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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奇今天乘美國軍艦“瓦胡號”回來了。我非常急切地想從他那兒得到訊息。聽說,他給我們帶來了許多包裹,這些東西是我們在上海的好朋友捎來的。
4時~6時。我們在實驗學校舉行了一次聚會。其間,我們吃了從上海帶來的橘子和爆米花,以慶祝F·陳生了個兒子。他收到了來自沙頭圩的信,得知了這一訊息。
下午6時30分,馬吉帶著大包小包來了——菲奇從上海為我們帶來的東西。瑪麗收到了她的第一封信,她非常高興。
除了常看到飛機活動,使我們意識到轟炸還在持續外,我們對外界幾乎一無所知。今天下午,聽見了高射炮的射擊聲,也許是在演習。各種謠言不斷,因此,我們不知道蕪湖和漢口在誰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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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1938年(二)(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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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有任何日本人來訪。
今天,一個帶著兩個孩子、非常漂亮的年輕婦女來看我,在過去兩個月裡,她一直住在普通生物實驗室裡的一張桌子上。她說,她丈夫在上海有一家古玩店,但自己現在沒錢,在這裡一直靠免費大米生活。她是貴格會女子學校的畢業生。她說,她想回家。她覺得日本士兵不會騷擾她,因為她家附近有不少男子。我有點擔心,她回去後可能會發生什麼事。
2月13日,星期天今天上午雨很大。終於聽不見重型轟炸機的聲音了。由於咳嗽、喉嚨疼,我今天將呆在家裡。
今天,有人向我們報告說,昨晚午夜時分,4~6名日本士兵來到住在我們洗衣房附近的蘇姓農民家,用力敲門,要花姑娘,但門沒開,他們最後走了。我猜想今晚姑娘們又要搬回金陵女子文理學院了。
大約下午3時。2名軍官、1名士兵和“自治委員會”的4名中國人來到學校,問我們能否為他們找4名洗衣婦。他們想要30~40歲的婦女,報酬是大米。他們明天早上來領人。在這段時間裡,我們將盡我們所能為他們找人。我也把這件事告訴了我們的洗衣工,他說,如果晚上能回家的話,他也很願意去。說來奇怪,在我回實驗學校之前,一位婦女來申請這份工作,我碰巧知道她曾被3名日本士兵強姦過,她當然有這份勇氣。
菲奇回來了,並得到了救濟組織提供20萬美元的承諾。我現在考慮的問題是如何合理地分配這筆錢。
今天收到了更多的信和來自上海的包裹。我們的朋友對我們太好了。如果我們要他們幫我們購物的話,他們就把物品當做禮物寄來。郵路正在恢復。想一想昨天,我必須為難民寄20封信——大部分是寄給在上海的親戚的,而且都是要錢。
今天收到了吳貽芳從成都寄來的一封信,日期為1月27日,還有凱瑟琳1月28日從武漢寄來的信。
2月14日,星期一早上多雲,沒有飛機聲。蘇姓農民今天來報告昨夜1時日本士兵去他家的情況:共來了七八個人敲門,但他沒讓他們進來。後來,他們到隔壁的楊家,用刺刀把門撬開,一定要花姑娘。當主人告訴他們沒有花姑娘時,他們很生氣,揮舞著刺刀。這時,有人說要去報告,他們就離開了,並用生硬的中國話說:“他們要報告。”中午12時。或者下午1時左右,洗衣工的妻子跑來說,他們家有日本士兵。當我們趕到那裡時,日本士兵已經走了,他們也在找花姑娘。洗衣工想給他們倒茶,但他們沒有等。
今天上午,我們只為他們找到了一名年齡在30~40歲、自己願意去日軍總部做洗衣工的婦女。我們的洗衣工和另外一名助手也願意去,但不幸的是日本軍官沒有帶他們去。
大約在3時。大王和我去了模範監獄。我們的主要目的是,如果可能的話,瞭解監獄裡是否有平民。但我們意外地經歷了許多有趣的事情。北門橋盡頭的唱經樓附近原是條熙熙攘攘的商業街,但現在看起來很淒涼。我們偶爾看到幾個勇敢的人已回到了鋪子和飯店裡——一個鐘錶工、兩個開飯店的、一個做燒餅的。他們的主要目的是保住殘存的飯店和鋪子。街道幾乎空無一人。所有商店都遭到徹底搶劫,更糟糕的是被燒燬了。那裡實際上已沒有商業活動了。再向東去一點,我們發現了一位65歲的老太太,她說,差不多有兩個月,她每天白天都回到自己家裡。日本人首先搶劫了值錢的東西,但她的存在能防止老百姓拿走她的其他財產。我們還遇到一個3口之家:丈夫、妻子和兒子。妻子向我們哀嘆道,中國軍隊把她的3個兒子帶走了,她丈夫試圖安慰她說,他們還有回來的機會,而大部分被日本兵抓走的人再也沒有機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