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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一定挺豐富的。她搖搖頭,說沒人知道她的來歷,她也不是青田人,好像是溫州人,或者是聞城人,要不就是酈水人。然後她忽閃著大眼睛,一臉壞笑地問:
“想傍她?”
在國內呆了半年,回到布拉格的當天夜裡便去了卡西諾。不是那麼想賭,是想見見同胞們,瞭解一下布拉格的近況。
賭場照樣人很多,照樣是中國人在撐著檯面兒。但是小分隊卻不見了,一連幾天都沒有蹤影。代替她們的是一些新來的青田小姐,依然用一口誰都聽不懂的方言在嘰嘰喳喳地吵鬧說笑。我問她們小分隊去哪兒了?她們茫然地搖頭。我說出了名字,她們仍搖頭,說從來沒聽說過這些人。
我大惑。
終於有一天碰到了那位手氣背到死的北京賭客,我急忙問他是否知道小分隊的下落?他說他知道一些,但也不是很清楚。吳春英聽說去了荷蘭,做了專業蛇頭。羅麗華吸毒上了癮,窮途潦倒在布加迪斯拉發。葉蘭又傍上了一個老闆,好像去了匈牙利。
“沈香妹呢?最漂亮的那個?”我問。
“最倒黴的就是她了——被引渡回國了,有人說是殺人案,也有人說是詐騙案,具體不清楚。”
我想起她對我說過的話來——
“你不知道我的地方還多著呢,知道了嚇死你!你信不信?”
“小心點,我是一枝紅罌粟,別光看見美麗,毒死你!”
發牌小姐也換了新人,依然豐滿、高大、漂亮,她用英語問我半年前那位發牌小姐問過的問題,我粗暴地說:
“Shutup!”
第二十九章 邂逅
認真說起來,她才是我在布拉格認識的第一位中國女人。只不過我們僅相識兩天也僅見了兩次面之後就分別了。三年之後再度相逢,她已經不願再提起我們最初的相識了。
1993年6月14日,我的日記裡記載著這件事。那是我剛到布拉格的第三天,我沒有語言,也看不懂地圖,每天出來只是買一張電車票,登上不管哪一路有軌電車,隨它載我到什麼地方。在任何一站都不下車,沿途看景兒。
我的家門口就有電車站,許多路電車都從這裡經過。
這天早晨,我看著站牌上寫著的車次——9路車我已經從起點到終點六次了,這路電車幾乎穿越了整個布拉格:3路車我也往返四次了,這路車經過許多巍峨的教堂和古城堡。只有這11路電車我還沒乘過,於是便上了11路電車。
走了大約四站,我忽然看見電車站旁有三個中國人在練攤兒,兩男一女。兩個男的瘦瘦小小,那女的卻亮麗打眼,漂亮不說,個子高高的,腿也長。我正想下車,車已經開了,索性坐到終點又折了回來。
我先走到兩位小個子男士的攤位前,問:“是中國人嗎?”
兩個小個子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嘴裡也不知嘰嘰呱呱在講啥。旁邊那女子笑了,說:“他們是越南人。”
我也笑了,說:“我說怎麼聽不懂呢。”便來到這位漂亮小姐的攤位前。
“先生想買點什麼?”
“什麼都不買,就看看。我剛來,看什麼都新鮮。”我說。
“我也剛來。大哥是北方人吧?”
“對,你是南方人。”
“我是江蘇人,大哥看得準。我跟你走吧大哥,幫你洗衣做飯,幹什麼都行呀,好嗎?”她急切地說。
我吃了一驚。
她見我有些疑惑,又說:“大哥,我不是壞女人,你看我像壞女人嗎?出國前我是地區歌舞團跳獨舞的。”
她那婀娜的身段和頎長的雙腿以及舉手投足間的氣質證實了這一點。
“那你怎麼跑這兒來了?”我問。
“嗨,和老公吵架了,吵得挺厲害,我就跑出來,正好碰上個辦人的,就這麼來了。”
她所說的‘辦人的’,和蛇頭有很大的區別。蛇頭全部是偷渡,而辦人卻是合法簽證。所謂辦人,其實就是賣邀請書。那幾年,中國人想出去的海了去了,想打工的、想移民的、想探親的五花八門,可有一條——沒邀請書你辦不下來護照,也籤不了證。當時專門有一些早一步出去的回國做這類生意,而且明碼標價:浙江、福建籍,每張邀請書五千美金;上海、東北籍,四千美金;北京和北方各省的,兩千美金。後來幹這行的人多了起來,價格也開始往下掉,最低曾掉到四百美金。現在一切都正規化了,“辦人的”成了堂而皇之的中介機構。
“那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