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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陳少蒙倒好,卻依然半張著嘴,死盯著某人不挪步,好像看到了什麼怪物。他傻乎乎的杵在那裡引人矚目,曖昧窺探的視線就紛紛奔來,彷彿聞到了肉香的狗。
安言不禁暗哂:感情這位少爺是屬恐龍的,一點被拒絕的羞恥感從耳部傳導到腦部神經需要三分鐘那麼久?
懶得抬頭了,她諷刺的挑了挑唇角,不輕不重的說:“麻煩副總,您擋了我的光。”
“擋了光?你真對那個孔雀這麼說?”下午吃飯的時候,方大美人坐在人來人往臨街的窗前,興致盎然的聽安言敘述,到了後來簡直樂不可支,要不是顧著公眾形象,估計得捶桌。
安言忍不住白眼之,“你就這麼同情我這種被壓榨的苦大仇深的勞動人民的?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呵,你還用我同情?都快修煉成精了。也是那個酒囊飯袋自己不長眼,送上來讓你劈!”
“我怎麼精了?我扮鵪鶉都快咕咕叫了,總不能叫我把自己拔毛洗淨送上去讓他烤了吃吧。”
方瑜笑得花枝亂顫,“他倒是能咬得動!”
“方瑜!”安言怒得一把拎出靠腳的袋子,“這套Estee Lauder,我拿回去救濟隔壁大媽!”
“啊,不要!”方瑜看到寶貝就沒命了,勾手把那昂貴的化妝品揪來抱緊,探頭瞅見那袋子裡頭,就驚呼,“還有我最想試試的抗皺精華?你簡直通神了,怎麼知道的?”
“嘖,抱聶振宇也沒見你這麼激情!”安言終於出了口氣,被閨蜜極度愛撫的眼神嚇得往後一縮:“喂喂喂,別這麼看著我,我不搞蕾絲!”
結果,還是沒能避開主要矛盾。
方瑜振振有詞——安言同學一貫善於轉移人的注意力,越肯大放血越證明有事發生。安言瞬間哭喪了臉,終於沒逃過那頓嚴刑逼供,無語問蒼天的接受疲勞轟炸將近三小時,終於把早上和林墨的會面全面系統作了交待,才以第二天要早起為名得以脫身回家。
匆匆洗了澡爬上床,本來疲倦的要死,卻睡不著了。
窗外的上弦月細細的一弧,撒到房間的木質地板上,就泛起淺淡的水波般的溫柔。
安言把手伸進那片月光裡,有點孩子氣的一握,光線裡指骨纖細。
她太淡漠?
她太壓抑?
她太不懂得心疼自己?
方瑜總是愛這樣為她操心。
也許吧,她現在的狀態的確有點奇怪。好手好腳好工作,長得也沒有影響市容,偏偏要選擇獨身,漠然看著一切和“愛”有關的曖昧自身邊如煙花般閃過。
不過這樣難道不行麼?感情並非只帶來所謂幸福,還有困惑失落以及一系列可能引起的傷害,仔細算筆賬,可能痛苦比快樂還多。她選擇變得強大些自我些,不要求情投意合的終極圓滿,只守護住一份平凡的寧靜安逸,又有什麼不好?
可是方瑜說,安言,這是逃兵的藉口,你是不敢。
@奇@她竟然莫名的心虛,這時琢磨起來,有點鬱悶自己當時的反應。
@書@她不敢?怎麼可能?她是天下無敵的安言,她只是不想去浪費時間精力,只是要為前程打拼,只是
@網@床頭的手機微微震動了下,安言被打斷了,看了訊息就有點猶豫,後來把手機重丟在床頭櫃上,一頭栽進柔軟的涼枕,還拉起薄毯蓋住了腦袋。
城市的另一頭,酒吧裡的男人等了好一陣子,終於啼笑皆非的向旁邊兩個朋友亮了亮手機:“竟然裝睡著!”
聶振宇“撲哧”樂了,“特挫折吧。”
江灝一口飲了杯中剩下的威士忌,神色未動,“你有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在沉默中變態了。”
聶振宇也不計較,揮手又叫來一杯,有點得意的炫耀:“又怎麼樣?估計咱們三個裡頭,安言在這個點只肯接我這個變態的茬。”
“嘖,你小子還得意,知道為什麼?因為你老實到上床平均時間都比她早,值得自豪麼?”
林墨本來握住玻璃杯沒飲,聽他們兩個來去抬槓,終於無聲的揚了揚嘴角,“江灝,你倒沒怎麼變。”
“什麼意思?”
“嘴硬心軟,好話歹說。”
聶振宇可開心了,“就是就是,臭嘴。”
江灝氣啊,懊惱地橫了眉,“咱們,有七年沒見了吧?”
“嗯。”
“我發現一件事”
“什麼?”
“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