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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照片,輕輕地笑:“媽媽,我是您的曉陽。您在那邊還好嗎?我很好,有席讓照顧我,我一直很幸福。
媽媽,我已經為您報了一半的仇,剩下的一半,連帶著弟弟的那份,還有席讓的,我都會不遺餘力地報復回去。
媽媽,您會保佑我一切順利的,對嗎?”
墓地的風吹得慵懶,周圍一片寧靜,有時候程歡想,如果自己死了,是不是也會得到這樣的安寧,哪怕只有一刻,也是好的。
然而她註定寧靜不了——程歡的手機在震,來電顯示,程餘。
程餘多半時候都是讓印木凡聯絡程歡,僅有極少數的情況會親自找她,那就是,出了緊急狀況。
程歡心跳驟然變促,她深吸口氣,接起,但聽程餘在那頭凜著聲色:“立刻回來,有任務交給你。”
程餘急需做掉一個人,但因為他和滕愛在B市談生意,無法趕回,只能派印木凡和程歡前去解決。
地點是在城北的一間廢舊倉庫,程餘在電話裡對著程歡下達命令,他回來要見屍首。
程歡跟在印木凡身後步入,定睛,頓時呼吸一窒,心慌,大腦空白一片——
被束手綁坐在椅子裡的人,不是席讓是誰?
程歡雙手都在顫抖,她緊緊盯著席讓,怎麼會,她自從進入程氏,就沒有回過家,他們是如何知道席讓這個人的存在?
覺出程歡的異樣,印木凡輕聲提醒程歡。程歡將將回神,吸了吸鼻子,扭頭對著抓來席讓的人:“為什麼要抓這個人?”
魁梧高大的兩名打手之前並沒有見過程歡,便不把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妮子放在眼裡。他們只是蔑視地輕掃了程歡一眼,而後漠然地移向別處。
印木凡上前:“說,怎麼回事?”他在幫助程歡。
印木凡並不知道面前這位何許人也,更不知道這個人對程歡來說多麼重要,他只知道,殺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尤其是第一次。
而知曉致其被殺的原因,或許會讓程歡克服心裡的恐懼,從而一步步走下去,直到在程氏站穩腳跟。
他想幫她,想讓她不再受人欺,想讓她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
“木凡哥,不是我們不說,而是我們也不清楚。上頭下了令,我們只管抓人,不敢多問。”
兩位大漢均面露鬱色,印木凡見其說的幾分真誠,便不再為難。
猶豫一瞬後,印木凡輕輕握了握程歡的手:“凡事都有第一次,別怕。”
程歡抽了口涼氣,他說的是笑話麼?
她怎麼可能不怕,程餘要她親手殺掉的人,是她在這個世上僅剩的最親近的人,是她最愧對的人,是她寧願用生命去保護的人。
程餘要她殺他,不如讓她拿槍子兒崩了自己。
席讓一直在盯著程歡看,她離開了一個禮拜,整整一個禮拜。
七天,可以改變很多。可以讓她身手更敏捷,可以讓她獲取程餘心腹乃至程餘的信任,可以讓她變得更強大。
但有一樣東西卻永遠都改變不了——她眸子裡的那份澄澈。
那是專屬於英曉陽的,他的曉陽。
席讓勾了勾唇,她不在的日子,他每天都睡不安穩。他怕她會被程餘識破,怕她遭程餘毒手,怕她為了報仇而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可是現在看到她安然無恙,聽她親自跟程餘通電話,察覺到她身旁的那個男人對她微妙的關心,他就心安了。
席讓想,自己能夠死在曉陽手裡,也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只是他希望,一直都希望,她不要再去想著報仇了。用仇恨來解決仇恨,將會是永無止境的黑暗。他的曉陽,應該沐浴在陽光裡,她的臉上,不該有跟明媚格格不入的陰冷。
程歡的眸子,也一直停留在席讓身上,片刻不離。如果報仇意味著她身邊的人也要跟著受牽連,那還有什麼勁?
程歡緊了緊眸子,她要的復仇,不應該是這個樣。
摸出手機,程歡大著膽子,打給程餘。
“殺人之前,我有理由知道原因。”
“原因?”程餘在笑,放肆又鬼魅的笑,“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我程餘,絕不容許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有瓜葛。”
頓了頓,程餘繼續用不可一世的口吻撕破程歡的防線:“不要告訴我,你跟他同居,卻沒有跟他睡過。
在我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對於以後我總得防患於未然,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