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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那人一身月白裙褂,腰上繞了個緗色絲結束帶,挽了個斜髻,插一根素釵,這麼些日子沒見,好像還養得油光水滑了一些,眉是眉,眼是眼,這會安安樂樂坐著,像一頭皮肉豐…滿、顏色盈足,正在曬太陽的嬌慵小寵貓,與邊上那丫鬟有說有唱的,竟然還享受起來了。
這嚴重違背了霍懷勳的本來意願。
他壓下剛剛那麼點怪異出格的心神,頭也不回,朝柳嵩揮:“去去去,將那蹄子給叫進來。”
柳嵩雖早有預料,一聽霍懷勳要室內親見這姨娘,還是心裡揣個兔子似的慌得緊。
這就是個見不得人的事兒,可開弓沒有回頭箭,半點都不敢忤逆校尉大人,只得出去。
歡娘見柳嵩終於現了身,帶了嫋煙過去,福了身道:“舅老爺交給妾身的活計可備好了?妾身出來也有些時辰了,怕家裡人說,該早些回去了。”
柳嵩心裡有鬼,臉上自然也正常不到哪兒去,支吾:“你先進去在裡頭謄吧,大部頭的難得帶回去,遺失了更麻煩,家裡那頭用不著擔心。”叫嫋煙在外面守著,催了歡娘進屋去。
歡娘雖曉得柳嵩對自己生了忌諱,再不敢做出當天那種昏了頭的事,卻還是半天不跨檻:“舅老爺,這於理不合,雖是幫襯家中鋪店,奶奶卻沒叫我在外頭料理,奶奶到時不滿,罰的是我,可不是您。”
柳嵩見這小人兒屁事多,想得還不淺,急了:“我的小姑奶奶,您進去,我不進,您就放一百個心,成了把!”只怕她要走,就著手一搡。
歡娘一個踉蹌跌進檻子裡去,背後哐啷一聲,門閉了,閂都落了下來,曉得不對勁兒,轉身就要捶門,卻聽裡間一聲半傲半氣的聲音喊:
“鳳,把她給捉進來!”
分明是個男人聲音,乍一聽還有些說不出的耳熟。
一個陰陽怪氣、白皮粉臉的男子撩簾出來,將歡娘兩臂一架就朝內拖去。
歡娘還沒穩回神兒,見著個臉龐熟悉的男子坐在室內仙鶴八仙桌邊,身軀高大魁梧,雖是坐著,倒也比自己這小身子板兒低不了多少,烏金窄袖袍,上繡威猛蹲獸,精壯窄腰緊緊一收斂,束著一條犀牛菱牙腰帶,腳踩緇色官靴,一身公服都還沒脫下,再仔細一看,可不就是那鄭繡繡朝思暮想的命中冤家!
她傻了,不是裝傻,倒是真閉了氣,小腹內氣血本就執行不暢通,這會兒因為緊張,更是堵得難受,痙攣起來,捂了肚子就彎下腰去。
霍懷勳得意自己長得威嚴,還沒講話,光見個面就把人唬著了,軍營裡的習慣來了,直接叱道:“跟爺立正了!”不對,民見官,得下跪,又重新叱:“跪下!”
歡娘想不通昭武校尉怎麼會把自己給誘騙到鄭家香鋪,想來想去,無非就是上回在鄭家惹了他。
她向來就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眼看著上天入地沒門,外間有個不知道是公是母的守著,柳嵩那幫兇也不知跑了去哪兒,只好扶著邊上案几,緩緩屈膝,一彎腿兒,小膝跟地面來了個親密接吻,哭喪著一張臉兒:“大人,民婦是哪兒得罪了你不成。”
外面柳嵩雖將歡娘一手推了進去,哪兒又敢走遠,貼了窗紙聽裡頭動靜,隱約好似聽到那嬌娘的討饒聲伴著喘,心裡頭說不出的一震,既是懊惱,又是悲憤,更有三兩分說不出口的興奮,小腹都發了熱,掌心攥得緊緊,流了汗。
可憐自己還沒將這嬌娘吃到口裡,今兒竟是成了拉皮條的龜公,被迫將意~淫了百千遍的那小小兒送到了霍懷勳這豺狼嘴下,柳嵩急得爪子撓牆,耳朵卻豎得越發直挺,又怕那歡娘不從,逼急了,生出些禍事,不好交代,準備隨時救場子。
門窗裡頭,霍懷勳見歡娘還不知悔改,又見她擺出個喪夫臉,兩抹粉豔豔的小□一蠕一蠕,兩個頰兒也是汪汪透著紅,心裡剛才那一下子奇異感,不知怎的,又呼呼升起來了,還咯噔一下,絆了一聲。
他突然振奮地發現自己怎麼才能高興了!
她哭,她痛,她抱著自己大腿求饒,他就快活!
歡娘偷掀眼皮,見這校尉大人臉上紫紅難辨,半喜半激動,有一種摩拳擦掌的詭異神色,不知又在發什麼白日夢再不敢動嘴皮子罵了,只在心裡埋汰了千遍,卻見他將手邊的窯瓷青茶杯當成驚堂木一磕:“不是喜歡用眼珠子瞪人麼?不是喜歡罵人痞子麼?來,今兒爺就再給你瞪個夠罵個齊。”特地站起來,湊到歡娘跟前,將俊臉移近。
這不是生得賤嗎?歡娘心底泛咕嚕,還有上趕著叫人罵的。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