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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只吾姊妹與汝知之,勿使有滅族之禍。”寂曰:“寂之所謀,萬無一失。李淵與吾極善,每每酒通晝夜。可設一筵,安於宮側閒房,吾邀其飲,汝二人侍事音樂。此人溺於酒色,必不見卻,酒酣之際,二人扶入宮內,令彼自覺知罪,欲舉大事必諧,何難之有。”商議已定。
次日,二妃即將明珠數顆,令裴寂密送李淵。淵得之大喜,徑到宮內致謝。寂備佳餚美饌,好酒細果,設立外房。黃昏左側,邀淵共飲,讓之高坐。二妃侍立,隨操音樂。淵大驚曰:“某乃一小臣耳,汝乃是主母,何故錯敬?事若漏洩,當滅門矣。”妃曰:“方今天下,別無英雄,惟留守耳。非敬留守之職,敬留守才德也。”李淵再三推讓,避席而起。寂隨扯之曰:“暮夜無知者,惟我四人而已,何以見疑?”
於是四人共席,開懷暢飲。酒至半酣,寂離席潛出。淵又自飲數杯,似有相戲之狀,妃以言挑曰:“吾二人今無主,欲侍事留守,還肯納否?”淵即跪謝曰:“願當犬馬之報。”不覺酩酊大醉,立腳不定,跌於地下。二妃曰:“汝不勝杯酌矣。”此時醉眼朦朧,亦不之顧,二妃遂扶向龍床,以被蒙面,與之共宿,極盡交態。比及醒覺,則天色已明矣。淵見臥在龍床,黃袍蓋體,駭然報衣而起,謂妃曰:“汝二人做得好事,致我死地,汝亦合得甚罪?”二妃曰:“君請,勿怖,事已至此,惟圖其大事,共保富貴,則何傷矣。”淵心神方定。麗泉觀此,有詩云:高祖人稱賢哲主,姦淫宮女恨難消。
非因襲寂多機變,只為天翁祚李朝。
李淵自後出入宮內,一無所間。是時正值突厥入寇馬邑,淵遣高君雅將兵與王仁恭拒之,為其所敗。淵恐並得罪,甚自憂之。世民乃乘間屏開左右,說於淵曰:“今主上無道,百姓困窮,晉陽城外皆為戰場。大人若守小節,下有寇盜,上有嚴刑,危亡無日,不若順民心,興義兵,轉禍為福,此天授之時也。”淵大驚曰:“汝安得為此言乎?事洩則死無葬身之地矣。
吾今執汝去告縣官。”世民徐語曰:“世民觀天時人事如此,故敢發言。大人必欲執吾告官,亦不敢辭死。”淵曰:“吾豈忍告汝,特驚汝之心。慎勿出口,使外人知之。”
總批:世民應募,突兵不擊而走,能令人膽喪如此。文靜一見,而識其為命世之才,可謂有眼睛矣。二妃侍淵,極盡交態,豈亦知其他日必為皇帝,而故奉之耶?
隋唐兩朝志傳
第十回 世民說李淵起兵
次日,世民復說淵曰:“近來童子謠言:‘楊氏將滅,李氏當興。’又世人皆傳李氏當應圖讖,故李金才無罪,一朝族滅。今盜賊日繁,遍於天下,大人受詔討賊,賊可盡乎?若能盡滅其賊,則功高不賞,身益危矣。惟昨日之言,可以救禍,此萬全之策也,願大人勿疑。”淵乃嘆曰:“吾一夕思汝之言,亦大有理。今日破家亡軀亦由汝,化家為國亦由汝矣。”世民思為急計,遂設席於別所,暗使人邀淵。淵乃從裴寂夜飲,酒至半酣,寂又從容言於淵曰:“二郎陰養士馬,朝夕訓練,欲舉大事,正為寂以宮人侍公,恐此事覺,得罪見戮,故為此急計耳。公意如何?”淵曰:“吾兒誠有此謀,事已如此,當復奈何,正須從之耳。”
是日酒闌人散,世民見淵不肯動兵,轉加疑慮。忽報隋帝以淵與王仁恭不能禦寇,致使劉武周據汾陽宮,遣使執詣江都。
淵聞大懼,世民與寂、劉文靜復說淵曰:“公據嫌疑之地,勢不圖全。今部將敗績,方以罪見收,事已迫矣,尚不為計乎?
且晉陽士馬精強,宮監蓄積鉅萬。代王幼衝,關中豪傑並起,公若鼓行而西,撫而有之,如探囊中之物耳,何乃受單使之囚,坐取夷戮乎?”淵然之,即與其下欲定大計。會帝遣使馳繹赦淵與王仁恭二人,淵謀遂緩。大理司直夏侯瑞謂淵曰:“今帝座不安,參墟得歲,必有真人起於其分,非公而誰乎?”司馬許世緒、司鎧武士蒦、前勳衛唐憲、憲之弟儉皆勸淵舉兵。
時建成、元吉尚在河東,故淵遷延未發。劉文靜謂裴寂曰:“事若先發制人,後發必制於人。今公為宮監,而以宮人侍客,朝廷一聞,公死可爾,何誤唐公也?”寂甚憂懼,屢迫淵起兵。
淵乃使文靜詐為敕書,發太原、西河、雁門、馬邑四郡之民,三年二十以上擊高麗。由是人情洶洶,思亂者眾。及劉武周據汾陽宮,世民言於淵曰:“大人為留守,而賊盜竊據離宮,不早建大計,禍今至矣。”淵乃集將佐謂之曰:“武周據汾陽宮,我輩罪當族滅,如之奈何?”高君雅大懼。王威曰:“智憑唐公,勇賴諸將,吾與高君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