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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飄出笙歌,朱舫下面還停著一艘矮窄的小烏篷船。
應該是哪戶侯門朱戶趕著年前光陰,正在瀟灑。
胥不驕翻身下馬,領了一名騎都尉,過了躉舟,踏上甲板。
一上甲板,兩層艙內的絃歌靡靡,仙樂飄飄,愈發清晰,伴著歌伎清妙喉音,唱的是當下流行小曲望江南,咿呀婉婉:“莫攀我,攀我心太偏,我是曲江臨池柳,這人攀了那人攀,恩愛一時間”
“倒是會享受,”年輕的騎都尉笑笑。胥不驕也笑侃:“天子就是天子,上哪兒都運道好。”
船上家丁見兩人一個清貴傲挺,一個昂揚魁梧,穿著打扮都不是普通百姓,上前攔人,客氣詢問出處。
騎都尉反問:“你們家長者是哪位?”
兩個家丁跟著自家主人也算見過大場面,看出來者不一般,禮貌回應:“小的家大人裴可立,是當朝光祿大夫,兩位是?”
“裴大人好雅興,年前還趕著來遊一遊湖,瞧這動靜興致正好,叨擾了實在過意不去,”胥不驕笑著掏出一張玉面錦牌遞過去,“給你家大人捎去,就問問他,看能不能借個地方出來給咱們用用。”
兩名家丁瞧他架勢,,對視一眼,捧著玉牌進去稟報。
船艙內爐暖炭熱,椒泥塗牆,龕咀吐香,宛如夏季。
當今皇帝老子面松內嚴,連對著督查天子的言官都時不時玩個反追蹤,叫人不敢怠慢,一年到頭公務繁忙,大年初一還得上朝拜賀跪拜一天,就瞅著這麼點兒光陰爽一爽了。
貌美乾淨的小僮僕在一邊煮茶烹酒,時不時斟上。
歌姬舞伎毯上抱琴吟哦,旋轉雀躍下來個個香汗淋漓。
光祿大夫抱著名家姬,斜靠皮榻上,一如時下達官貴胄,天冷季節將溫軟女體當做取暖器物,捫**嘴,快活得很:“來來,美人,小嘴兒上哪兒去了,過來香一個”
美人身穿蟬翼薄紗還嫌熱,舉手扇風,扶著自家大人肩頸,若隱若現的一對j□j墜墜滿滿,幾破紗衣,晃來蕩去,看得光祿大夫眼睛發直,一頭栽下去就要兇鷹啄食,卻被那美人偏開。
女郎應該是個得寵的,說話也大膽,故意撩撥:“大人壞得很,朝廷命官也不正經!這種放浪行徑要是被聖上曉得,可不知怎麼罰您——”
光祿大夫桀桀怪笑:“皇上年前休假,這幾天自己都得腳掰脖子上數著時辰瀟灑,哪顧得著管我!每年就趁這光景最逍遙了這次哥哥都安排好了,咱們大戰個一天一夜幾百來回,誰敢壞我好事我不弄死他龜兒子——快,還廢個什麼話呀——快些喂到哥哥口裡——這次哥哥要一口一個——嗷嗷——美人兒——”
正是**,艙廂外家丁進來打破春…色,遞上玉牌,將外訪者稟給了主家。
光祿大夫牙齒一鬆,不甘心地放掉一口香軟,接過玉牌,霍的起身,腿上的美人摔在地上也顧不得了:“快、快把人請進來。”
第65章
謝福兒跟著皇帝上舫時,甲板上已經齊刷刷跪了一排人。
光祿大夫長臉像打了霜的黃瓜秧子,領著家人拜過後,話都說不靈光了:“聖上怎、怎麼不打聲招呼,微臣也好迎駕吶。外面天冷,快到艙內先暖暖”
皇帝並不理睬,甩了袖子,兀自沿著船舷轉悠,扒開窗欞簾子,順便瞟了一眼裡頭。
船廂內還不及疏散的半裸美人們見中常侍突然造訪,也知道有貴客臨門,不敢出艙,這會兒見到一名天姿威態男子朝裡探來半邊脖子,大半猜到是什麼人,生怕被牽連,一時手腳發軟,愈顯楚楚妖姿,骨碌跪地,抹起淚來。
香氣瀰漫的艙閨內跪下一片,搖搖晃晃,哼哼吟吟的極撩人心。
光帶上朱舫的姬妾就白花花一堆,在家裡還不知存了多少,皇帝眉毛一攢。
謝福兒調笑:“陛下隨便拿一個走唄,光祿大夫孝敬,還不到初一先送年禮。”
皇帝不理她,回到甲板前面。
謝福兒吐吐舌,跟過去,見倒了八輩子黴的光祿大夫正被皇帝訓斥。
光祿大夫之前跟胥不驕會面時,知道天子身邊還帶著謝美人,就是謝敬喬家省親未歸的女兒,心裡大概明白了是個什麼意思,謝美人暫時不便回宮,恰巧經過林家池,聖上估計是臨時起了意思,想借地方與美人小聚,趕巧自己給碰上了,真是倒黴起來喝涼水不塞牙縫,直接就能把人嗆死。特意安排在郊外玩樂,就是為了不被人發現,偏偏趕上了也想瞅個安靜地兒幽會的天子。
蓄養家姬不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