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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莫名的幸福著,目不轉睛的看著新聞頻道——不外乎是瑣屑的報道,他卻喜歡極了,因為他終於可以和這幢房子以外的世界,有一點點聯通了。
晚上的時候,除夕的節目佔據了電影片道。
以往過節,莫離都會趴在門縫旁,竭力去傾聽樓下的歡聲笑語,想象著他們過節的模樣。今晚,他卻能夠用眼睛來感受喜慶。
他已經不太想家了,況且以璐璐所言,他想也無用。所以,節目裡有關舉家團聚的橋段,也已經不太能刺痛他。莫離彷彿在內心已設了一道防線,所有能刺痛他的,他隔絕在防線以外,而那些歡樂的節目,他則願意接受。
然而突然,一些砰砰的聲音打亂了他的津津樂道。
起初他以為是放煙花,然而視窗沒有對映紅光,他隨即把電視聲調小,側耳傾聽,那聲音原來是在樓下。好像是爭吵,甚至是打鬥?因為他聽到一個女人的哭訴,聽到郎叔的勸告,還有廖世凱的怒吼:“滾!”
樓下爭吵越盛,但這種爭吵他聽不清內容,只能憑語氣揣摩那混亂的場景。莫離不曉得廖世凱有什麼親戚,但他覺得,能與廖世凱爭執的親戚,絕不一般。
咚咚咚的聲音突然傳來,下一秒,莫離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門突然被開啟,璐璐一頭衝了進來,然後把門反手緊閉。
她在劇烈的喘息、顫抖,漂亮的臉、漂亮的妝,都被淚水哭花了。
“怎麼”莫離問。
璐璐撲進了他的懷裡:“我怕。”
她好像的確怕了,因為她的身體還在抖。
“怕什麼?”莫離問,被這一連串突如其來的行徑擾得莫名其妙,暫時忘記了門沒有鎖,忘記了廖家亂成一團,忘記了外面可能沒有看守,也忘記了——此刻比上次更容易跑。
璐璐沒有回答,只是攥緊了他的睡衣,頭埋在他的胸膛。
莫離不敢有其他的動作,也沒有再問,他與她一起側耳傾聽。聽到外面終於一片寂靜了,再等了等,等到廖世凱在叫璐璐的名字,她才鬆開了他。
“我在這兒。”璐璐說。
廖世凱開啟了房門,眼睛緊緊盯著莫離,默默無言的做了個手勢,讓身後的看護把璐璐帶走。
“外面”莫離試探的與廖世凱說話,他沒有多少機會與他說話,似乎上次對話,還是在他整容之後,“外面怎麼了?”
“剛剛你們在幹什麼。”廖世凱反問,卻又不似問句。
“沒什麼,”莫離道,“她自己用鑰匙開啟了門。”
廖世凱沒有再應答,只是以冷厲的眸子等著莫離——那樣冷厲,彷彿一股寒氣,讓他從頭速凍到腳——然後,廖世凱走了出去,門再次被鎖上。
一切好像一場夢,來得快,去得快。
作者有話要說:嗯,好似不虐
☆、來客
正月初三的中午,給莫離送飯的是廖世凱。
莫離不可謂不受驚,本能的,他害怕這個只見過寥寥幾面的男人。
午飯是黑椒牛柳、清炒菜花、米飯和紫菜湯,自從莫離懂得乖順之後,飯的內容便一如既往的豐盛而營養,樓下吃什麼,他就跟著吃什麼——甚至他想吃什麼,也能為他單獨做——所有食物都用精緻的雕花骨瓷盛放,比莫離記憶中家裡的粗糙瓷碗要好得太多。
久而久之,他偶爾也會覺得,除了冷冰發作時的痛楚,這樣錦衣玉食的軟禁生活,其實還不錯。
此刻,他拘謹的坐在小桌前,邊吃東西,邊偷偷的打量著廖世凱。
廖世凱坐在他跟前的高椅子上,讓莫離不得不仰視。他一直覺得,這個廖世凱,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大人物”,非官非商,住著遠離塵囂的別墅,僱用健壯冷酷的黑衣人,管家郎叔也配著槍——所有種種,讓他覺得此人果非善類,然而他儘量不去想廖世凱的背景,太多的好奇反而無益。
這個陰鷙的中年男人,帶著寒冷的氣息。他抽著香菸,眼睛打量著這間囚室,驀地,又把目光停在了莫離的身上。
三載春秋,這個叫莫離的惡棍,已經褪去了早先的凌厲,冷冰和抗雄激素,磨平了少年的稜角。時光荏苒,當少年長成青年,被精心修飾過的容貌愈加俊美,久經打磨的氣質也更為沉靜——有他在,璐璐的病好了不少,也不再哭鬧——廖世凱說不清自己是放心,還是不放心。
“你還想要什麼?”他問。
莫離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搖了搖頭。
“書,畫筆,遊戲機,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