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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在哪兒偷的,走,跟我一道去見奶奶!”
臘梅被她一打一脅的,見她不像以往對自己讓步,更不像在家人面前那般軟糯,已有些吃驚,再聽她說要告狀,要去搶銀球:“這是舅老爺給婢子的。”雖有幾分緊張,卻又不無得意,正好殺殺這姨奶奶威風。
這丫鬟果然跟柳嵩有私情。歡娘眼珠子一轉,只覺耀武揚威的臘梅倒成了自己的福音,將銀球背到身後,扭過腰兒,避開她奪:“胡說,這東西金貴得像個貢品。我來了這院子多時,也沒見過夫君有這類精緻物事,更別說送給你!”擺出一副與丫鬟爭風吃醋的樣子。
臘梅眉黛一曲,跳了兩跳,唇齒含笑,頗有些憐憫:“舅老爺有些話沒對姨奶奶說,可不一定沒對婢子說。這銀香球兒可是時下大紅人嶽河郡王那兒得來的。”
嶽河郡王不就是霍懷勳背後的大靠山?歡娘心裡生疑,面上猶咬唇冷眸,煽睫眨目的嬌聲嬌氣:“更是胡說了,我家夫君幾時能跟郡王爺攀上了關係!就算真是從皇親那兒得了什麼賞,還能這麼大手筆,把這樣珍稀的小古玩隨便給了你這小奴。”
臘梅是不爭贏這口氣誓不罷休了:“就不許舅老爺給人皇親辦妥了大事麼?舅老爺說過,以後這類東西,多得很!給一兩個奴婢又算什麼!”
歡娘曉得霍懷勳跟柳嵩有牽扯,卻也想不出柳嵩給那皇親辦過什麼大事才被賞了這些貴重玩意,只放在心裡,暫且不出聲了。
臘梅見她不語,趕忙一把扯過來,將銀球塞進荷包裡,只當佔了上風,不輕不重,傲剜一眼面前人。
歡娘秀眸忽閃,捻出胸襟小羅帕擱嘴邊兒遮住小半,一副譏笑樣,媚氣道:“那又怎麼樣,你是舅老爺正經的房裡人?待你再好,也就是私下哄哄你,見不得人。從今後有我,你這蹄子更不消發什麼指望。”
臘梅再瞧不起歡娘,位份上確也壓自己一頭,現在聽得血氣亂撞,卻也不敢真的回斥,跺了個腳,閃身跑了。
歡娘見臘梅離了,轉身進廊上階,又聽主廂那頭飄來柳嵩上藥換紗時的呼痛慘叫聲,眉頭一簇,回屋用柚葉泡水,淨了身子,把嫋煙喚了進來。
嫋煙見她兩條臂擦得辣紅辣紅,也知道她嫌厭的心思,勸了幾句。歡娘卻把她拉到內幃,悄悄道:“嫋煙,你願不願意幫我。”
打從跟了歡娘,嫋煙已將她看做主心骨子,比起正經主子,都是通了買賣的,身份相近,又親近一些,再經上次官員驛館一事後,扯得愈攏,這會子迭聲應下:“只要別叫奴婢餓肚皮關牢門挨鞭子,什麼都幫。”
歡娘凝住她目:“有我一日,就算你餓肚挨鞭,我也給你頂一大半下來,你只幫我遞個信兒到桐城去,通知柳嵩的那個老婆來一趟就行了。你也別親自跑這事,有人代你做的。”
嫋煙一詫:“哪個?”
歡娘涓涓動容:“想找人來打壓我的,多呢。”
☆、第 41 章
黃氏來肇縣這日;雞還不打鳴;晨霧朦白;早露未散,鄭家一大家子正睡得迷噔,看門的蒼頭一開門;見著一名藍花布面的墩實少婦;一臉兇相;牽著個半大孩,背後跟了個提包袱的老家人;揉著睡眼泛迷糊:“一大清早的;這位娘子是哪家的;找誰啊。”
老家人替主子報了來頭;指著婦人跟小孩對蒼頭道:“這是你家老爺的弟媳婦兒;這是我家的小少爺。”
蒼頭還沒會過來:“舅老爺家的奶奶怎麼突然來了,這一大早天還沒亮的,通知了舅老爺跟我家奶奶沒——”
話沒說完,黃氏已是發作了脾氣,按捺不住,一腿就把蒼頭踢了幾尺遠,眉立唇翻:“還用通知?就是來捉姦的——”
老蒼頭料不到這主子家的弟婦這潑狠,捂了胸口朝裡稟報家主去了。
柳嵩這些日子症狀又好了些,正發了一夜的夢,想著這兩日身子再鬆散些,就將耳房那人給收用了,聽了外面動靜,說是自家媳婦已在花廳等著了,從床上滾下來趕去找姐姐拿主意。
這弟妹經常給自己爹媽和弟弟氣受,柳倩娥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包子,只是礙著一道外嫁女的身份,並不好作聲,如今見黃氏還沒進門,就打了自己屋裡的家奴,分明不給自己臉面,拉了弟弟的手:“你堂堂個男子漢,還被個妒婦給制住了?不就是納個妾,多大個事,瞧你怕成什麼樣了!走,一道出去,姐姐給你教媳婦!”
柳嵩是經年累月的妻管嚴,一時半刻改不了,想那妻子正在氣頭上,生怕捱打,只想叫姐姐先給把火滅下去再見不遲,硬是躲在內堂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