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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
駱塵鳶詫異的呆在原地,這些小鬼頭倒很是古靈精怪啊!不過抬眼瞄到那倒黴孩子手裡捏著的石子兒,無奈的扯著笑,還別說,那孩子一打還真一個準兒,八成打鳥打彈弓練出來的。
果不久,那個高挑男孩就引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村子深處裡出來,見到那身影,駱塵鳶鬆了口氣,墊腳尖忙衝著那影子喊,“張阿四張阿四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張阿四正煩躁不安,聽見那清脆如鈴的喚聲,心有一震,抬眼掃見正被群鼻涕孩子虎視眈眈的困住的駱塵鳶,不由怒紅了眼,上去先兇走劉阿毛等孩子,再瞪駱塵鳶,“怎不在村口等著我?一個姑娘家大呼小叫的,也不害臊!這群霸道孩子最是難纏,打人可不含糊,若是”他哽住話,脖子一紅,氣呼呼地頭歪向一邊,憋住下面的話。
駱塵鳶白他一眼,沉著臉道,“三當家棄了牛車便瘋跑回來了,我能安穩的守著那麼?這倒底所謂何事?”因為一棵棗樹,那他反應也有些過了吧?
張阿四知道駱塵鳶意有所指,回頭對個高挑的男孩道,“虎子,你帶阿毛他們去把村外的牛車趕回來。再去告訴你娘,陳姑娘到了。”
虎子鄭重的點頭,歉意的對駱塵鳶笑笑,叫了聲“阿鳶姐”後,便招呼著孩子們跑了。
張阿四才回頭對駱塵鳶道,“那棵棗樹是爹他們當年一個恩人種的,只種了這一棵,平日敬它如神。鎮上的惡霸馮迎趁著爹和劉三叔不在家,帶人來收租子,村裡人交不上來,就砸了不少房子,把棗樹也砍了。”說著一指,駱塵鳶才發現剛才看見的那幾塊大土坯,確有房屋輪廓的痕跡。
不由怒從中來,“咱們離九曲鎮也不太遠,宋府官如何不管?”
張阿四嘆一聲,“地是福都駱家的,馮迎不過是代收租子的人罷了,難不成這官司要打到千萬裡之外的福都去?莊稼人飽食都不足,有何能耐跟主家鬥”
駱塵鳶這才瞭解福都與落雁山的相距之遠,心中略穩之餘,又開始擔心。這地雖是駱家的,但錦衣玉食的駱家人何到過這裡,租子都是委託馮迎代收。這馮迎本就是鄉里一害,借得京中有人,謀得駱家收租這一肥差,橫行鄉里,稱霸一方。府官那裡每年要給貴人上繳兩成租子,馮迎便收七成,臨了還要搶走村民從山上獵來的大部分野貨。雖然現在駱家樹倒猢猻散,家業分崩,但由於相距遙遠之故,就沒能及時通知馮迎暫停收租。即便是通知了,山高皇帝遠的,那惡霸馮迎又如何甘心放棄。
“這駱家沒一個是好東西!”張阿四憤然總結了這麼一句話。
駱塵鳶也橫眉憤懟地點頭,頭點了一半,便僵住,她不就是那不是好東西的萬惡地主婆麼?心有餘悸地擦擦汗,幸好沒有吐露真言,先別說在竹橋村紮根落戶,她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單對付那惡霸馮迎就足矣令她頭疼的了。無論他們其中哪一方,若想從她手裡搶走地契,取而代之,都不費吹灰之力,而往好裡想,她會被攆出青州,往壞處想,殺人滅口也不是不可能。
駱塵鳶思及至此,已滿身冷汗,只恍惚記得他說劉三泰已經被村長安頓下來,派去守糧種和家禽去了,那馮迎上次從村子裡擄走不少東西,過幾日定還會再找上門,其他的話就沒怎麼入心裡去。
直到虎子引來一位打扮素樸的婦人過來時,她才收回心神,迎了上去。那婦人便是村長的妻子,虎子的母親了,村長是個老氣橫秋的中年人,目光如炬,顯得很是幹練,說話微有呆板和生硬,因此話十分不多,多半都靠張大郎和張阿四一邊照應,他僅偶爾點頭或搖頭表達自己的意見而已。
駱塵鳶盡力跟那婦人寒暄客氣著,不管以後如何,現在她惡霸是要對付,自己在落雁山紮根落腳,吃穿住行一事更要對付。先擺平後者,才好養精蓄銳對付前者,好好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來,最好既能趕走惡霸,又能收回田地,在這片依山而落的土地上,耕耘一片自己的好生活。
當晚駱塵鳶在村長家落下腳,村裡人皆因幾日後的掃蕩而擔憂,對這位新搬來的鄰居,也沒有幾個掛心,來村長家問候的她的婦人也有,但多半家中有著個成人自立的兒子。都心道駱塵鳶怎麼說也是一個女子,雖無背景,也沒彪悍能幹的身材,但招家裡來做兒媳還成,好歹省得去村外花錢請媒婆,下聘禮再娶媳婦強,至於能幹不能幹也沒什麼可在意的,娶進家裡來,好好調教調教不就成了。
因此駱塵鳶在竹橋村的日子,也沒想象中的落寞清閒,直到後來張阿四借蓋房子之名,形影不離的跟在她身邊後,那些村婦才略為收斂。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