參會,五人贊成四人反對兩人棄權,怎麼就投出十一票來了?我小學的時候數學沒有學好,這個賬我算不來。你們誰能告訴我,這個天下奇聞是怎麼回事?
姚晉添站起來說,其實很好算,因為我投了三票。
這個姚晉添,一向對杜崇光不十分感冒,現在又給他製造麻煩,杜崇光哪裡肯忍受?當即叫著姚晉添的名字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姚晉添義正辭嚴地說,我投三票,自然有我的道理。
杜崇光還想發作,丁應平說話了,說,是嗎?我倒是想聽聽,你有什麼道理?
姚晉添說,我的第一票,是為提議開這次會的人投的。我不知道誰需要開這次會。不知道到底是省委、是省委宣傳部,還是我們局黨組的某些個別人。總而言之,我已經感覺到了,領導或者提議召開我們這個黨組會的人,需要這一票。既然我是黨組成員,自然應該支援黨組的工作。所以,我投了第一票。
丁應平問,那麼,你的第二票呢?
姚晉添不慌不忙地說,是替黨章投的。
杜崇光說,簡直是胡鬧,你有什麼資格代表黨章?
姚晉添根本不理他,按照自己的思路說,黨章規定,開除一名黨員的黨籍,需要異常慎重,需要重大違法犯罪事實。現在,黎兆平同志被雙規了,有沒有重大犯罪事實?坦率地說,雙規的要義是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說明問題,並不定性。在沒有正式定性之前,我們無權假設某個黨員某個公民有罪。既然沒有罪,又以有罪假定來開除其黨籍,這就違反了黨章。黨章自然不能贊成這樣的表決。可黨章不會說話,我只好替黨章說話了。至於第三票,是為我自己投的。我投了棄權票。
姚晉添說完後,丁應平說,晉添的這三票很有意思,給我上了一次極其生動的黨課。我建議,你們廣電局黨組應該將這次會議的詳細記錄多複製幾份,給省委一份,給組織部一份,也給宣傳部一份,我們需要好好學習學習。看來,我今天真是不虛此行,太受教育了。你們繼續開會,我這個列席代表就先告退了。
丁應平走了,會議自然沒法再開下去,杜崇光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其他人枯坐了片刻,漸漸找機會開溜了。
第二部分 第106章
舒彥聽說這件事後,立即意識到,黎兆平遇到大麻煩了。這件事,將杜崇光逼到了人生的死角,除了背水一戰,他再無退路。轉而再想,平衡遊戲的規則便是如此,雙方平衡的時候,看上去風平浪靜,一旦有一方要打破平衡,必然以犧牲另一方為代價。另一方若不想成為炮灰,只好鼓起更大的力量去力挽狂瀾。此時,雙方都已經沒有退路,戰爭無論以何種方式出現,均已不能避免。
舒彥剛剛到達嶽衡市,手機響了,拿起一看,是王宗平。王宗平並沒有談廣電局的事,而是說起另一件事。
王宗平說今天一大早他接到是芷婭的一個簡訊。王宗平已經不想和這對母女有任何來往,不僅沒有看簡訊的內容,而且刪除了吳芷婭的手機號碼。剛才,有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他也沒細想,接聽了,卻是吳芷婭。吳芷婭說到一個重大訊息,說她媽媽被人綁架了。
舒彥被這個訊息嚇了一跳,說,被綁架?到底怎麼回事?
王宗平說,吳芷婭也記不清楚。她說,昨天晚上,她接到一個電話,是周小萸打的,她接聽後,只聽到周小萸說了一句話:救我,我被綁架了。隨後,電話裡傳來的是一陣雜亂的聲音,不久就沒有聲音了。她結束通話電話再打回去,電話是通的,但沒有人接聽。
舒彥問,她怎麼現在才給你打電話?
王宗平說,昨天晚上她就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不想理這個人,沒有接聽。今天如果不是我刪了她的號碼,可能也不會接聽。
舒彥問,你認為誰會綁架周小萸?沒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