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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婉在廊下瞧見,便點手叫他到跟前,問道:“你怎麼不同弟弟妹妹們一道玩去?”贏紀笑了笑,低頭說道:“兒臣已這個年紀了,再同弟妹在一處,也不像個樣子。”蕭清婉聽聞,點頭道:“這話倒也不錯,眨眼間你都這麼大了呢。若是哀家沒記錯,你今年該有十七了罷?”贏紀回道:“兒臣過了臘月的生日,整滿十七。”蕭清婉笑道:“是了,你這個年齡,早該成家了。過上幾日,哀家同你母妃商議商議,看給你選個什麼樣的女子。你心裡若有中意的人選,也只管說來。不在門第高低,只要品格好就罷了。”贏紀聞言,臉上微微一紅,嘴唇動了動,還是說道:“聽憑母后、母妃吩咐,兒臣不敢挑剔。”蕭清婉見他仍是這等囊糠,也無話可講,只說道:“既是這等,你便安心候著罷。”
轉瞬到了午時,慈寧宮開出午膳,幾個孩子隨著太后用膳已畢,三皇子與四皇子兩人各歸宮室,贏琳琅姐弟兩個歇了一陣,便去午休了。
過了午後,蕭清婉正在內殿看宮人們收拾冬衣,宸太妃姍姍而來。
這姊妹兩個見了,便攜手坐下。
蕭清婉便笑道:“正要打發人請姐姐來商議些事情,姐姐到先來了。”宸太妃說道:“我原本早想來瞧瞧你的,只是不得閒。好容易消停些,這便來了。”蕭清婉便問道:“姐姐如今在壽康宮,不比往昔獨居一處宮室,可還習慣?”宸太妃笑道:“地方雖不及鍾粹宮寬敞,但難得姊妹們在一處,日常說說笑笑,倒是熱鬧。”說畢,又問道:“妹妹說找我有事商議,卻是什麼事?”蕭清婉笑道:“今兒瞧見贏紀,才驚覺這孩子竟已長這麼大了。我尋思著這兩年與他尋個妻室,好讓他順理成章的封王。待外頭的府邸造下了,就可接姐姐出去享福了。”
宸太妃笑道:“原是為這個。論起來,他那年紀也確實不小了,咱們似他這麼大時,都已進宮來伺候先帝了。然而,與他成家倒也罷了,我心裡卻不想出去,留在這裡就與你做個伴罷。”蕭清婉微笑道:“姐姐在這紅牆裡耗了這許多年,還嫌不夠麼?我在這裡住著,日日看著頭頂那片天也被割成四四方方的,心裡就氣悶的緊。”宸太妃說道:“住得慣了,倒也不覺什麼。旁的都無礙,我心裡只捨不得你,還有那兩個丫頭。咱們姊妹兩個一路風風雨雨的相互扶持走到如今,這往後的路也就都做了伴兒罷。”蕭清婉心中頗為觸動,握了握她的手,點頭道:“姐姐既這樣說,那這話往後我便再不說了。”
兩人說笑一回,底下宮人收拾了茶盤茶食上來,兩人各取一盞在手。宸太妃因看盤中有玫瑰松子糖等素日愛吃之物,便隨意用了些。兩人說起與贏紀選妃一事,宸太妃說道:“如今已入秋了,眨眼就是年底,宮裡忙著年節,顧不上這事。依我說,倒不如明年二三月間,春暖花開的時候,將朝中那些世家合年齡的姑娘們盡邀一邀。不提訂親,只說賞花。與紀兒選妃倒是小可。你也替縕兒相看相看,雖是咱們已然看中了敏兒。然而縕兒不比尋常人家子弟,待到了親政時候,偌大一個後宮只得一個皇后並幾個御女,那不招人笑話?再者,這些日子,我在那壽康宮也時常聽見人說,贏綿如今很有些尾大不掉。你也留神預備著些。”
蕭清婉笑道:“原來姐姐也留意著朝上的事呢。”宸太妃說道:“我倒是想耳根子清淨,這宮裡人有多愛嚼舌頭你又不是不知道。”說畢,又問道:“聽聞今日上朝,他又鬧了一場,連吏部尚書也立逼著撤了職。如何,你還能拿得住他麼?”蕭清婉說道:“徐桐不自量力,硬要去試他的鋒芒。這等愚拙之輩,棄不足惜。贏綿這般行事,還是震懾朝廷之意。目下,還不至過於擔憂。若當真鬧起來,我也並不怕他。安親王如今雖賦閒在家,實則是隱而不發,乃是一枚暗棋。另外,還有旁人呢。我只是不想再徒增波瀾。何況縕兒要親政,還欠些火候。弄了旁人來,也未必就稱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宸太妃說道:“朝廷上的事,我不明白。你既有把握,那便好了。”
姊妹兩個坐了一回,蕭清婉又說起隔上幾日接李敏回宮一事,同宸太妃議了幾句,宸太妃便起身去了。
再言養心殿中,贏縕經太后一番言語,便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待送走了太后,他自在殿中靜思一日夜,心中拿定了幾句話。
隔日清晨,攝政王進宮議政,先至養心殿見過皇帝。
贏縕見了他,使宮人安放了座椅,請他落座。先不提那事,只同他寒暄,張口便呼他二哥。
贏綿微驚,連忙起身,拱手道:“皇上抬愛,臣當不起這等稱呼。”贏縕笑道:“二哥何必這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