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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不曉得,與柳嵩同住一院的歡娘光是聞著旁邊屋那氣味,也曉得有些問題,再撞了兩回那郎中,大略知道柳嵩得了什麼病,未免泛些嫌惡。
這天柳嵩在屋裡呆不住,姐姐將下人都打發走了,良哥也不在,轉到自己院裡的小灶房舀涼水。
歡娘正在小灶裡烹粥,在一個小爐子邊弓著身子,背對著門口煽風點火。
柳嵩瞧她撅著屁股,耐不住了,過去捲進來摸揉,嘴裡也是不歇氣兒:“賢惠娘子,委屈你了獨守空閨,等過段時日,咱們不負眾望,給姐夫哥和姐姐生個小子繼香火——”
大活人娶進來了暫時不能用,逞個手頭快活也好。
歡娘這兩輩子也沒什麼潔癖,但得了性}病的男人,還是打心眼地厭惡,被他一摟,條件反射地像是沾了臭蟲,腳板子癢到心窩子,反肘推開他:“夫人在外地,賤妾哪兒來的福分當舅老爺孃子——”
歡娘兩隻沒綁的腳跑得飛快,柳嵩私人部位敷著藥,只恨步子跨不大,沒追上,喊:“你怎麼還叫我舅老爺,是要我將你的婚契丟出來給你這瞎眼蹄子瞧瞧?”原先因為霍懷勳的緣故,柳嵩對歡娘有幾分避忌,現在將她納了,那股子畏懼也消弭了不少,拿起了幾分家主架子。
時不與我,歡娘只得消他脾氣:“夫君。”
柳嵩聽著順耳,又欲欺身上前得些便宜。男人好用強,怕越是抵抗越是激了他興致,歡娘以手當槌,朝前猛捶他胸骨,扮出嬌狀奉態:“好些再說不遲。”
柳嵩被她生生捶遠了幾尺遠,也只當撒嬌,笑著撓一把下}身,兀自念:“姐夫姐姐安排的好姻緣,你還有什麼不爽快,總比往日守空房要好得多。等咱們的兒子給姐姐握實了鄭家家業,再等我踢走我家那個兇悍婦人,把你轉了正都行——”說著又要摟。
歡娘閃身一避,幸虧屋外那名貼身看護的郎中回來院子,見不到柳嵩人影,四處在找。
老郎中循了動靜,過來瞄到兩人對峙,當是新婚二人挨不住分開,躲開人正在調情,得了鄭家奶奶的囑,忙攔住柳嵩:“柳老爺莫急,症忌房事,您這會兒正是收口子的辰光,不能這個時候絆了患處。”柳嵩這才隨郎中進了屋。
歡娘後腳離了灶房,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覺被那個性病患者捱了一兩下而已,渾身作癢,想著待他病好些,難不成還真得要跟他行周公之禮。這種病,誰曉得斷不斷了根,是不是真能痊癒,傳染卻肯定是有的,想著越發不自在,記起天井有幾條柚子葉,是家奴拿來燻驅蚊蟲的,正好消毒避垢,準備拿幾條擦一擦身子。
剛抱了柚葉條準備回廂,門口有聲響傳來,像是肉撞了土胚的聲,歡娘眺目一望,臘梅行跡鬼祟,在籬牆外探腦望,不慎碰到了牆,心裡一奇,打從進了柳嵩院子,不止一回瞥見這丫鬟在院門外繞來轉去,先還沒在意,下意識挺直了腰肢,厲聲喚道:“賊頭鼠腦的幹嘛!還不進來!”
臘梅心嗤,有了個活人靠山底氣足,聲量都大了,真拿自個兒當成了個正主兒呢,慢悠悠過去,施了個半截子禮,特地扯了扯褙子,亮出腰際口纏著的銀香囊給她瞧,滅她的威風,嘴巴毫不客氣:“喲,舅姨奶奶啊。什麼賊頭鼠腦啊說得不動聽,婢子不過剛巧打這兒過,行正坐端的光明正大,姨奶奶要不是在角落裡頭望得精巴巴的,哪兒又看得見婢子。”原先還是東院裡的死人抱靈婢妾,一年的辰光成了給家主添香火的肚子,瞧她好不好意思,難不成還真覺得步步高了。
歡娘過去一年在家中遇著這丫鬟,已瞧出她對自己怠慢,只當她就是個跟紅踩白的性子,瞧不起自己身份,反正不打交道,也懶得理睬,如今才察覺,臘梅近些日子尤甚,這會兒更是一臉的鄙薄,滿口挑釁,又略帶些憤憤,倒是像自己礙了她什麼路,奪了她什麼好處似的。
想到這兒,歡娘眼光落到她腰間鸞帶處的銀球香囊上,明明是頭一回見到這物什,又覺有些怪熟的,手中柚條一甩,直直打到臘梅臉皮子上,趁她護臉,又將她往後一搡:“你倒真是個知禮節的好奴婢哇,頂嘴都頂到我鼻子底下來了!”
臘梅腰間的香囊被她大力一摜,鬆脫摔在地上。
歡娘比她早一步,飛快彎身拾起來一看,只覺那香囊確實是沒見過,但手工像是在哪兒見過,稍一多想,豁然明白,就跟霍懷勳送給自己的那枚珍珠梅花扳指的做工雷同,該是出自同一匠人的手,連飾物上的細小紋路都一樣。
她心裡頭有了些揣摩,捏住銀香球,凝住那婢子,故意道:“你小小個下人,有這樣金貴的東西,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