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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影響也沒有;沉默不語或者冷冷的譏
諷,反而會刺傷我。
“威爾遜先生,”房主普雷斯頓開口了,同時彎下腰,從腳下取出一件毛皮稀有的豪華
披風,“威爾遜先生,這是你的東西。”(天冷,離開自己的房間時,我在晨衣外披了件披
風,到了牌場才脫下)“我看,還得搜一搜這件披風,(他臉上掛著抹冷笑看著披風的褶皺)
再給你那套把戲找出些證據。說真的,證據已經夠了。希望你明白,你必須離開牛津大學—
—無論如何,必須馬上離開我的宿舍。”
當時,我雖然很卑微、很卑微,都低到塵埃中了,可要不是思緒被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攫
住了,聽到這番難堪的話,我肯定馬上大動肝火。我穿的披風是用稀有的皮子縫的,稀有到
無從描述,具體值多少錢,我也不敢說。它的式樣也是我本人別出心裁的發明。我酷愛打扮,
虛浮輕狂,在衣飾上挑剔到可笑的田地。所以,當普雷斯頓先生從折門附近的地板上拾起一
件披風,交到我手上時,我吃驚到近乎恐懼了,我發現自己的披風已經搭在了手臂上。我自
然是無意間搭上的。遞給我的那件,與我手臂上的這件完全相仿,連最細微的地方,都如出
一轍。我記得,那無情地揭露我的怪人身上,是裹了件披風的。而我們這夥人中,除了我誰
都沒穿披風。我沒露聲色,取了普雷斯頓給我的那件披風,悄悄放在自己的那一件上面,怒
容滿面,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裡。次日,天還沒亮,我就離開了牛津,匆匆踏上奔赴歐洲大
陸的旅途。心裡又是恐懼,又是羞恥,苦惱得難以言喻。
逃也是瞎逃。厄命彷彿一直得意洋洋得追隨著我,真的,這證明了,厄運如此神秘得擺
弄我,只不過是個開頭。我還沒在巴黎站住腳,就看出了新的跡象,這個威爾遜又管起我的
閒事了。真是可惡。年復一年,我心裡的弦一直繃著。壞蛋!——在羅馬,他對我的雄心橫
加干涉,閒事管得多麼不合時宜、鬼鬼祟祟!在維也納也是,在柏林,在莫斯科,都是如此!
說實話,我在哪裡不對他怨聲載道,不在心裡咒他不休?他匪夷所思的苛刻管束,總是讓我
最後倉皇出逃,像是逃避瘟疫。可縱然是逃到天涯海角,終歸也是瞎逃一場。
我一次又一次地暗自尋思,衝著自己這麼發問:“他是誰?——他來自何方?——他到
底想幹什麼?”可就是想不出答案。接著,我萬分仔細地觀察起無故監督我的形式、方法、
主要特徵來,但從這裡也看不出個究竟來。確實,他最近常常跟我作對,每一次,都想著要
阻礙我的計劃、擾亂我的行動。如果我的計劃得以實施,結果難免造成的痛苦的災禍——對
於神氣活現的大亨來說,這個理由真的很蒼白;對於獨斷專行的天性來說,就算碰到無禮而
執拗的橫加干涉,這理由也保障不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