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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剛才不在,肯定是嚇得躲起來了,城主八成是你運氣好碰上的,鬼才信是你救的。”
“”
天色將晚,不知那些人還會不會出現,大家只能繼續趕路,一直到了玉門的驛館落腳,才算安心。
已是半夜,師雨休息到此時才緩過來,夙鳶伺候她草草吃了些飯,想想覺得後怕,恰好喬月齡過來探望師雨,她躲到外邊抹眼淚去了。
房間很小,師雨靠在床頭,喬月齡便挨著床沿坐了。說了一堆不痛不癢的話後,她的視線忽然落在師雨手邊:“若我沒看錯,那把匕首應當是太常少卿之物吧?”
師雨垂眼一看,之前拿來防身的匕首隨手丟在了床沿,她不提險些給忘了。
“沒錯,的確是他的東西。”
喬月齡臉色古怪,忽然話鋒一轉:“即墨無白徒有其表,城主莫被他矇騙了。”
師雨一怔:“此話怎講?”
雖然房中沒有別人,喬月齡還是朝門看了一眼,這才接著道:“城主可知即墨無白當初為何辭官?”
師雨心中一動,臉上裝得淡然無波:“知道啊,都說我這賢侄是淡泊名利、無心官場嘛。”
喬月齡嗤之以鼻:“那是對外說的。家兄受陛下倚重,當年那事也經手過一些,即墨無白是因為家中犯案才辭官歸隱的。”
師雨忙道:“喬姑娘不可亂說!我這位賢侄名冠天下,若真犯了事,豈會一點風聲都沒有?”
喬月齡一臉正色:“具體如何我是不清楚,但此事千真萬確,城主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查一查都城劉家。”
師雨不動聲色:“查劉家做什麼?”
“劉家千金曾經是即墨無白未婚妻,就因為此事悔婚另嫁他人了。”
“原來如此”
喬月齡拱了拱手:“陛下親手壓下此事,下令絕不可外傳,違者殺無赦。我冒死告訴城主此事,一是看城主當即墨無白是親侄子,不會外傳;二是想讓城主知道,即墨無白此人品行不端,絕不可靠,千萬不要被其迷惑。”
師雨聽到此時,豈能不明白她意思,只能訕笑:“師雨受教,定當謹記在心。”
喬月齡離開後,夙鳶紅著眼睛走了進來,奉了杯茶給師雨:“城主,喬姑娘跟您說了半天,到底說了什麼啊?”
“她說了一堆我大侄子的壞話。”
“喬姑娘就這麼恨太常少卿啊。”
師雨失笑:“她才不恨即墨無白,她喜歡他喜歡的緊呢。”
喬月齡所言即墨無白之事,真假暫且不知,但對他的情意絕對沒錯。這些話將即墨無白說得一文不值,恰恰證明她想獨佔他。
原來她一直尋即墨無白麻煩,就是想惹他注意罷了。
夙鳶感念即墨無白救了師雨,對他態度也好轉不少,以為是喬月齡在向自家城主吐露兒女心事,當即提議道:“這是好事啊,城主不如就幫喬姑娘一把,撮合她與少卿大人吧。”
師雨啜了口茶,切了一聲:“我腦子壞了才會讓即墨無白與一個大都護結親呢!”
第十章
襲擊之後,全部人馬都加強了警戒。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之後一路都沒再出亂子。
隊伍不日進入寧朔地界,此地是安西都護府所在,喬月齡再不能繼續跟隨,一路情緒低沉。
師雨裝作毫不知情,時不時在她耳邊說一句:“我家賢侄最近怎麼這麼高興呢?”惹得她對即墨無白愈發有意見。
將近中午時分到達寧朔城門。正是乾燥炎熱的時候,大家都急著入城休整,卻在城門口撞上了官兵隊伍。
喬月齡揭簾一看便奔下車去,眾人聽她稱呼,才知道來的是安西大都護喬定夜。
她自被兄長一封書信訓斥之後,一路都往都護府送信,以示自己在認真辦事。喬定夜從信中得知了他們遇險的事,便趕來城門接應。
即墨無白已下了車,師雨只好也露個面。想不到寧朔城池荒涼厚重,喬定夜長居於此,卻長得白麵紅唇,像個書生。兄妹二人站在一起,反倒是妹妹喬月齡更像武將。
即墨無白向來是人前一副君子風範,即使和喬定夜有過節,禮數仍然周到,老遠便拱手施禮。
喬定夜更是毫無芥蒂之態,笑容滿面地迎上來回禮,與他仿若故友重逢:“聽聞子玄出山之訊,愚兄欣喜若狂啊。”
即墨無白笑得謙遜:“有勞喬兄掛念,實在慚愧。”
喬定夜客套幾句,轉頭去看師雨,瀟灑之態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