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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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頭骨的那個人是佩恩博士,奧利威爾·佩恩。他是很久以後才出現的。不是,在會上的那個人叫艾爾弗雷多·蒙塔爾,他非常與眾不同。”
“你吻他了嗎?”
“唔,”瑪麗笑著說,“吻了,但不是那一次。”
“離開教會難嗎?”威爾說。
“從某個方面講是的,因為每個人都這麼失望。每個人,從女修道院院長到神父到我的父母——他們是那麼震驚,充滿責難我感覺好像他們全都熱切相信的東西取決於繼續我不相信的事情。
“但是從另一方面講是容易的,因為它是有道理的。我第一次感覺自己在用我的全部本性做一件事情,而不是部分本性,所以當時孤獨了一段時間,但後來我就習慣了。”
“你嫁給他了嗎?”萊拉說。
“沒有,我沒有嫁給任何人,我與一個人同居——不是艾爾弗雷多,是另外一個人。我與他同居了將近四年。我的家庭遭到流言蜚語,但後來我們決定我們不生活在一起會更幸福,於是我就一個人生活了。與我同居的那個男人曾經喜歡爬山,他教會我爬山,我在山裡散步我有我的工作。唔,我有過我的工作,所以我雖然獨自一人,但感覺幸福和開心,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話。”
“那個男孩叫什麼名字?”萊拉說,“晚會上的?”
“蒂姆。”
“他長得怎麼樣?”
“噢好。我只記得這個。”
“當我在你的牛津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萊拉說,“你說你成為科學家的原因之一是你不必想什麼善與惡,你當修女的時候想過這些嗎?”
“唔,沒想過。但是我知道我應該想什麼:那是教會教我想的,當我做科學研究的時候,我必須一起想其他的事情,所以我從來不必為自己想這些東西。”
“但是你現在在想?”威爾說。
“我想我是不得不想啊。”瑪麗說,試圖精確一些。
“當你停止相信上帝,”他繼續說,“你有沒有停止相信善與惡?‘’
“沒有。但是我不再相信在我們的身外有一個善的力量和惡的力量,我漸漸相信善惡是人們所做的事情的名字,不是他們是什麼的名字。我們只能說這是一件好事,因為它幫助了某人,或者那是一件壞事,因為它傷害了他們。人們太複雜了,不能貼上簡單的標籤。”
“對。萊拉斷然地說。
“你當時懷念上帝嗎?”威爾問。
“不念,”瑪麗說,“懷念得很,現在還懷念,我最懷念的是與整個宇宙連線在一起的那種感覺。我曾經感覺我是那樣與上帝連線在一起的,而且因為他在那兒,所以我與他創造的一切聯絡在一起,但是他並不在那兒,後來
遠遠的沼澤上面,一隻鳥帶著一長串淒涼的降調叫著。灰燼落入火中,草隨著夜晚的微風輕輕動著,阿塔爾好像一隻貓一樣在打瞌睡,她的輪子乎放在她身邊的草上,她的腿蜷曲在她的身體下,眼睛半閉著,注意力一半在這兒,一半在別的地方。威爾仰面躺著,眼睛大睜著望著星星。
至於萊拉,自從那奇怪的事情發生以來,她一直沒動一絲肌肉。她把那些感覺的記憶儲存在身體內,就像一個溢滿新知識的脆弱的容器,她幾乎不敢碰它,因為害怕它會溢位。她不知道那是什麼,不知道它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它從哪兒來:所以她抱著膝蓋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試圖制止自己激動的顫慄。很快,她想,很快我就會知道的,很快我就會知道的。
瑪麗累了:她沒有故事講了,毫無疑問,明天她會想起更多的故事來。
第三十四章 現身
把世界給你們所有的活人看
在那裡
每一個塵埃的粒子
撥出它的驕傲。
——威廉·布萊克
瑪麗睡不著,每次閉上眼睛,就有什麼事情使她搖擺和傾斜,彷彿身處一個懸崖邊上,然後她猛地一下驚醒了,又害怕又緊張。
這事發生了三四次,直到她意識到自己再也睡不著了,於是她站起來,悄悄地穿上衣服,跨出房子,從威爾和萊拉棲身其下的那棵枝葉像帳篷一樣伸展開來的樹旁走開。
月亮明晃晃地高掛在天空,夜風習習,美妙的夜景點綴著雲影,瑪麗感覺它們就像一群無法想像的動物在遷徙。但是動物遷徙是有目的的。當你看見一群群麋鹿在凍原上移動,或野生動物穿過大草原,你知道他們在前往有食物的地方,或好交配和孕育後代的場所。它們的運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