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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雨臉上笑意斂去。
想到即墨無白此人,覺得他渾身都是缺點,可真要細究,又毫無短處。不貪財,不好色,無從下手。
長史身邊的司法拱手道:“依下官看,此人必是重名逐利之輩,否則又豈會甘為皇帝鷹犬?”
師雨頓了頓,轉頭問葛賁:“叫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葛賁拱手:“回稟城主,屬下派人遍訪長安、潤州,都說即墨無白是看淡名利、寄情山水,這才辭官歸隱的。”
師雨蹙眉道:“司法說錯了,他恰恰是淡泊名利之人呢。”
司法訕訕:“城主英明。”
“城主。”
門外忽然響起夙鳶的聲音,師雨示意大家噤聲,喚她進來。
“怎麼了?”
“太常少卿派人來請您,說是現在便要去審那假和尚。”
葛賁當場動怒:“他還真是揪住不放了!”
師雨聞言心中一動。
照理說,即墨無白既然是看淡名利之輩,大可以對墨城敷衍了事,再推託給別人置身事外,繼續去做他的清都山水郎。以他和皇帝情分,皇帝也不會將他怎麼樣。他又何必見縫插針地排擠她?
如此盡心盡力,當真只因是奉命行事?
她定了定神,對在座幾人道:“諸位回去吧,今晚在此所言就此揭過,不可外傳。”
幾人稱是,起身告辭。
葛賁留了一步,低聲對師雨道:“城主既然拉攏不得,何不”他緩緩抬手,橫了橫手掌。
師雨垂眼專心扣披風,似是隨口般道:“任何時候,殺人都是下下之策,否則嘉熙帝何不乾脆除了我?”
夜深人靜,墨城官署的大牢忽然忙碌起來,獄卒們全提著燈守在大牢入口。
“頭兒,誰要來啊?”一個獄卒小聲問牢頭。
“聽說是太常少卿要來審犯人。”牢頭一邊舉燈張望,一邊小聲回答他。
整齊劃一的步伐由遠及近,兩列侍衛先到,接著才是由官署值官陪同而來的正主。
自假僧一事後,太常少卿與代城主還是第一次一同現身。
“都留在這裡,我與少卿大人進去即可。”師雨吩咐了一句,率先走了進去。
牢裡已經準備過,必經之路是條狹窄的通道,好在因氣候之故,並不潮溼。為免驚擾了二人,兩邊牢房裡的犯人都被轉移走了,且沿途都有火把照明,一路亮堂。
二人一前一後往裡走去,誰也不與誰交談。
很快便看見最裡面一間牢房,角落裡正縮著假和尚蜷曲的身影,那光頭鋥亮,真是想認錯都難。
“他現在倒是不慈眉善目了。”即墨無白冷笑一聲,就要越過師雨搶先而去,卻被師雨一把捉住手腕。
即墨無白不解,一轉身,師雨已壓迫至他胸前。他吃了一驚,欲抬手格擋,師雨卻又近一步。男女授受不親,他只能往側面迴避,師雨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直到將他逼地背抵牆壁。
“早聞太常少卿文武雙全,果然是練過的,不愧是即墨家的人。”
幾乎一動就要貼在一起,即墨無白只能抬著下巴垂著眼,身子有些僵:“怎麼,師姑娘想在這裡試試我的武藝?”
旁邊便是燒的嗶啵作響的火把,火光正倒映進師雨眼中,流光溢彩:“我可不會武藝。”
她手腕輕抬,衣袖滑下,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臂。手指沿著即墨無白的胸口衣領劃了幾下,忽然探了進去,直摸到他腰際,在即墨無白眉頭皺緊時又迅速抽出,口中發出清脆的笑聲。
“賢侄不必慌張,姑姑不過是用這法子取出你身上的東西罷了。”
她直起身子,舉起手裡的匕首搖了搖:“賢侄帶著這東西,是要殺人滅口麼?這麼說還真是你賊喊捉賊了?”
“不過是防身之物罷了,興許還能用來防著他被滅口。”即墨無白刻意強調了一個“被”字,理了理衣裳,恢復常態:“你連我身上帶了什麼都知道,耳目可真不少啊。”
師雨的確是一清二楚,平常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此刻沒有侍衛在身邊,二人又生了嫌隙,自然要防著點。
她將匕首納入袖中,抬手請他先行,口中笑道:“你在長輩這裡做客,總要守長輩的規矩。”
即墨無白抬手掖緊衣領,眼神曖昧:“原來長輩的規矩是這個啊!不會連晚輩裡面穿的是什麼都一清二楚吧?”
師雨嫵媚地笑了笑,不退不避,反而貼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