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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停了停,便岔了話問道:“聽聞弟妹又有了?倒是可喜可賀。”司徒仲見他不肯再說,只得說道:“已四個月了,大約是明年三月裡的事情。家中已有兩兒一女,這一個就不拘是個什麼罷。”又笑問道:“王爺膝下倒是略嫌單薄了。”贏綿搖頭道:“這兒女福分皆看天意,我是不大在這上頭著意的。”說畢,又說了幾句閒話,看看天色將晚,便留司徒仲吃了晚飯再走。然而司徒仲因家中妻子身懷有孕,放心不下,推辭去了。
贏綿便在書房裡自用了晚飯,心中惦記著兒子,便到那週五兒的屋子裡去瞧了瞧。
其時,因孩子有些發熱,吃過藥便睡在炕上。周氏在一旁坐著,同丫鬟婆子說些閒話。見贏綿進來,也不動身,只說道:“王爺回來了。”
贏綿走到炕前,看了一回,問道:“孩子好些了?”周氏聽見他提孩子,鼻子裡哼了一聲,說道:“虧得王爺還記得孩兒!這兩日孩子發熱,我急得跟什麼似的,直在家裡團團轉。王爺倒是出門出的灑脫,但出去不到日落不回來的,倒放心!”贏綿說道:“這不是朝廷事多繁忙,我也走不脫身麼。何況,不是請了太醫麼?”周氏聽見,拉長了臉,向他說道:“王爺是一家之主,出了這樣的事,王爺不在家,叫我一個沒腳的婦人在家裡拿主意,王爺倒真說得出口!”說著,又哼笑了兩聲,說道:“我瞧也不是什麼朝事繁忙,是那太后那邊需得王爺親身過去伺候才是正理!聽聞太后生得年輕貌美,才二十來歲的人,哪裡守的住?王爺又時常出入宮廷,你們倒正好”還不待她說完,贏綿便喝道:“滿嘴裡胡唚些什麼,還不快住口!太后也是你能詆譭的麼?!傳揚出去可還了得?!”那周氏已為他寵壞了,又替他生下了兒子,見他斥責,當面撒起潑來,就說道:“你們做得出,就別怕別人說!王爺見天在宮裡過夜,這話外頭早就傳遍了,還怕多一個人說去不成!到明日太后替王爺再生個小兒的,也不知管皇帝叫哥哥還是叫叔叔!”
贏綿聽得暴跳如雷,上去便打了周氏兩記耳光。那周氏便將身一矮,蹲在地下,扯發撕衣大鬧起來。周圍的丫鬟婆子上來哄勸,贏綿見鬧得不成樣子,便拂袖去了。
待出了門,又嫌那書房冷落,將步子一轉,去了胡氏的屋子。
那胡氏正在燈下看書,見他進來,連忙迎了上去。又看他臉色不好,也不敢多問,接了衣裳,就在一旁賠小心。兩人燈前一遞一句說了些話,贏綿神色漸緩,說道:“倒是你知書達理,那一個如今當真是不可理喻。一言不合,便要呈刁放潑,同那市井愚婦有何兩樣!”胡氏陪笑說道:“想必是因琤哥兒這幾日身上不好,姐姐心裡煩惱的緣故,王爺也不要往心裡去。”贏綿盛氣兀自不休,說道:“她這幅樣子,怎好支撐門戶,今後家裡的事,你便多管著些罷。”胡氏心頭一喜,面上也不帶出,陪著贏綿說了些話,便收拾著睡了。
隔日起來,司徒仲果然將名冊送來,贏綿便依著事前商量,藉著皇帝的名義,將冊上的人皆安插至軍中各處。又因恐人瞧出端倪,便從旁捏了幾個不相干人家的子弟進去充數,倒叫這起人白撿了個便宜。這事佈置下去,朝野上下,聞聽得並無妨礙了科舉,皆稱皇帝仁慈聖明,便是連那些贏綿的黨徒之中亦有不少人承情——到底是這般來的更名正言順些。倒是於贏綿的非議越發高了。贏綿自來不將文人放在眼內,雖有時聽到幾句,也全不放在心上。
待此事弭平,已過去十多日,孟心蕊的身子也已大安。蕭清婉便打發了人將李敏重接進宮。
李敏進宮,先見了太后,又到壽康宮拜見了宸太妃。宸太妃因一月不見她,便留她坐了,問了問家中情形,寒暄了一回,又見了贏貞、嬴慧兩個公主。這少年姊妹自有一番親密,不知不覺便已至晌午時候。壽康宮開了午膳出來,宸太妃要留她用飯。她恐慈寧宮那邊尋找,便辭謝出來了。
才出了壽康宮大門,還未上轎,迎頭便見贏紀自外頭回來。
贏紀一眼望見她,便快步走來。她也就不忙上轎,立在一邊。
贏紀走上前來,向她微笑道:“敏妹妹來了?怎麼不吃了飯再去?”李敏向後退了一步,屈身作福,口裡低聲道:“三皇子殿下金安。”贏紀神色微暗,問道:“你怎麼不似以往那樣,叫我紀哥哥?”李敏面上泛紅,說道:“昔日兒童戲語,殿下勿要放在心上。今非昔比,內外有別,臣女不敢僭越。”贏紀卻說道:“你同皇上,怎不見這般拘束?”李敏語塞,一時不曾開口。贏紀便自嘲道:“不錯,我拿什麼比他!”李敏見他當著兩宮宮人的面,說話這般沒顧忌,心裡暗暗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