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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跑了犯人,好歹得善個後。師雨下令描像發往各處,全城搜捕邢越,而後便待在書房埋頭處理周邊各城鎮送來的奏呈。
正忙著,即墨無白忽然從門外衝了進來。
還從未見過風度翩翩的太常少卿這般失態,師雨故作驚詫道:“賢侄這是怎麼了?”
即墨無白神色有些不自然:“嗯我來與你商議一下邢越的事。”
師雨擱下筆:“看你跑得這麼急,我可得聽仔細些才是。”
即墨無白反身掩上門,走到她對面跪坐下來:“邢越招搖撞騙一事,計劃周詳,他是中原人,卻故意取道西域進入墨城,還有通關文牒,如此周詳,我會懷疑師姑娘也無可厚非吧?”
師雨點頭。
“但那日審問,師姑娘對邢越一無所知,事後我又返回再次審問了邢越”
“賢侄,”師雨打斷他,雖有笑意,臉色卻很冷:“我不是說過你我同審犯人?為何你後來又獨審了他?”
即墨無白笑笑:“正是因為此次審問,我才下決心放了他,因為我覺得此事幕後主使另有他人。”
“另有他人?”
“不錯,眼下看來若羌最有嫌疑,畢竟邢越就是從若羌入的墨城,目的便是挑起你我爭端,從中漁利。”
“若真如此,賢侄你便是最配合他們的人了。”師雨嗤笑一聲,提筆繼續埋頭公務。若羌一直打墨城的主意,她對此並不驚訝。
即墨無白但笑不語,隨手抽了桌案上的一幅卷軸,展開欣賞片刻放了回去,又取筆蘸墨,開始描自己的扇面。
師雨自一堆文書中抬頭看他,窗外投入幾縷殘陽,被一株高大的白楊遮了些許,斑駁地落在他身上。
高冠素服,垂眉斂目,執筆描畫時長睫寧和。如匪君子,才是長安交口稱讚的太常少卿,但出現在她眼前未免就太奇怪了。
這廝從未主動找過自己,每次見面也從不多留,今日這是吃錯藥了?
她不問,即墨無白也不說,就這麼坐著,半天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師雨靜觀其變,端起涼茶飲了一口,埋頭繼續自己的事。
不知不覺過了半個時辰,夙鳶進來奉茶,推門見到太常少卿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家主子對面,驚訝地險些把茶水給打翻了。
“少卿大人原來在這裡啊,喬姑娘找了你許久了呢!”
她這麼一嚷嚷,師雨才明白他是在躲人,虧他還一身悠閒的模樣。
“你到底哪兒得罪喬姑娘了?”她蘸了蘸墨,儘量問得輕描淡寫。
即墨無白停筆吹了吹扇面:“沒什麼,當初參過他哥哥一本而已。”
“原來如此”師雨抿唇淡笑,朝夙鳶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放下茶水出了門。
不過片刻,門口驀地響起了喬月齡的聲音:“城主要見我?”
前一刻還悠閒從容的即墨無白倏然抬頭,起身就朝視窗走。
師雨一把拽住他衣袖:“誒,賢侄這是要做什麼?門在那邊呢!”
即墨無白轉頭看著她:“你這裡有沒有躲避的地方?”
師雨笑顏如花:“有啊,你叫我一聲姑姑,我便幫你。”
即墨無白眉頭皺得死緊,搖搖頭,“不好。”他忽然湊近:“這樣吧,我叫你兩聲姑姑,你再幫我把住處換了。”
第八章
城主府的客房都在西南角,好幾處環境清幽的院落,景緻也好得很,即墨族人便被安置在那裡。
喬月齡是女客,為了避嫌,居於最邊角的院落,但對於不堪其擾的即墨無白而言,離得還是太近了。
師雨以為即墨無白人如其表,哪知他私底下臉比城牆厚。叫了兩聲姑姑之後,還笑眯眯地問:“要不要我用官話、潤州話分別叫一遍?”
“”師雨原先那點征服他的成就感蕩然無存。
既然都到這份上了,不給他換住處就說不過去了。整個城主府只有師雨的地盤兒最牢靠,他便被安排住到了代城主的閨房附近。
開頭著實清靜了幾天,但喬月齡若是輕易放棄,即墨無白也不至於這般灰頭土臉了。
代城主的威名也沒能震懾住她,她依舊對即墨無白圍追堵截。久而久之,連下人們也指指點點、議論不斷。
夙鳶每日都向師雨彙報她如何刁難即墨無白,原本是帶著看笑話的心情,但這幾日卻有些肉疼。因為那兩人鬥來鬥去,免不了有動手的時候,府上已經有不少東西都遭了秧。
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