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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擋住背巷的進出口,就像是故意一樣。
“壯士,你擋住去路了。”謝福兒今兒心情好,不跟他計較。
車伕壓一下笠帽,輕巧跳下馬車,走近,壓低聲音:“可是謝美人?”
帽下一雙眼精幹無比,不是善類。阿賞心生不好預感,擋在前面。
那人二話沒說,徑直走向阿賞,手刀呼聲下去,正落在脖頸上。
阿賞哼都沒哼一聲,軟布條一樣滑下來,順暢地打起鼾,車伕迅速把她扛在肩上,放在巷子一隅。
謝福兒琢磨,是自己大叫求救比較快,還是被他也一手刀砍昏過去快。
正值此際,車伕已經逼近,與陰森的目色不同,語氣溫和:“我家主人想見美人一面。美人若一路乖些,待這婢女醒來,你應該就能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新年這幾天留言的親都送了紅包,前兩天沒時間上網,送晚了ORZ。
謝謝唫銫姩蕐的地雷,麼麼。
第61章
城南驛館,朱漆小樓佇立在後院一隅。
這兒是外國使節在京內入住的一處副館,不在主幹道,不是時刻有人。
謝福兒下馬車時,門庭冷落,驛館官員和門子都沒有幾個,看得出來,提前清了場。
冷風一刮,把驛館門口那株冬季凋零的老槐樹枯椏吹得一陣嘩啦,謝福兒一路被挾持都不緊張,現在莫名卻步了,循聲朝槐樹那邊望去。
“謝美人。”車伕話音不耐,有了威脅。
“壯士你瞧,那邊是不是有人?不如咱們改天再見,也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叫車——”謝福兒雙臂一折,手刀要走。
車伕臉上橫肉一扯,從背後把她腋下一夾,強行拉進驛館。
穿天井,登館樓,頂層走廊最深的一間廂房門口,下人正探頸。
那人臉熟,是含丙殿的人。
謝福兒已經大半猜到是太子,可被兩人合力推搡進屋,親眼見到他坐在室內,還是嚇了一跳。
柏梁臺後再沒見面,他大病暴發後,宮裡不準談起,並不知道他具體情況,只說是在含丙殿養著,偶爾陳太后會搜民間治癒過這類頑疾的專科大手進宮。
顴骨聳立,膚色青灰,髮髻沒佩冠,身型薄如紙片,不是人穿衣服,而是衣服穿人。
如果說男人也能夠有乘風歸去的逸姿瑰態,這太子倒也算一個。
跟自己最先認識的那個太子早不是一個人。
窗扇半敞,太子坐在窗戶邊的案邊,沒有以往看見謝福兒的熱情和期冀,面前是一套茶具,正在執盅小酌,看一眼來人:“來了。”手一傾,紫砂盅斜了,茶湯淌出來,糊在梨木桌面上一小灘。
聽說精神病患者大多不愛被人提,謝福兒也不敢多問病情,那晚這位儲君穿牆透壁的叫喚還餘音繚繞呢,就怕刺激他了,俯身一揖:“殿下叫我來,何必用這種法子。”
太子不語,放下盅,上下打量,就像看個陌生人,星眸灼亮,一笑:“他把你放在宮外,不聞不問,不過一場疾病而已,就試出了他對你的感情,你還要為他在深宮耗費如花光陰?”
謝福兒望著他:“殿下,您喝的是茶,不是酒,不要說醉話。”
哐啷一聲,太子甩袖擲杯,兩步跨近。
這人也不知道是怎麼長個兒短短些時日沒見,又抽了一記猛條,謝福兒水平抵住他冷冰冰一張胸口,一抬頭,見到他一張似笑非笑的臉龐,望久了,脖子真生是酸。
“我是不是比父皇俊朗?”他眉如山巒,眸如辰星。
“殿下叫我來難道就是為了問這個?您是天下最俊的,我可以走了嗎——”謝福兒哭笑不得。
“太后對你有疽寤,皇后和賢妃視你為洪水猛獸,還有那些暗處對你嫉恨不滿的人,就連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也不見得能夠時時護你左右,為了聖體康健,為了平臣心,順母意,把你放在宮外十天半月眉眼都能不眨一下,你果真願意跟他相攜一世?”太子步步緊逼。
“後宮有皇上的生母和女兒,要是皇上為了我一個人,不顧其他至親的健康,置大臣的勸諫為無物,這樣還算男人嗎?連人都稱不上,福兒只會瞧不起他。聖上這做法,叫福兒更加敬他一層。”這關頭沒法子,只能昧著良心把他誇得高大上。謝福兒撇撇嘴,往後退了兩步。
“你倒大度,就是不知道是真心還是說氣話?女人都口是心非,嘴巴上全都是不用不用,其實哪個不願意男人為她拋妻棄子,不顧天下?”太子身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