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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公務妥了,你到時領她來香鋪,爺勉為其難,費些精氣神,教教她這不知上下尊卑的。”
作者有話要說:
☆、姨媽來了
歡娘曉得那貨睚眥必報,可也沒想到瞪個眼珠子就叫人記恨上了,更沒料到招惹了怎樣的人物,這些日子,也沒怎麼停著,正迷上了手頭活計。
守寡妾侍的身份,就算開心,也只得咽肚子裡去,屏聲靜氣垂頭喪臉地過活兒,架不住歡娘這一世就是個大馬哈性的沒出息,再苦的日子都捱了,如今暫且有個歸宿,更是懶得去搞那些傷春悲秋,這些日子心情愉悅,就算不擺出個笑臉兒,也是粉頰透酡,玉腮含喜。
別人倒沒多注意這角落裡的小人兒,只臘梅自從曉得舅老爺那一回趁家人不在,私入東院的事後,多少上了些心,見歡娘入了鄭家,不見萎靡,短短辰光,反是容顏似玉,日日被雕琢出形,心頭不免氣恨,看那副樣子,有什麼好窮快活的?不說還當是鄭家討來當少奶奶的!也不知道是哪裡來這副精神勁頭,免不了在自家小姐耳朵邊嘀咕幾句。
鄭繡繡跟自家那異母哥哥沒什麼感情,又是個不理家務的內院閨女,自然對於歡娘如何守寡,是否循規蹈矩,沒有任何情緒,反倒聽臘梅唸叨,生了好奇。
她自生下來到現在,除了丫頭們,身邊就沒個同齡人,心中總還是有幾分苦悶,前段日子見家中添了妙姐,還會畫畫寫字,總是跑去妙姐那邊,卻發現對方寡言少語,壓根不睬自己,去了兩回,也沒討出個什麼意思,如今又來了個活潑許多的歡娘,巴不得她話多事多呢,聽臘梅說東院那小寡婦成日對著花草書本拾掇,便趁老頭子臥床養傷,嫡母姨娘都圍著團團轉,日日跑去東院那頭,見歡娘採花摘葉,蒸搗窨香,也就在旁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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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在常春館裡,瞭解香脂粉料屬於妝容技藝之一,也是瘦馬平日要學的。
田六姑說過,女體媚香,甚至勝過容顏美貌與骨肉均勻。
一夕歡愉,燈一滅,男人起來拍個屁股,算不著連你什麼樣兒都忘了,可香味卻最是直接,給人的觀感,保持時間最久。
只那時,哪學過配料製作那麼深入,不過就是熟悉哪個薰香能催|情,哪個脂粉能壯|陽罷了。
現下每日對著單據上的香料名稱,歡娘陷在內宅沒處發的熱勁頭,倒是有個宣洩處。
不期沒幾日,歡娘去書樓做打掃,一日往常翻那些藏在裡頭的書。
根據經驗,越是寶貝的新奇書,那小公子越是藏得緊,藏得深。
這段日子,但凡能扒到的傳奇話本,歡娘也算看了個齊整。
想這古人編故事,也著實沒個新意,鬼狐魂仙得道昇天已經算是這年代的異類,哪裡現代那麼多稀奇古怪、光怪陸離的題材,看多了,來來去去無非那幾樣,才子佳人的便是經歷萬千波折最後花好月圓,英雄豪傑的則是俠肝義膽為國捐軀,舊瓶裝新酒的,沒多大個意思。
這天仔細翻找了裡頭,歡娘找到幾本《香譜》、《桂海香志》、《名香錄》,扉頁泛黃,邊角卷皺,似是壓了許久沒動過,看名字不像詩詞話本,足足一尺高的一摞,滄海遺珠般,被雜書掩蓋,再一翻看,全都是調香制香的書籍,想必是因為鄭家祖產中有香鋪,才有這些私下收羅。
這倒是驚喜。
讀了幾冊,歡娘上了癮,每日給亡主奉香禱經,給鄭氏夫婦晨昏定省後,若無其他閒事,鎮日埋在書樓。
打從那日看出縣太爺家兩房妻妾的脂粉調錯之事,柳嵩對這小姨娘有些刮目,別的不說,心思細膩,還有些天賦,也就鬆動了一些。
鄉下的鄭家香圃莊園,隔三岔五就會送些新鮮花卉到香鋪這頭,嫋煙得了允可,每次趕上了,還能拿些樣品回家,越發是叫歡娘多了些資源,比對著名字,一個個通熟,頗有些無師自通的造化。
前世精油風靡一時,歡娘也算是跟風迷過陣子,還報名上過國際芳香療法師的專門課程,興致勃勃時,專門弄了個薰香臺,抱回一套薰香工具。
這些日一接觸,那點兒興趣癮又勾上來,在院內叫韓婆子翻出一些空置的瓶罐香爐,擦抹乾淨了,將鄭家香圃裡採摘下來的新鮮植卉,照著書本,依葫蘆畫瓢地琢磨配比,饒有興致地打火扇風,研磨晾曬,浸泡密封,總算是有個寄託。
韓婆子就看著這姨娘成天窮思量慢鼓搗,倒不像是個安分守寡的,面上雖是遵著她意思,並無責難,私下卻免不得去柳倩娥那邊兒抱怨兩句。
主母叫自己監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