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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的掛名姨娘,就算對方沒個錯,也得尋個不是出來,才顯得自己盡忠職守,沒疏於崗位。
柳倩娥聽了韓婆子告狀,忖畢竟是自己答應胞弟叫這姨娘幫手香鋪事,見歡娘再如何也是關在自己小院內,加上正煩著鄭濟安傷病未愈的事兒,也並沒多餘精神尋歡孃的由頭,暫時先記了心底,壓下不表。
幾日下來,歡娘也能拾掇出些成品,鄭繡繡看著稀奇,叫她給自己用鳳仙花汁水染了指甲。
嫋煙手上倒刺厚繭多,剛好手頭材料算齊全,歡娘又將杏仁磨粉調和了蜜,製成香膏給她用,裡頭還熬了些玫瑰花瓣兒,盡是潤澤開化,活血活氣的東西。
嫋煙倒不覺得這婦道人家隨手研弄出的香膏真能管什麼用,只看見膏體晶瑩剔透,裡頭還嵌著瑰麗的花瓣絲子,別的不說,還挺賞心悅目,也就道了謝禮,接過去了。
一輪辰光下來,柳嵩為了叫歡娘那邊心底有個數,得些甜頭,先私下撥了一筆銀資,託心腹轉到歡娘手上,說是薪給。
工資方面的問題,歡娘當時只想,能有個攢私房的渠道就很好了,並沒過細問,眼下拿到手了,不多不少,按著辰光,剛巧半吊銅錢,合計了一下能買的東西,雖少,總算比瘦馬館那邊要快捷得多,去小公子的書樓上,找了個廢舊的壇罐,清洗乾淨了,將錢存在裡頭,放在床板子下面。
頭天夜晚,枕著銅錢睡,歡娘覺得胸裡那口心都像是踏實了不少。
半夜半夢半醒,發了夢,夢見自己正大光明攥了賣身契,去衙門卸了奴籍,走出了鄭府家門,搭了個房子,開了小飯館兒,還招了個良婿,生了兩個胖娃娃,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也不知是不是這段時間那些世情小說看多了,正過得甜美,劇情一轉,又夢到惡霸來了,砸了飯館,打死了夫婿,抱走了娃娃夢裡歡娘掄拳哭著就要上前跟那惡霸拼命,腳直直一蹬,正踢到床頭柱上,疼醒了。
歡娘坐起來,抱住腳丫子,噯喲,疼,真疼,可好像也不止是腳疼,再琢磨過勁兒,只覺小腹也是墜墜脹脹,像是潮水湧退,褪褲一瞧,果然,姨媽來了。
這是歡孃的初潮。
這副身子如今十四,差不多也是來月信的時候,可一直沒個動靜,歡娘原本想如今的營養不比現代,晚個兩年也是正常,並沒防著,今日也不知道是不是拿了錢,興奮了,受了刺激。
這沒出息的。
下床,換褲,換床單,天明一些,又去推醒韓婆子,打熱水,沐洗身子。
第一次來癸水,也不知怎的特別的疼,疼得歡娘一兩日都面青唇烏,沒個力氣,想起前世這痛經毛病雖偶爾有,卻不像現在這樣,疼得大汗直冒,幾乎下不得床,口裡發饞,想要吃碗紅糖雞蛋
韓婆子只瞥她一眼:“雞蛋,那可是葷物呢。”
歡娘見這婆子壓根不將女人病當成一回事兒,反倒嫌棄自己嬌氣,再多兩句,人都不見了,也沒法子,想來想去,見桌子上還剩幾片玫瑰花瓣,用沸水沖泡了飲下,才稍緩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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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柳嵩見歡姨娘那邊沒個聲響,恐怕已經過了危機,不會將自己事情亂宣揚,也是暫且鬆了口氣兒。
可這邊鬆口氣,那邊又吃緊了起來。
當天那校尉大人叫他將家中小姨娘領去香鋪,柳嵩只當是隨口一說,隔了幾日,也沒個音訊,更只當就此一筆過去了。
誰想再過兩日,竇小鳳上了門,門簾一閉就來問罪,說自己全沒個誠心!
柳嵩剛在著手黃蠟生意,預計打撈一筆,本錢有限,正是託霍懷勳的人脈關係,在縣內縣外的臘商中左右逢源,借錢生錢,更有一名巨賈是霍懷勳外公家的表親,這會兒哪敢得罪,嚇得連聲追問竇小鳳到底什麼個情況,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那祖宗爺還在等著自己個兒給他遞時辰,同歡娘見面呢。
鄭濟安那頭自顧不暇,將寡室內眷弄出宅的事,好瞞天過海。
姐姐那邊,柳嵩也是不敢吐露半個字。
柳嵩清楚姐姐與那昭武校尉是個什麼關係,只心內咄罵霍懷勳,這鄭家的女人,你一來就是風捲殘雲,舊的新的老的幼的都是不放過!也不怕吃雜了壞了肚子!
說是如此,這日支開了韓婆子,柳嵩還是叫鋪內一名心腹小廝良哥來家中接人,只說鋪子內新貨單據雜陳,得要分類,可能須歡孃親自過去整理,再拿回宅內謄撰。
歡娘這會兒正還疼得厲害,勉強捧著肚子,算是走得動路。這青天白日的,也不疑有他,只始終對柳嵩不大放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