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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再次同李先生巡視校園,並設法讓人將校園後面清掃乾淨。中央樓後面的西南角汙穢不堪,但索恩說,同其他難民所相比,我們這兒還算乾淨。304房間進行了徹底打掃,婦女們把所有的被褥都拿了出去,並擦窗戶和拖地板。希望這將影響其他的房間。
今天下午,兩名軍官、一名士兵和一名翻譯來訪,說是來看看。這很容易使我們懷疑每位來訪者都暗藏著險惡動機。
今天上午,我花了兩小時整理賬目,自從12月1日以來我就沒有過問過它們了。幸運的是,這期間沒有買多少東西,因此賬目不多。
今天下午,瑪麗和我為拉貝舉行了告別茶會,在目前的情況下,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客人有拉貝先生、羅森(Rosen)博士、阿利森先生、菲奇、裡奇先生和貝茨。程夫人也來幫助我們。我們吃了色拉、巧克力糖和橘子。蛋糕也不錯,是一種水果蛋糕,但用的是肉糜,而不是水果,肉糜是從埃斯特那兒弄來的。還沒有一家中國商店開門,因此,選單必須根據即將耗盡的食品儲藏室裡所剩食物,或是根據好朋友的家中的食物儲備情況來定。
阿利森是由日本衛兵陪同來的,因此,我們建議他先走。程夫人聽說我們的女難民想見見拉貝先生,並懇求他留下。當我們到科學樓的時候,我們沒有想到會見到這樣的一幕:在拉貝先生走過去的時候,兩三千名婦女都跪了下來,並開始哭泣和請求。拉貝說了幾句話,然後瑪麗從小路把他帶走了。我努力讓婦女們讓開,這樣,羅森博士和裡奇先生才能夠離開,但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當我分散她們的注意力,把她們領到操場的另一邊時,瑪麗帶著羅森等人步行離開了。過了很長時間,我們才把他們的汽車弄出了校園,但此時,這些先生們一定在回家的路上走了好一會兒了。
2月18日,星期五這是個晴朗的春日。許多轟炸機向西北方向飛去。當我想到一些城市將被摧毀、許多士兵將遭轟炸時,我的心情就十分沉重。
我們花了好幾個小時討論聖經班的開課問題,聖經班將在下個星期開學。有646名高中三年級的學生想加入我們的班。南京現在買不到《聖經》、鉛筆和筆記本。雷切爾·王小姐將負責這一工作,我們的3位難民將協助這項工作。明德中學畢業的楊小姐和吳小姐將教課。瑪麗上午到難民所,鼓勵兒童服用魚肝油和牛奶,程夫人負責我們學校難民所的分發工作,3位女難民當她的幫手。
今天沒有日本人來訪。
裡奇先生沒能按計劃去上海,他希望明天動身。大使館同意他們離開的決定似乎被取消了。
今天,一位從農村來的婦女來看她的女兒,她的女兒是這裡的難民。這位婦女說,昨天,在她家附近有許多婦女作為慰安婦被帶走。我們聽說,明天將採取更強硬的措施使男子離開安全區。我懷疑婦女會被強行趕出安全區,日本人可能透過關閉我們紅十字會粥廠的方式,用飢餓把難民們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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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1938年(二)(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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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9日,星期六今天天氣非常好,春天來臨了。當我們想起往日此時的歡樂和工作時,春天反而使我們感到非常難過。在藝術樓裡,一些難民在打掃房間。住在入口處玻璃隔間裡的姑娘們也搬走了。
現在藝術樓、科學樓和中央樓的大廳裡已無人居住了,剩下的難民搬到房間裡去了。我們確實不知道還有多少難民,估計約三千人。許多人白天回家,晚上再回來。這樣一來,門鎖、捆紮物和屏風都派上用場了。
聽,警報器又響了!我們不知這警報的意思。近來高射炮常常演習。昨天,江北上空有一隻飛艇。
上午和下午的部分時間用來準備明天的禮拜——由我主講。現在很難靜下心來學習。
馬吉來喝茶,他說,他去了位於棲霞山的難民所,有兩名丹麥人一直在那兒,他們為1萬名農村的難民做了件很有意義的工作。
福斯特先生將搬到白下路的聖公會教堂去住。如果南京所有的教會都讓他們外國和中國的牧師回到各自的教堂,這將是件大好事。每個教堂都將成為一個安全、寬慰和教育的避難所。
我很遺憾,米爾斯和麥卡倫陷於事務性的工作中,無法回到他們教會的工作崗位上去。現在,門和心都是敞開著的這裡指在經過這場浩劫後,人們渴望得到某種宗教的安慰和信仰。。
今天,我們看到了辛勤勞動的成果:中央樓西面山上挖了一個新的大坑,用來裝夜裡的糞便。堆在那裡的所有垃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