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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即墨無白一定是故意要住到她附近來,兩人動靜吵鬧,如今讓她也嫌煩了。她乾脆修書一封,將這些時日城主府損失的東西列了一份單子,給安西大都護喬定夜送了過去。
不出幾日,喬月齡主動來見師雨了。
師雨正從內室出來,上著紗面上襦,下著抹胸細綢高腰長裙,露一截纖秀潔白的頸部,胸前一小片細膩光潔的肌膚,胳膊上挽著細長的紗羅披帛,美人如詩,扶風弱柳。
她不禁出了出神,來這裡數日,也就剛來那天在大街上見過師雨一面。當時師雨蒙著臉,她並未瞧見她真容,如今眼前驚現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自然深感意外。
“喬姑娘怎麼來了?”師雨明知道是她哥哥寫了信過來斥責了她一頓,還裝作不知道。
喬月齡拱了拱手,面有愧色:“城主見諒,其實我此行是奉命來辦事的,但這幾日只顧著與即墨無白尋私仇,實在不該。如今他四處躲我,我恐怕很難請得動他,還請城主派人去請他過來,我有事要告知二位。”
師雨請她就座,吩咐夙鳶去請即墨無白。
住得近就是方便,不過片刻即墨無白便到了。
喬月齡這會兒很安分,即墨無白在她旁邊坐下,她只是鄙視地翻了記白眼,一句話也沒說。
師雨道:“太常少卿已到,喬姑娘有什麼事請直言。”
喬月齡從袖中取出一份信函:“家兄日前回長安覲見陛下,得到陛下發給墨城的詔令,本要親自趕來,但都護府事務繁忙,只能命我送來。”
即墨無白皺眉:“陛下書諭何等重要,你為何到現在才拿出來?”
喬月齡竟沒出口反駁,只是氣憤地瞪著他。
師雨打圓場:“這些先不提,陛下詔令要緊。”
喬月齡這才收斂情緒,將書信遞給即墨無白。
師雨眼見他動手拆閱,心中緊了緊,但願這是皇帝准許她接任城主的詔令。然而眼見即墨無白從書信後抬起眼,嘴角竟帶著笑,她的心便沉了。
“陛下書諭,命你我奉老城主衣冠回鄉立冢。”他笑眯眯地看著她:“姑姑放心,到了中原,我一定好好招待您。”
“”師雨忽然後悔讓喬月齡說出這正事了。
已是六月末,守喪期已過,墨城恢復聲色之娛。即墨無白早已沒有留下的理由,嘉熙帝此時來這道詔令,也是想幫他。
杜泉是最高興的一個,來時的情景還讓他心有餘悸,巴不得早點回去,一收到訊息就樂滋滋地收拾著東西去了。
即墨族人也鬆了口氣,總算是完成了陛下交代的任務了。
天氣熾熱乾燥,到了夜晚才好受一些。
夜深人靜,師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離開墨城,便等於入了即墨無白的老巢,哪會有好事!可不去就是不孝,何況皇帝親下詔令,特地交給喬定夜傳命,無非就是在用安西都護府壓她。
正愁著,夙鳶掌燈進了房中,急急忙忙地道:“城主,不好了,葛校尉派人來說,軍營裡鬧起來了!”
師雨驚坐起身,連忙披衣下床,一面吩咐道:“趕緊去請霍擎將軍。”
霍擎是當初跟隨即墨彥的左膀右臂。即墨彥佔著墨城和太。祖叫板時,許多部下不敢冒險,棄他而去,唯有霍擎始終追隨他左右。後即墨彥拿下墨城,感念其忠誠,一直以兄弟之禮待之。
雖然墨城諸事由城主一人說了算,但霍擎手中執掌著墨城大半兵權,地位也不容小覷,連即墨無白都趕著拉攏呢。師雨一直對他以“叔叔”相稱,也最信任他,遇事自然也是第一個想到他。
人人都以為貿易是墨城命脈,實際上軍隊才是。西邊以若羌為首的幾個國家哪個不在打墨城主意?一旦軍中出事,後果不堪設想。
師雨心急如焚,披上披風,罩上面紗,策馬就走。
還沒到軍營,老遠就見到火光通明,人聲嘈雜。
師雨快馬加鞭,奔到營帳入口,就見雙方竟已刀兵相向。葛賁已領著士兵制止,鬧事的倒是不多,只有十幾人,已被圍在一處。
葛賁眼尖,見到師雨,連忙打馬到營門口:“城主,屬下管束士兵無能,竟讓他們鬧起事來。”
師雨眼睛注意著那邊動向:“他們因何鬧事?”
“聽聞城主要去中原,這些人以為可以鑽空子了,便私自偷了軍中物品去賣,人贓並獲,竟還有膽子鬧事。”
師雨打馬上前,看著那群鬧事計程車兵:“我還沒走呢,你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