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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咱們原就是兄弟。只是因著身份,咱們兄弟間反倒生分了。此間並無外人,二哥就不必拘束那些死禮了。”說著,又請他坐下。
贏綿滿腹狐疑,心裡暗道:倒要瞧瞧這小皇帝賣些什麼藥。便說道:“皇上抬舉,臣卻之不恭。”又重新落座。
贏縕向他說道:“朕記得,朕小時候曾見二哥戎裝打扮,心中便十分欽羨仰慕。想及咱們祖上,也是打下來的江山。先帝在時,便時常教誨於朕——這武藝乃是鎮國安邦之本,是丟不得的。”贏綿知他要說昨日之事,便道:“昨日朝堂之上,是臣莽撞。然而臣忠心為上,還望皇上明鑑。”贏縕莞爾道:“二哥一片赤誠之心,朕自然看在眼裡。那徐桐是自食惡果,也不必去理他。然而朕這幾日聽聞,朝裡頗有些兵家子弟,要入武學,只是不得個門路。”
贏綿聽了這話,只是不響。卻聽贏縕又道:“他們願為朝廷效力,原是好事一件。這些人本都是兵家出身,家學淵源自是不必講了。依朕看,倒也不必拘泥死理舊法,定要走武舉一途——那武舉一年下來統共才放多少人,哪裡夠朝廷派用呢?不如,就將他們按著出身封了品階,送入軍中歷練。這般既充實了軍隊,又安定了人心,二哥說可否行得?”
第二百八十九章
贏綿聞聽這話;倒是正合心意,連忙說道:“皇上此議甚好,就這樣辦罷。”贏縕又笑道:“就怕人說不合規矩。朕年輕,朝上恐難以服眾。”贏綿當即說道:“皇上便是皇上;若誰敢不遵皇上的吩咐;那便是大不敬之罪。何況;皇上此舉乃為江山社稷著想,並非圖一己私利;卻有何不妥?”贏縕笑道:“二哥既是這等說;此事便交予二哥辦了。朕未親政,倒也不好親自下旨。朕少不經事;日常若有什麼不到之處,還望二哥多多提點。萬萬不要因著君臣之分;便生顧忌。”贏綿連稱不敢,贏縕想了一回,方才又道:“那徐桐好歹也算為朝廷效勞了一世,偌大一把年紀了,就不要重辦了。”贏綿道:“既是皇上開口,臣自然記著。”言畢,又坐了一回,便領命去了。
他出了養心殿,又往文華殿中辦公,因不見蕭鼎仁的蹤影,尋人問過方知是告了病假,暗笑了幾聲老狐狸,倒也並不放在心上。當下,便同一眾閣老辦了一日的公,到得傍晚宮門下鑰時分,方才出宮回府。
才回至府上,到書房坐了片時,門人便報傳司徒統領來訪。
他二人是見熟了的,更不另尋別地,便使下人將司徒仲引進書房。丫鬟端了茶水上來,賓主二人坐了說話。
那司徒仲端起茶碗,見其中雪芽直豎,如蘭似雪,抿了一口,但覺味醇香異,餘芳滿口,不禁笑道:“這樣上等的日鑄雪芽,如今也只王爺這裡才能吃著了。便是太后皇帝那裡,也只是略充的過就罷了。”贏綿笑了笑,說道:“這話外人跟前,卻不要提起。”司徒仲擺了擺手,不以為意道:“這卻有什麼,現下還有誰敢多嘴不成!”又說道:“驍騎尉的黃胖子,因他家孩子年歲也漸漸大了,要入伍混個前程,四處託了人來說。我本不想理會,奈何又是多年的交情,倒不好駁回去。我便來問問王爺,之前王爺說的那樁事,可還能成麼?聽聞那些文臣們都頗有微詞。”贏綿笑道:“你知道我是素來不將這些酸儒放在眼中的,徐桐那老賊在朝上同本王廝鬧了一場,然而那又怎樣?如今本王還在這裡坐著,他卻落了個下獄成囚的境地。但那事倒生了些變故,武舉一途是不成了,卻有別法可想。”言罷,便將今日養心殿內皇帝所言講了一遍,又說道:“你明兒就把冊子送來罷。原本我是想著略遮一遮人眼,既有皇帝嘴裡的話,那就放手安插便了。若有人說話,便盡推在皇帝身上就是。”
司徒仲聞聽,亦點頭道:“如此也好,正好少費些手腳。”又笑道:“這小皇帝怎麼忽然轉了性兒,往日裡可是倔強的緊,今兒倒是恭敬起來了。”贏綿亦笑道:“想必是昨日瞧見朝上的情形,心生畏懼也未為可知。”司徒仲卻道:“心生畏懼也是有的,然而在下卻覺著,這隻怕是太后教授的。”贏綿聽聞此語,不置可否,只端起茶碗輕啜。司徒仲又道:“這兩年裡,朝中形勢面上瞧著風平浪靜,底下實則暗流湧動。那小皇帝不過是個阿斗,全仗著幾個老臣並太后在後頭撐著。當年若不是安親王並章唐兩家領兵死保,又哪裡輪得到他來做皇帝!這幾年安親王避了出去,那兩家長輩也都退了,家中正值青黃不接,倒是個大好時機,王爺怎麼就是不見下狠手?”
贏綿靜了半晌,方才淡淡說道:“你說的輕鬆,哪裡有這般容易?倘或他們盡是些坐以待斃之輩,也就到不了今日了。”說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