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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目睹了一切。寧遠兵變之所以順利平定,關鍵不是幾萬餉銀,也不是那支御林軍――如真要打起來,御林軍斷然不是野戰軍對手。平定兵變嘛,關鍵靠那個狠勇雙絕的吳三桂,是不是啊?”
王承恩抬起眼看看宋喜,又說:“而你當時卻是個縮頭烏龜,躲在將軍閣裡,喝了個酩酊大醉。”宋喜戰兢戰兢地說:“小的失職。”王承恩突然變色,斥道:“可你在皇上面前卻是滿口胡言,犯了欺君之罪,竟然還騙得皇上給你升官加賞!”“王公公,小的該死,小的罪該萬死”
王承恩冷冷地說:“這麼著吧,你自己去向皇上認罪,將寧遠城的事兒,重新秉報一遍,以正視聽,求得皇上寬恕。”宋喜撲嗵一聲跪下,乞求道:“王公公,小的不敢去。”“你不去,難道叫我去嗎?”“王公公,小的要是重新秉報了,皇上定然大怒,會砍掉小的頭!”宋喜泣求說,“王公公,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公公饒過小的這回吧”
“唔念你只是貪功諉過,並無大惡,老夫就饒你這回吧。”王承恩沉呤著說,“起來吧。宋喜呀,有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要你替我查一查。”宋喜大喜,再叩道:“謝王公公!公公儘管吩咐。”
第六章 袁崇煥復出(二)
王承恩沉呤著:“老夫奉旨赴南海降香期間,有人上了密奏,告了老夫的刁狀。說老夫步魏閹後塵,結黨擅權,已成朝廷大害老夫要你暗中查清楚,上月十五、十六、十七這三天夜裡,哪位大臣單獨進宮晉見皇上的?御林軍負責巡夜,應該有記錄。查清之後,秉報我一聲,老夫主動去那位大臣道個歉,解除誤會。大家都是朝廷棟樑嘛,應該合衷共濟,精誠團結。”
宋喜驚恐地說:“小的遵命。”王承恩忽然神色一變,威嚴地說:“記著,這是在紫禁城裡辦差哪。你可以多心,但不可以多嘴!”宋喜喏喏連聲:“小的萬萬不敢多嘴。”
“去吧。”王承恩望著宋喜退下。對身後的魯四說:“小魯子,晚上送五千兩銀子給宋喜。”
魯四欲問不敢地對王承恩囁嚅著:“公公,是誰跟咱們做對呀?”“還能有誰?要麼是周延儒,要麼就是洪承疇!”魯四不敢相信地說:“洪承疇是出了名的膽小怕事之徒啊,他怎麼敢?”王承恩冷冷一笑:“咬人的狗不叫啊,洪承疇藏的深!尋常看不見,偶而露崢嶸。唉,我早該提防他了。哦――還有你們這些奴才,一向仗著我的名頭作威作福,今後,都給我夾著尾巴做人,免得遭大臣們忌恨。”魯四揖道:“奴才馬上交待下去,叫各宮太監都收斂著!”
王承恩強調說:“切記,在大臣們眼裡,太監不是人,只是件東西。咱們當太監的,永遠別忘了魏忠賢的下場!”
洪承疇正在伏案擬奏,陽光從窗外照著他案頭。忽然,陽光中出現一片黑影,他抬頭一看,只見紙窗外有個人影在踱步洪承疇大疑,沉思片刻,立刻放下筆,朝後一靠,歪在太師椅上做酣睡狀,過會兒,竟然打起呼嚕來。周延儒出現在門口,仔細傾聽洪承疇的呼嚕聲,瞟一眼案上的奏摺,猶豫片刻,咳嗽一聲。
洪承疇驚醒,急忙起身揖道:“啊喲!周大人,在下失態!慚愧慚愧”周延儒微笑著,說:“洪大人哪,這才晌午,怎麼就打起瞌睡來了?”
“老啦,精力不濟,一坐下就想睡。”
“洪大人比在下還小兩歲哪。說什麼老話?”
“唉,在下其實是個庸才,庸才易老哇!”洪承疇嘆了一口氣。兩人相視著哈哈大笑起來。笑畢,洪承疇恭敬地請周延儒上坐。周延儒也不推辭,落坐後對洪承疇說:“洪大人,你我都是內閣棟樑,身系國家安危。因而,有些話即使得罪人,在下也要直說!”
洪承疇拱手說:“但請周大人賜教。”
“天啟年間,魏忠賢結黨篡政,導致皇權旁落,百官人人自危。最終釀成了一場宮變,差點讓魏閹改朝,另立皇上。”周延儒頓了一頓,看著洪承疇說:“可如今,朝中難道就沒有新的魏忠賢了麼?就沒有宦官擅權了麼?”“周大人說得是”洪承疇驚疑地問,“周大人哪,您知道的,我只是個庸才,膽小怕事,一無所長”
“別裝了,洪大人,其實你就是王承恩一黨!”周延儒戳穿他說,“你與王承恩暗中勾結,合力促成袁崇煥復出,拉幫結派,排斥異已,圖謀內閣大臣之位。”洪承疇激動的站起來,爭辯說:“周大人誤會在下了。在下雖無大材,但畢竟出生名門,尊聖人,奉王事,最痛恨的就是各朝各代的閹人閹黨!”
周延儒仔細觀察洪承疇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