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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疇長嘆一聲,說:“周大人哪,您這兒說我是王承恩一黨,外面又風傳我上密奏彈劾王承恩。我可是老鼠進風箱,兩頭受氣呀!”周延儒再盯洪承疇看了一會,終於哈哈一笑:“委屈你了,彈劾王承恩的人,不是你,是我!”
洪承疇不解地看著他。周延儒微笑說:“那我是在試探你。”
“別試了,周大人,再這麼試來試去的,在下都要嚇死了。”
周延儒招洪承疇坐下來,傲然道:“洪大人哪,你我都是皇上忠臣,不能坐視王承恩為害朝廷呀?我已經給皇上連上三本了。”洪承疇終於明白了,他微笑著說:“在下明白了。王承恩要結黨,周大人也要結黨。”“我並非結黨,而是遵奉皇太祖洪武帝的遺旨,宦官不得干政!洪武帝的鐵牌律令,在宮門口立了一百多年,可人們早把它忘了。”周延儒略帶不悅地說,“目前,王承恩正在竭力促成袁崇煥復出。袁崇煥如進入朝廷,又是王承恩一黨!”
洪承疇看了看周延儒,說:“據在下所知,袁崇煥自己並不願意進京。兵部的廷寄發出多時了,他卻在家稱病。”周延儒讚道:“好,袁崇煥到底是個聰明人!”
崇禎揹著手在宮內踱來踱去,似有重重心事。王承恩匆匆入內,揖道:“老奴叩見皇上。”崇禎劈頭便問:“袁崇煥為何還進京?”王承恩告秉皇上,兵部命令已發去三個月了,但袁崇煥稱病說腿骨風溼日益嚴重,都下不了床了。可是,王承恩瞥了皇上一眼說:“袁崇煥身邊有老奴的臥底。據報,他根本沒有生病。”
崇禎怒道:“大膽,袁崇煥竟敢抗命!他擺什麼臭架子,難道想要朕三顧茅盧麼?”據老奴看,袁崇煥不是抗命,也不是擺架子,他是不相信內閣大臣,尤其是不相信兵部的命令。王承恩看了看崇禎皇上,說,“魏忠賢當權時,將朝廷搞亂了。留下朝野之間、百官之間彼此提防、互不信任的後患。魏閹雖然死了,但後患一時並不能消除。袁崇煥鬧不清為何要調他進京,怕陷入朝廷是非。所以,他才稱病拖延。”
“朕是真心想用他。”“但他並不知皇上的真心。他只知道以前的朝廷。”王承恩說,“老奴建議,這個旨意不要讓兵部傳了。袁崇煥不是稱病嗎?皇上也不必戳穿他,只要派一個御醫帶兩支人參前去探病就行。”
崇禎看著王承恩:“你說下去。”
“讓這個御醫傳皇上口諭,就說,‘朕掛念你的腿疾,送兩隻五百年的老山參。朕也患過腿骨風溼,服用參湯後,三十天就好啦。’老奴擔保,這兩隻山參一句口諭遞到後,袁崇煥是個聰明人,必然明白了皇上的真心,肯定會在三十天內趕到京城。”崇禎聽了哈哈大笑,道:“王承恩,你可真是個老油條啊!那就趕緊辦吧。哦把日期改一下,告訴他,朕是這麼說的,‘朕服用了參湯後,十五天就好啦!’”
“這病是不是好得太快了點?”
“就這麼跟他說!朕可不願意再等三十天。”
第六章 袁崇煥復出(三)
黃昏。一輛驛車馳近熙熙攘攘的北京城門,車畔跟隨著兩個侍從。車在城門前停住。車窗開啟,現出袁崇煥臉,看了看京城大門,感概不已地自語:“又回來啦”
侍從上前問道:“請大人示下,進京住何處?還是老城隍廟麼?”
袁崇煥搖搖頭,說:“那兒太熱鬧了。找個小地方住下來,越僻靜越好,不要讓任何
人知道我進京了。”袁崇煥關上車窗。驛車緩緩馳入城門。
京西一個小茶館內,一身便裝的袁崇煥獨坐在角落裡品茶。侍從自門外入內,走到他身邊秉報:“大人,卑職已經打聽清楚,戶部尚書周延儒、兵部尚揚嗣昌都在府上,沒有外出。”
“他們知道我進京了麼?”“不知道。”待從說“秉大人,轎子已經備好了。”
“不急。今晚,我們就住這小客棧裡。我想在拜訪周延儒、揚嗣昌兩位大人之前,應該先拜訪另外一個人。”袁崇煥問侍從,“你知道當今的大內總管王承恩住在哪裡嗎?”
侍從一笑,說:“巧了!卑職剛剛路過昔日的魏忠賢府。卑職多了個心打聽了一下,原來那裡是今日的王承恩府。嘿,比過去更氣派了!”
袁崇煥一聲冷笑:“哼,不出我所料,朝廷還是宦官們的天下。”
晚,一乘小抬至氣派不凡的王承恩府前,住轎。袁崇煥便裝從轎中下來,抬眼看看王府大門,只見四個護衛在門前站崗。袁崇煥抱拳朝護衛們一揖:“勞駕通報一聲,兵部廢員袁崇煥,拜見王公公。”
那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