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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確定他是否睡下了,也不知今晚是誰在侍寢。她更不知,太子該怎麼在深夜裡找個恰當的理由,前去鬼院探望。
她只能賭一把。誰讓姑娘是個很好很難得的姐妹呢。
風聲嗚咽,她輕輕戳開了窗子上糊的那層厚紙。細微的破裂聲,在靜夜裡足以驚醒了不眠人。絲欒往裡看時,鬆了口氣,沒有任何人在裡面侍寢,太子穿了睡衣而眠,顯然睡意並不很深,在聽了那聲響動後,驚起而問:“是誰?”
“太子”絲欒壓低了音叫道。
趙遷並沒聽出是誰,但他確定不是危及自身安全的人。披衣走到窗前,看清來者之後,急道:“出了什麼事兒?”
絲欒口齒利索,很快把事情說完了。趙遷當機立斷,轉身找了些藥瓶子,對絲欒道:“你先去吧。別驚動了守衛。”
絲欒走了兩步,趙太子似想起了什麼,開啟窗子,遞出了一件侍衛外穿的冬衣,言簡意賅地道:“穿上,避人耳目。”
絲欒意會,麻利地穿在身。打著燈籠一晃一晃慢慢走了。
趙遷叫來一個心腹侍衛,說道:“你站在南邊的茅房前守著,誰也不讓進去。有人找我,你就說本太子正在如廁。”
那侍衛看他不像短時間內就能回來的,苦著臉道:“那你耽擱的時間太久,太子妃萬一問起了,奴才就一直回答你在蹲廁所嗎?也不能那麼久啊!”
“蠢貨!”趙遷罵道:“為什麼選南邊那個廁所作說辭?就是因為那裡面暖和,整夜呆裡面也不會凍壞!並且有前後兩個門!不管是誰問起,你就說本太子鬧肚子了,跑來跑去恐著了涼,就一直在廁所裡沒出來!”
“屬下明瞭。”那侍衛又問道:“你不出來,屬下要整夜守在廁所的門前嗎?”
“你以為呢?”趙遷拍拍他的腦袋,那腦袋不自禁往裡縮了縮:“本太子未從廁所的後門出來,你就要一直等!”
侍衛咂了咂嘴,這下後果已能預見到了。不僅面對太子妃的質問要撒謊如流水,還得在霜寒風烈中凍大半個晚上。有苦自吞,還是乖乖地披床厚毯子來守夜吧。
第一六七章替身嘗酸澀,機心嚴守恪
趙遷匆匆往幹霖院趕去,薛淺蕪發燒得不省人事。當門“吱呀”一聲開啟之時,絲欒驚喜的淚忍不住落下了:“太子來得真快!姑娘燒得厲害,這深更半夜裡若叫太醫,只會驚動了很多人,姑娘藏在這兒的事怕瞞不住”
趙遷脫下外面披的毛氅,不發一言,坐在了床沿邊。欠身摸了摸薛淺蕪的額頭,眉凝重得好像展不開的繩結,語氣裡滿是痛斥和責備:“燒得滾燙!怎這麼晚才去前院告知我?”
如谷結結巴巴地道:“奴婢們當時嚇壞了,沒了主意,又不敢聲張著去太子府,最後萬般無奈,才只好去打擾您了”
趙遷仍舊緊張得難消氣:“你們跟著她,就是她身邊的人!以後只要她有什麼不好,哪怕是細微的不好,都要想方設法通知了本太子!再有延遲,一百顆腦袋也擔當不起!”
絲欒、如谷紅著眼眶應了。趙遷一邊吩咐她們打來了半盆冰水,然後拿起一塊毛巾,雙手欲浸進水中去。
絲欒看了,驚慌叫道:“太子,使不得啊!水那樣涼,萬一寒氣侵入貴體,奴婢們更擔不起啊!還是讓奴婢們來吧!”
趙遷目不斜視,口中低而不可反抗地道了句:“你們去門前守著吧!別一驚一乍的,還能讓丐兒安生嗎?”
絲欒二人不敢再言,輕掩了門,退到門框邊上去了。趙太子往床頭斜坐了,半扶起薛淺蕪,使她靠在自己胸膛,又把棉被往上拉了,裹緊她的肩膀和脖頸,生恐冷氣從任何縫隙中鑽了進去。冰水盆放在手旁的案几上,趙遷一隻手臂環過她的頸子,另一隻手把捂熱的毛巾溼了又溼,渾然不覺冰水入骨的寒氣。
就這樣不知換了多少次,薛淺蕪的燒終於降下去了些。趙遷側身倒了一些熱水,把瓶中去燒的藥喂她服了幾粒。再過一會兒,汗粒從薛淺蕪的眉梢鬢角慢慢地滲出來,她緊促的呼吸緩和均勻了許多。趙遷仍是不敢掉以輕心,把毛巾按在她額頭,緊緊敷著。
屋外是呼嘯的風聲,屋內似迴響著男人焦急而有力的心跳。薛淺蕪翻了個身,發出一句夢囈:“東方爺”
趙遷眉心微痛,用手抓緊了她的手:“好了別怕我在這兒”
“是你嗎,東方爺”薛淺蕪臉上漾出滿足的笑容,像個貪心得到包容的孩子:“你在就好。我不想在皇宮,我想天天都看到你。我等著你,等你把我帶走,只有我們兩個,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