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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頭笑了,仁慈地捏捏她發育得不好的小乳房,打個榧子,說:
“出發。”
一路陪蛇頭睡,從上海睡到迪拜,又從迪拜睡到布拉格。
蛇頭又回國帶人去了,她便在一個同鄉開的中餐館裡跑堂。真巧,有一位溫州老闆在這裡請客,看上了小巧玲瓏的葉蘭。
老闆很老,也很有錢。老闆專門做鞋的生意,老闆在家鄉有個鞋廠。國內生意不好做,什麼東西也賣不了。再加上溫州的名字已經臭了,只要聽說是溫州的產品,便以為是偽劣東西,白給也不要,而他的鞋也確實質量很差。老闆生氣了,便把鞋都調到歐洲來。價低,成本價加上運費、關稅和一點微利,這樣就統治了華人的鞋類市場。誰能在價格上拼得過他?他是自己的工廠!
很自然的,老闆把葉蘭收了。
老闆的事業遍及東歐,他到處跑來跑去,在布拉格的時間並不多。他對葉蘭捨得花錢,她只穿巴黎和米蘭的衣服,只吃荷蘭的搖頭丸。
他還從約翰內斯堡給她買回一隻大鑽戒。
但是老闆的鞋業王國突然就垮了。先是由於質量太差,他的鞋在東歐各國遭到了聯合封殺。繼而捷克海關和稅務部門也開始了對他的調查,他涉嫌走私和偷、漏稅,數額巨大。
老闆隻身逃往西班牙,據說現在在一家中餐館裡做二廚。
葉蘭並不感到有什麼,老闆不在了,她更自由了。以前她只能屬於一個人,現在她可以屬於大家。她混跡於老闆以前的朋友中間,愉快的生活。過去有老闆的面子,誰也不好意思染指,只能垂涎三尺地看著老闆一樹梨花壓海棠。現在沒有了這個顧忌,那麼來吧!
她像一個性用品一樣被大家使用,甚至有過幾次被幾個人同時使用的經歷。有的是在吃了迷幻藥之後,也有的是在清醒之中。她喜歡各式各樣的刺激,當然也包括性的刺激。她樂此不疲,勇攀高峰。有什麼不好呢?又快樂又能得到大把的錢。她蔑視甚至有些可憐那些在太陽底下辛苦練攤兒的同鄉姐妹——死樣子,怎麼那麼笨呢!
沈香妹絕對是她們中間的另類。
四姐妹都很漂亮,但她是花中魁首。明眸皓齒,腰肢婀娜,一顰一笑都洋溢著萬種風情。然而她孤僻內向,沉默寡言。她也並不像她們那樣痴迷於賭場,下的注兒也不大,純粹是娛樂。贏了不見有多欣喜,輸了也用不著蹙眉嘆氣。有一次我見她獨自在卡西諾的酒吧裡喝酒,便也走過去坐下,要了一杯啤酒,想跟她聊聊天兒。正琢磨找什麼話頭呢,一眼瞥見那三個在賭檯上大呼小叫的姐妹,便說:“瞧她們,真快活。”
她輕輕一笑,說:“全是傻逼。”
用一句簡短有力又標準的北京土話把你進行談話的興致就此打斷。
有一次我對她說:“我覺得你在北京和廣東生活過很長時間。”
“為什麼你覺得?”她微笑著問。
“你的普通話不像她們那樣生硬,兒化很準確,還有許多北京土話裡才有的詞兒。另外,你拿到一副好牌時經常說‘譁’,這是廣東人最常用的讚歎語氣詞。你輸了錢有時也會對發牌小姐罵一句‘仆街’!如果說‘譁’去過廣東的都可能會講的話,那‘仆街’則必須是生活過一段時間的人才可能懂。”
她不置可否,但從此以後再也聽不到熟悉的兒化語言和“譁”了。當然,別有風味的廣東罵人話也沒了蹤影。
有一回,在市中心辦完事,看看時間還早,便信步走進一個酒吧。眼睛一亮:沈香妹一個人孤獨地坐在角落裡,面前放著一杯喝了一半兒的紅酒和一包開啟了的日本七星香菸。我很驚訝,因為從來沒見過她抽菸。我徑直走過去坐在她面前,笑著說:“怎麼一個人在這兒?我還不知道你會抽菸呢。”
她說:“這裡安靜,一個人坐坐很舒服的。你不知道我的地方還多著呢,知道了嚇死你!你信不信?”
我點了啤酒,又替她要了一杯紅酒。她說謝謝。我仔細端詳著她,她微笑,吸一口煙,問:“你為什麼這樣看我?”
我說:“紅酒、香菸和你,真是美極了。”
她瞟了我一眼,把一口淡淡的煙噴在我臉上,說:“是不是想泡我呀?小心點,我是一枝紅罌粟,別光看見美麗,毒死你!”
我無法和她接近,她永遠不會跟你進行推心置腹的談話,臉上經常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即便偶然熱情如火,但也是瞬間就會冷卻下來,像一塊冰冷的岩漿。
我詢問過葉蘭,我說你們這位冷美人兒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