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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泉,去問問出了何事。”
杜泉應聲而去,在寺廟裡打聽了一圈,回來道:“師城主得知那個封摩迦四處散播謠言後很是生氣,已派葛賁將他拿去問話了。”
即墨無白朝外看了看,仰光寺在此地頗負盛名,每日都會出入不少善男信女。今日師雨當眾拿了人,表面看是為他出頭,實際上只會引來百姓猜忌,流言更盛。
他放下簾子:“回城主府看看。”
墨城雖然說起來仍舊是豫國的一座城,實際上在即墨彥手中多年,官制等級周密已不遜於一國。
城主府前院設有議事廳,逢年節或大事發生、境外交涉,城主都會在此與下屬官員商議,規格堪比皇帝上朝。
即墨無白對此略有耳聞,一直想見識一下這逾矩行徑,今日終於有了機會,不想竟然是為了一個謠言。
侍衛為他引路,進了大門,居中拾階而上,直到高處,便到了議事廳門前。
即墨無白邁步而入,見師雨正坐在廳中上首,一身素服,仍是脂粉未施,只在頭上簪了一支碧玉簪以作莊重。
下方只站著幾位官員,分分散散的,倒更像是在看熱鬧。正中跪坐著一名僧人,褐色僧袍,背影看起來是個青年人。
並沒有預想中的審問,廳中很安靜,只有那個僧人在用沉穩的調子說著話,聲音不高,不仔細聽的話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夙鳶悄悄在師雨耳邊提醒了一句,她抬頭朝即門口的墨無白看了一眼,復又低頭對封摩迦道:“你反覆說墨城不該出現男城主,可別忘了老城主就是響噹噹的男子漢大英雄。”
封摩迦呼了聲佛號:“即墨老城主英雄偉岸,自不必說,若無他,豈會有今日的墨城?貧僧所言乃是指當今墨城不該由男子執掌。”
師雨挑眼看了一眼即墨無白,端的是媚眼如波,口中卻斥道:“一派胡言!”
即墨無白不動聲色,周圍幾十雙眼睛都盯著他,他卻盯著那位高僧看個不停,看著看著,又走近繞著他走了兩圈。
封摩迦乍見眼前出現個儀容翩翩卻雙眼紅腫的男子,臉上詫異之色一閃而逝。
那天用的胡椒實在是太多了= =
即墨無白頂著這紅腫的眼眶,目光在他頭頂停留片刻,嘴角忽然露出笑來,雙手合十見了個禮:“久聞大師高人之名,今日得緣一見,實乃三生有幸。”
眾人莫名其妙,少卿大人這是唱的哪一齣,竟還高興見他?
封摩迦回禮時也是一臉茫然。
即墨無白彎腰看著他的雙眼:“大師,人人稱讚你為得道高僧,卻不知你那些預言的依據都是從何而來?”
封摩迦呼了聲佛號:“自然是讀萬卷經書,侍西天諸佛而來。”
“原來如此,那敢問大師究竟讀過多少經書呢?”
聽到這問題,他一個出家人竟露出些得意之色來:“我自西域而來,遍訪諸國,便是因為經書都讀遍了,再無可讀經文了。”
聽聞此言,一旁的官員們不禁都面露敬仰之色。
即墨無白直起身,皺眉道:“我曾讀到過一本澄儼經,年代久遠,晦澀深奧,然佛法高深。可惜我只得閱上部,沒有下部。在下多方查證,得知下部所言乃是紅塵紛擾,佛法出塵,不受掛礙,循理自然不過是否當真如此,也未曾得到證實。”
封摩迦又呼一聲佛號,面容安寧:“施主見諒,貧僧讀經書萬卷,一時記不清楚,但佛經皆講究無心隨緣,想必道理是沒錯的。”
即墨無白麵露不解:“既然佛法出塵,不受掛礙,大師又為何偏要跳入這世俗紅塵之中呢?嗬,此理不通,恕在下無法信服。”
封摩迦抬眼:“施主認為貧僧之行不合佛理?”
“正是。”即墨無白拱手:“若大師不棄,懇請一辯!”
周遭頓生喁喁私語,師雨也不禁對即墨無白刮目相看,他竟要求與高僧辯法?
封摩迦眼神微動,似在思量。即墨無白並不給他機會拒絕,徑自對師雨道:“還請師姑娘做個見證,我想和大師當眾辯法,若能駁斥他言論,那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封摩迦到此時方知他身份,不驚不慌,卻是對自己的言論維護的很,當即道:“既然如此,貧僧獻醜,便與施主一辯,以證貧僧並非妄言。”
師雨不清楚即墨無白的用意,但見二人已然商定,只好起身道:“也好,二位請便。”
即墨無白轉頭朝杜泉勾勾手指,悄聲道:“挑在墨城最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