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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在我們經過的兩幢房子裡有日本婦女,我猜是藝妓。
在證實了模範監獄裡有平民的報告後,我們去見了拉貝先生,並把監獄裡的人寫的請願書交給了他。為他們做點事很不容易,因為稍微出點差錯,對他們所有的人來說就意味著死亡。
自12月12日以來,我第二次看到黃包車。我不知道所有拉黃包車的人都到哪裡去了。下午買了一些豬肉原文為port(港口),顯然應為pork。,價格是每斤0�45元。
2月15日,星期二報春鳥來了。我起居室裡的迎春花正在開放。上午,我們讓一些難民把報紙和雜誌搬回圖書館的閣樓上——所有打掃閣樓的工作都白乾了。搬報紙的原因是我們需要書架,而書架上堆滿了報紙。後來,李先生和我在中央樓裡呆了一個小時,設法以一種更好的辦法來清除夜間的糞便。
一條壕溝接一條壕溝被糞便填滿了——到處都是糞便,這已成為一個長期困擾我們的問題,但人們說,我們解決這個問題比其他難民所都要好。如果我們不能很快弄來石灰的話,在夏天結束前我們都將死於疾病。
昨天,我買豬肉花了1元錢,今天午飯我們吃了豬肉。天啊,味道好極了!人們想知道究竟有多少中國士兵在守衛南京中犧牲了。今天早上我收到報告,紅�字會估計,在下關有3萬人被打死。今天中午我又聽到另外一個報告,數萬名中國士兵被困在燕子磯,沒有船送他們過江。可憐的人啊!幾星期前,我告訴你們上海路兩邊幾乎在一夜間出現了許多店鋪、茶館和飯店,就像雨後春筍。今天它們也以同樣的方式消失得無影無蹤,因為有命令說,如果在晚上之前他們自己不走的話,所有的店鋪將被拆除。性格溫馴的人們將這些店鋪拆了,並將拆下的材料帶走。我看見“幸福人茶館”消失了。這些店鋪裡賣的東西大部分是贓物,我們一部分人認為,本來就不應該允許他們在安全區裡做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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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1938年(二)(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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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把街道打掃乾淨,我願意當一兩個月的城市衛生負責人,由我來指揮大批的苦力。
我們聽說南京郵局的前董事裡奇先生已回到南京,正在恢復南京的郵政服務。我們現在同外界的惟一聯絡就是炮艦。
瑪麗和我計劃在星期四為拉貝先生舉行一次告別茶會。我的起居室只能容納8個人,因此,我們只能邀請5位客人,至於茶會上的點心,我們發現還缺少許多重要的東西。
2月16日,星期三今天颳起了寒風。樸和老吳開始栽樹,因為現在是栽樹的季節。上午9時,李先生和我再次檢查了衛生。衛生問題是如此嚴重,而且解決無望,我們的努力如同杯水車薪。
但願你們能夠看見中央樓後面山上的狀況,並聞到那裡的氣味。
王小姐和她的助手完成了用新的黃標記更換紅標記的任務。現在有653人能得到免費大米。
我們是否在分發領免費大米的標記時過於謹慎了?要是我們不這麼謹慎的話,就會有更多的人呆在這裡。我們還從國際委員會得到一筆錢用於借貸和救濟,但是,如何合理地借貸與救濟是非常不容易的。今天我們貸出兩筆款,並收了戒指和手錶作為擔保。
Y·G·袁先生5時~6時之間來訪,我們曾聽說他被打死了,但沒有告訴他這件事。他聽說,在南京被佔領的初期有1萬人在三汊河被屠殺,燕子磯有2萬~3萬人被屠殺,下關也有1萬人被屠殺。他很肯定,許多婦女的丈夫和兒子永遠回不來了。不少婦女常來詢問我們的請願是否有迴音,我現在越來越確信她們的丈夫永遠也回不來了,但我如何對她們說?阿利森先生從上海給我帶來了一個包裹、兩封信和關於斯托拉(Stalla)的電報。美國人不知道現在來南京幾乎是不可能的。
布蘭奇還在醫院,羅小姐也病了。現在很難保持健康而不生病。
包裹裡是2月5日的《字林西報》,這是自1937年11月14日以來我第一次看到這份報紙。我必須寫2月份的報告,但是什麼時候寫?焦先生自願要辦理圖書館的借書業務。我們要是有更多的好書供出借就好了!他正在準備,很快就要開始了。
2月17日,星期四今天春光明媚。天上不時有飛機飛過。高射炮也在演習。今天是那個可怕的12月17日的紀念日即1937年12月17日,日軍以搜捕中國士兵為名,在金陵女子文理學院搜尋中國婦女,並毆打了魏特琳。見魏特琳1937年12月17日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