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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歲,剛冠了表字一川。
韋俊、容桐、周巒三人,聊著聊著,就聊到這梁河昔為御河,只供天子出遊,如今卻成為百姓日常使用的普通河流,誰都能乘船上行下渡,賞沿河風光。
接著,三人便贊起開國皇帝的聖明來。
韋俊似乎對皇帝比較瞭解,發自肺腑讚道:“如今皇帝廣開言路,民風也活潑,韋某生長的冀州,因為靠近京城,所以條件也比較好。平時行在路上,普通百姓鮮少陋衣,稍微富一點的人家,如今都穿起綢緞來。”
周巒躺在甲板上,手託著腦袋,附和道:“盛世不遠矣!”
常蕙心立在容桐身後,靜聽三人閒談。她不禁憶起入京後的歲月,常原跳河著了風寒,一病不起,不久就病故了,為此還牽連了謝景戴孝,半載沒有升官。半載後老皇帝去世,小皇帝不過三歲,太后攝政,重用謝景。到光熙二年,謝景已官至吏部尚書,每日忙得不可開交。夜裡過了子時,他才有空讀些自己喜歡的史書。
每夜,常蕙心必定陪伴左右,謝景讀史讀到動情處,忍不住向她感慨道:“你看,國盛則民強,國敗則民衰。觀史從小處知大,愈是盛世,世人衣食用度愈是講究但到了那末朝末代,就連尋常窯裡燒出的瓷瓶,用色也一概灰暗!”
“相公一定是希望陛下能重振朝綱,扭轉當今局勢吧。”常蕙心免不得安慰謝景一番,與夫君共同祝願動盪早日過去,盛世早日到來。
現在,盛世來了呢,黎民百姓都這麼說
常蕙心深感難過,卻又忍不住好奇,插嘴問道:“韋公子見多識廣,不知道韋公子知不知道,現如今的皇后是誰?”
韋俊深深看了常蕙心一眼,道:“皇后乃是民門之後。”天子後宮,韋俊並不願意多議論。
常蕙心聽來更難過了,謝景殺了她,還另娶了。常蕙心悄然轉身,離開觀景臺,回到船艙。
容桐不察,心中仍念著方才的話題,又問韋俊道:“韋兄,但小弟聽聞,雖然庶民著錦,但天威聖顏的皇帝本人,卻是勤儉持國?”
“是。”韋俊告訴容桐:“自皇帝皇后下,宮中皆節儉,並不鋪張。”
容桐頻頻點頭,眼角餘光無意一掃,發現周巒正盯著他,笑得怪異。
容桐不解,啟唇問道:“一川,你笑什麼?”
周巒眨眨眼睛,緩緩坐起身來,他用手拍額頭:“琴父,我們幾個大男人在這裡講些國政大事,你的侍從聽得寡味,已經轉進船艙了!”
容桐情不自禁回身一望,果然,身後空無一人,常蕙心已不見蹤影。他想到沒想就起身,欲尋常蕙心,卻又覺得不妥,重新坐下來。容桐再望身邊兩位同屆舉子,韋俊臉色如常,周巒卻笑得更燦爛了,那笑容總覺得帶了三分綺色。
周巒仰頭,對天說話:“去追追吧!不然置起氣來,又要你墮馬我墜車了,哈哈!”
容桐內心掙扎片刻,站起身來:“我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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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桐轉入艙內,尋至常蕙心所居房門前,輕叩:“慧娘,你在裡面嗎?是我。”
“進來。”
得了常蕙心的准許,容桐輕推門入內,為著常蕙心清譽,他並未關門,只是將門半扣,留一人身的縫隙。
常蕙心正坐在桌邊,背對著房門。
容桐望著常蕙心的背影,嚅了嚅唇:“慧娘,方才我們幾個聊的那些話,相當無趣吧。”
“無趣。”常蕙心並不否認:“成王敗寇,得了天下的人,自然是好了,何必一路上都拿來說。”
“我”容桐說了一個字,再不出聲。
良久,容桐突然問道:“慧娘,你同皇帝有嫌隙麼?”
背對著容桐的常蕙心眼皮一跳,身體驟冷。她平靜了一下,用無波無瀾的聲音用容桐:“何以見得?”
“你若與皇帝毫無過往,又怎會出現在帝陵中。”
“還真是毫無過往!”常蕙心矢口否認,她轉過身來,面對面看著容桐:“我那是住在璋縣,晚上喝了些酒,就躺床上沉睡過去。第二天一醒來,居然就被人搬到了棺材裡,還是皇帝的棺材!”常蕙心捂嘴而笑:“沒想到我今生今世,何能何德還能同高上的皇帝沾親帶故!”
容桐聽常蕙心說得輕鬆,她的表情又自在,容桐還真以為是誰的惡作劇。他疑惑呢喃:“那是誰這麼壞呢,把你搬進帝陵玄宮裡呢”
“誰知道呢!”常蕙心無所謂地搖頭。
容桐躊躇了一下,問道:“慧娘,你在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