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龍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們詆譭他的時候,我還是替他打了一架,”霍亮話鋒一轉,笑了笑,抬手點了點額角一條明顯的疤,“後來我們就搬了過來,但”
他後半句話被郎雨打斷了:“喂,該走了。”
聽得這一句,莫離的身子猝然一緊,猛地回過頭來,看著臥室之外,郎雨那高高大大的身子,好似都在低矮的頂棚中伸展不開。看到他,便想起廖家,便想起自己這一行,匆匆又匆匆——他沉浸在弟弟的敘述裡,沉浸在對這個家庭四年生活的故事裡,沉浸在這無聲無息的故人氛圍裡——竟真的忘記,自己還是要回去的。
回到他贖罪的地方,回到他的牢籠,回到不見天日的壓抑中。
霍父和霍母也站在門口,與郎雨一樣向屋內張望,似是好奇這兩個年輕人為何待了這麼久。莫離從屋中走出,與生身父母擦肩而過,剎那間,他胸口迸發著一股強烈的衝動,真想跪在他們跟前,原諒。他這些年被迫下跪多少次,卻只為那些無關痛癢的仇人。
真正該下跪,該賠罪,該贖罪的,是這對被他惹了多少麻煩、留下多少痛苦的雙親!
多麼想把一切都說出來,多麼想對著他們大哭一場,告訴他們,這些年他受了多少委屈和折磨尤其多麼想,像個孩子一樣,撲進母親的懷裡!告訴她,他就是那個不孝的、讓她落淚的霍寧!
然而,郎雨的槍就在腰間。莫離知道,不論郎雨與他多麼親密和、諧,只要他稍有差池,子彈仍會無情的打向他的至親。
擦身而過,卻不得相認!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別時艱難,只恐死生不復相見。
“叔叔,阿姨,”莫離開了口,分明飲泣血,仍要含著笑,“我們走了,以後有機會再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