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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鳶妃和那太監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做出了共同的決定,殺人滅口。
兩人步步緊逼,薛淺蕪跌跌撞撞地後退,不一會兒,就退到了一方封凍池塘的邊緣。池塘並非石砌磚鋪而成,而是近似於土坑,夏秋用來種植蓮藕,池底積著厚厚的腥臭淤泥。冬日的冰雪映襯,顯得晶瑩剔透,清淺明澈,然不過是假象罷了。
泥塘交界的凍雪,被踩得吱吱響。草葉上的碎冰茬子,撲簌簌地滑落。薛淺蕪勉強回頭望了一眼,再有一步就離地了,不禁嚇得面部痙攣,極為可怖。
鳶妃掏出一面銅鏡,鄙夷地道:“還不束手就擒?瞧你的醜樣兒,還敢問我借茶!就不照照自己,你哪兒配?”
薛淺蕪羞愧慚赧。她自幼就不敢多照鏡子,她的額頭有塊灰色的印記,如同怪異的圖騰,一直遍佈到左右兩側的眉梢。印堂被遮蔽著,陰霾黯淡,難看得要命不說,更被當成了不祥的凶兆。
鳶妃看她倉皇失措的模樣,笑得花枝亂顫,直不起腰。送飯太監使個眼色,在旁提醒:“解決掉她,多留一刻便是禍害!”
“晾她也不敢說!但是以防萬一”鳶妃說到這兒,一把向前抓來,長長的指甲摳緊了她的肩膀。那個太監眼看機不可失,狠狠一腳向她絆去。
薛淺蕪跌倒在冰面上,整個滑出老遠。凍裂成瘡的臉,貼在冰上,痛得難以摹狀,她用力抬起了眩暈的頭。太監唯恐她摔不死,慌忙找來繩索,輕輕一拋,準確無誤套住她的脖頸,拉回岸邊,攔腰撈起了她。然後高高舉起,用力向泥塘的中心砸去。
冰面破了一個大洞,薛淺蕪於那瞬間,被吞噬進冰窟窿裡。刺骨的寒冷,侵蝕著她的每寸肌膚,雞皮疙瘩湧遍全身,密密麻麻如層吃人的疹子,激靈靈連續打了幾個寒顫,已是唇青面紫,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深底的淤泥好似有引力般,誘惑著她往下墜。冰水咕咚咕咚地喝進肚裡,徹頭徹尾的無邊陰寒,使她頭腦呈現永恆的空白,終於失去了意識。
第二章妖孽男人心,深似海底針
一男一女得意的笑聲,透過冰層傳來,刺著她遲鈍的耳膜。她是一個神秘組織的“匪花”,因在月黑風高的夜晚,奉命去亂葬崗尋找寶藏,不料某間墳墓室裡,暗有冰潭深穴,一腳踏入不知歸途
幸虧她會游泳,閉氣之術修煉得頗為到家。不知過了多久,她好像觸控到了冰緣的出口,縱身往上一躍,身影凌空而起,溼淋淋的“吧嗒”一聲,拋落在了雪壓枯草的陸岸。
從凍水裡出來,始知水外更冷。喘口氣兒的功夫,衣服、頭髮皆是結滿了冰。
可她無暇關注這些。憑她敏銳的第六感覺,她處身在全然陌生的地方。不遠處,傳來人類見鬼時才有的驚呼駭叫。
眯眼打量那對男女,粗略整理一下思緒,腦海竟然浮現出了,原不屬於她的記憶。這些記憶並不久遠,也就最近三兩個月的光景。但她很快就明白了,她穿越了,魂附在了一位廢后身上。因為窺看姦夫淫婦的床演,這個懦弱而又窩囊的薛淺蕪,被人合夥害死,冤逝池底。卻使自己因了此緣,得以重生。
在電視裡慣常聽到的那種不男不女,乃是太監的音調:“這醜八怪,命還真大。”
誇張咋呼的女聲,因為驚恐爆破了音:“究竟是人是鬼?你,快再把她踢下去。”
忍住好笑,“匪花”薛淺蕪站起身來,氣勢萬鈞地走向兩人。眸光盈寒澄澈,似喜非喜,似善非善,直逼他們的眼底。
那位太監登時矮了半截,結結巴巴難以成句:“你是妖,妖”
鳶妃的臉錯愕成了扭曲:“她的印記掉了那片灰色沒了就連凍瘡也消失了”
用手摸摸臉頰,又滑又涼的肌膚,正是被冰洗後的正常狀況,並不知道發生了何種異樣。看著那對蜷縮一起的太監罪妃,薛淺蕪詩興大發,順口溜出幾句歌詞,清開嗓子唱道:
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歡情忘不了;
古今鴛鴦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偷腥忘不了;
溫香軟玉雖風流,咔嚓一聲頭掉了。
太監、罪妃縱然厚顏苟合,可是被人如此當面揭露,一時臊紅到了脖子根裡,待聽到那有聲有色的咔嚓聲,更忍不住猛扶住了各自的頭顱,幾乎癱軟在地。
薛淺蕪笑得前仰後合。從未見過如此豐富的表情變化,他們不可一世的囂張,如同喝了瀉藥那樣,慢慢洩了底氣,連陷害她的勇氣都磨滅了。看來弱肉強食,你倒下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