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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可有可有人家?是不是你夫君捉弄你?”
“我父母皆亡,一個人住,哪許什麼人家。”常蕙心微側了腦袋,笑問容桐:“再說了,哪有夫君這樣捉弄自家娘子的,莫非你以後娶了親,要做這樣的夫君捉弄你娘子?”
“不不不!”容桐忙擺手,他又突然補充了句:“小生未曾娶親。”
常蕙心嗤笑一聲,不再接話。
容桐前行數步,繞過圓桌,在常蕙心正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桌上有空空無茶的杯盞,被容桐握在手上,反覆輾轉。半響,他問她:“慧娘,方才我和韋賢兄周賢弟自報家門年紀的那些話,你都聽見了嗎?”
“我就站在你身後,自然都聽見了。”
“我今年二十四歲,字琴父,璋縣附近人。”容桐重複向常蕙心介紹。
☆、千秋萬歲(八)
常蕙心不急於回答,先將容桐的話語在心中體會一番,明白了三四分。常蕙心挑起眼皮瞟了容桐兩眼,笑著點評他的名字:“梧桐不同凡木,伐桐木做琴,能奏出金玉之音。容公子此番上京赴考,定能高中,展鴻途之志。”
容桐無聲,笑得羞澀。
“人說鳳鳥非澧泉不飲,非練食不食,非梧桐不棲。容公子日後功名在身,鵬程萬里,自會有美鳳爭相落於桐木之上。”
容桐臉上的笑容僵住,張開唇。良久,他終於有了勇氣發聲:“其實,小生不求鳳鳥——”
常蕙心卻打斷容桐,另起話題問道:“容公子既字琴父,可會彈琴?”
“我?不會。”容桐一楞,須臾,竟真回答起常蕙心的問題來,“琴價不菲,還須時時養護,彈琴前還要沐浴焚香,又是一筆資費。我家中的情況你也知曉,哪還有閒錢做這些”容桐的目光稍微左移,發現常蕙心正盯著他瞧。
常蕙心暗笑容桐老實,她點點頭:“嗯。”
容桐袖下的拳頭捏捏放放,又問:“慧娘,我冒昧再問一句,你今年多少芳齡?”
常蕙心兩眼緩緩眯起,眼神迷離起來。若按著年歲算,她今年已經三十四歲了但最近十年真只是一眨眼,去了一趟冥府再回來,時光就走得這樣匆匆。
她心還有身軀,好像都停留在二十四歲的年紀。
“你是不是小我兩歲?”容桐問道。
常蕙心旋即暗中算起來,容桐二十四,比容桐小兩歲,那便是二十二歲了!哈哈,他整好將她猜小了一輪!
常蕙心歪著腦袋問容桐:“哦,怎麼看出來的?”
“說了你不要生氣。”容桐笑道:“早先,你在璋縣置辦物拾,我見你揀出一隻紅瑪瑙手釧,拿在手上很看了會。我便留了心細看那手釧,見瑪瑙中嵌了三顆金珠,分別刻著‘申’、‘酉’、‘醜’三字。酉雞丑牛與巳蛇三合,申猴與巳蛇六合,我便猜測你大概是屬蛇的吧!”
容桐在不知不覺中揚起頭,下巴微微抬起,笑得燦爛。忽然,他又記起了什麼,眉頭一皺,“對了,你家既然在璋縣,我們採買物拾的時候去了璋縣,你為何不回家?”
常蕙心眼簾一垂,想出一個理由回答:“既然歹人存心害我,他必定會在我家門口設伏,怎能回家自投羅網?”
容桐先是不語,後來,他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頻頻點頭道:“你說得對”容桐復抬頭,深深看了常蕙心一眼,輕聲嘆道:“你是個無依無靠的人”
“容公子可不能這麼說,我自己依靠自己呀!”常蕙心笑著站起身來,伸手拍拍容桐的肩膀:“對了,依著屬相說來,容公子你原來是隻兔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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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半月,正巧在三月初一抵達梁河的終點——京郊。
眾人棄舟登岸,留一江春水在身後,十里楊柳繞身邊。
容桐和周巒以前均未來過京城,韋俊則四次進京,因此,韋俊便當起嚮導,向兩位賢弟介紹道:“就在附近,離這不遠,有頗為著名的金龍廟。”
隨在容桐身後的常蕙心身子一抖。
“金龍廟?”容桐對本地風。情不瞭解,好奇地問道。
韋俊笑答:“前朝修挖梁河,引源灌水之初,有不少匠工見著金龍出水,上報上去,朝廷以為吉兆,便在梁河附近修建了金龍神廟。”
周巒撥開身側一支楊柳,插嘴笑問:“就是今上未登基前,常常施粥的金龍廟?”
“正是。”
周巒整理錦衣,抖擻精神,邀約容桐和韋俊,“走,我們去瞧瞧!”
行不多時,眾人便來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