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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淺蕪回答道:“我已不抱太高期望,能與東方爺結為夫妻,已算是此生的造化了。因為一來公主未必會移情其他的男子,二來太子的妹妹終究只一位,太子的妹妹豈能是說認就認的?若讓皇上皇后知道,追究起來,知道此事內幕原是一場精心策劃,當作何想?我和東方爺又如何安然行走在眾人前?”
趙遷嘆道:“那就不讓父皇母后知道。只在宮外放了口風,私下裡讓百姓謠傳去,就說你是本太子在民間遇到的,素來當做妹妹看待的。沒有名正言順結拜相認,父皇母后也不會多說什麼去。”
薛淺蕪不再多說話。她有一萬個打死也不願再踏進皇宮半步的理由,可能說嗎?連對東方爺都隱藏的秘密,又怎會讓太子知道。
默默地轉過身,孑然而去。趙遷看著她身影,突兀道了一句:“你若出宮之後,再不入宮半步,我就不讓你走出這皇宮!”
“什麼?!”薛淺蕪胸口窒悶地一震,迎眸逼視著他:“你說什麼?你憑什麼?!”
趙遷看著她道:“就憑我捨不得你。你不能從我的視線裡消失!”
濁氣在薛淺蕪的肺腑中翻卷著,她變了臉色道:“這混賬話你對東方爺說過嗎?你敢在你最好的兄弟面前說嗎?!”
趙遷的臉漸漸灰敗下來,良久低道:“對不起。其實在我心中,一直把你當做弟妹看待。但是我不能看不到你,你說你一旦出去了就再不來皇宮,讓我心裡一時發慌,難以想象看不到你的日子會怎樣的暗淡失色,所以一時言重你別往心裡去。就當是哥哥對弟妹的惜別和不捨吧。”
薛淺蕪咬緊了牙關,冷硬下心腸道:“有些話出口時,儘量不要引起誤會。不然我們連做兄妹的機會都沒了,何況別的。”
趙遷神色恢復了冷峻,勉強笑道:“你真狠心。”
薛淺蕪的眼睛望向那株紅白相間的梅花,心裡暗自說道,她和東方爺之間,因了素蔻公主,已經這麼艱辛了,若不扼殺盡趙太子若有若無、忽隱忽現的情意,苗勢倘若到了不可拔除的地步,今生難道要掙扎一輩子?
不能拖泥帶水下去。她清晰地知道。
目前東方爺尚不知趙遷偶爾明顯表現出來的異常,她也不好開口,省得落個離間弟兄的嫌疑。有些事自己能消弭就好了,何必再讓東方爺來憂心。
薛淺蕪回幹霖院了,她前腳走,趙太子望著她背影,惆悵深吸口氣,沿著相反方向,繞道也回太子府了。他懂她擔怕些什麼,所以儘量不給她帶來另外的惶惑。
深一腳淺一腳回到幹霖院時,如谷、絲欒正在焦急張望。看薛淺蕪回來,趕緊接了上來,如谷緊蹙眉道:“手怎麼這麼涼,握著就跟塊兒冰似的,沒半點兒熱氣!快到火爐旁烤一烤!”
薛淺蕪道:“哪裡就這樣嬌貴了。想當年冰天雪地裡行走的,也沒見有什麼大礙。身子就是這樣,你越金貴著它,它越事兒多;你罔顧著點兒,它又好了。”
“這是什麼說法!”如谷嗔怨著,端上了一碗熱熱的薑湯。
薛淺蕪不愛喝這個,可是為了驅寒,不好拂卻她們心意,只得捏著嗓子灌了下去。須臾,身上果然暖和許多。
感冒發燒的症狀卻來了,一個勁兒打著噴嚏,睡至半夜,渾身燒得火爐似的。
看薛淺蕪臉頰發赤,呼吸艱難,絲欒如谷沒了主意,嚇得幾乎要哭出來。
“捱到天明,只怕就沒救了”如谷對絲欒道:“不如你在這兒看著姑娘,我去找找太子?”
絲欒說道:“現在太子已經睡下,如果驚動了旁人,不說姑娘處境危險你自己還會有命在?”
如谷急得團團轉著:“那該如何是好?”
絲欒咬唇忖思了一會兒:“那就讓我去尋太子吧。”
“你?”如谷驚愕地看著她:“那不是一樣的結果?”
“我對太子的行蹤有所瞭解,應該不會出差錯的。”絲欒囑咐道:“你看好姑娘就是了。”
如谷很是詫異,像是消化不了這個事實似的,磕巴問道:“你對太子?行蹤有所瞭解?”
絲欒沒回答她,只篤定地笑了:“我去去就來了。總比你這冒冒失失的,讓人放心。”
如谷雖然滿肚子的疑竇,也沒再多過問,給她提了一盞燈籠,放到她手心裡:“路滑,路上多小心點。”
在薛淺蕪不省人事的迷糊高燒中,絲欒潛到了太子府的前院。這寒冷的天,大概守衛的人也懈怠了,也虧得她機警,竟沒人發覺,很快就摸到了太子寢房的西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