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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無論哪個時代,皆是真理。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方壓倒東風。
“哎呦,笑死我了你倆的臉,就跟地圖似的,青的紫的紅的白的灰的綠的,可真是變幻莫測啊要不也把你們丟進冰窟,試試好玩兒不?”
薛淺蕪正欲伸手,可惜惡作劇沒能繼續上演,脖頸突然被人制住,不能再動一分。
一把泛著幽藍光芒的鋒利長劍,正抵在了她的喉嚨。
真是命途多舛,剛重生就被人挾持了薛淺蕪戰戰兢兢,做出害怕的姿態。其實她心有底,來者不會殺她,如若殺她,就不會給她反應的餘地。
“伸手不打笑臉人,出劍不宰孤弱女”薛淺蕪嘴裡胡亂說著,企圖分散敵人的注意力,臉卻微不可察的轉移,偷眼覷向持劍的男子。
頎長瘦削的身材,一身黑衣顯得神秘而又詭譎。稜角有型的臉龐上,五官長得倒是無可挑剔,但是他的眼睛,帶著幾分陰險狡詐與深邃莫測,望之不見他的城府一隅。薄而鮮豔的嘴唇,勾起一抹嘲弄笑意,陪襯在他蜜褐色的膚皮上面,顯得不羈而妖異,無端端的讓人脊背發涼。
薛淺蕪指指鼻尖,問道:“你與本人相識?有過冤仇?”
男子的表情未變,不答她話,卻緊緊地盯著她。此時,呆若木雞的太監罪妃驟然醒悟,猶猶豫豫跪下,把牙一咬,就地“砰砰”磕起頭來,控訴她道:“她是鬼鬼快殺了她”
黑衣男子的嘴角含笑上揚,居高臨下俯視著兩人,緩緩地道:“她與我有宿仇,若要殺她,並非什麼難事,只要你們替我辦件事情”長劍撤回,指向不遠的房子,說道:“你倆把她的房間點了,倘若有人問起,就說夜裡燈翻油灑,燃著柴草,葬身在了火海之中。如若不然,你倆的命也將休矣。”
“你敢殺我,卻不敢承認嗎?”薛淺蕪不屑的啐了一口,反擊他道:“男人做事要有擔當,像你這般,還算是男人麼?你襠下那玩意兒,難不成被狗啃了?”
黑衣男子有些慍怒,很快又恢復了哂笑,卻只對那二人道:“想讓她死,還不快些照我說的去做?”
鳶妃如聞赦令,拉起太監去了。當有濃煙衝出,黑衣男子攔腰扛起薛淺蕪,只聞耳邊風聲鶴唳,不禁心驚膽戰,再睜眼時,已是置身在了一個山谷。
薛淺蕪捂住胸口,不可置信地問:“你把我帶出了冷宮?不怕皇上追究下來,把你辦了?”頓了一頓,又補充道:“那時你就真的被狗啃了。”
黑衣男子譏誚地瞅著她,停了半晌說道:“你對那兒很感興趣?你很希望它遭不測?要不你來看看,它究竟被狗啃了沒有?”
黑衣男子作勢一拉衣袍,露出修挺有力的褲腿。她臉刷的紅了,垂眼四處搜尋著地縫,這個厚臉皮的無恥男人,竟動真格的了。
男子搖了搖頭,走近捏住她的下巴,端詳了很久道:“你與傳說中的,很是不同。”
薛淺蕪初來乍到,特別好奇自己身體的原始主人,有著怎樣一番曲折。於是“哦”了一聲,問道:“不妨細細說來,區別何在?”
“那位薛家千金,據傳相貌不敢恭維,就是因為醜陋,才被嫌棄入了冷宮。而你雖稱不上國色天香絕代佳人,可也勉強不算歪瓜裂棗。”男子煞有其事地說。
薛淺蕪快氣炸了。她雖然是匪界的花,可好歹也是“花”啊,怎麼能與“歪瓜裂棗”之類的詞相提並論?人家花木蘭、樊梨花,不同樣是近似土匪的野女?偏偏就能落下“英姿颯爽,貌勇雙全”的美名?
“有眼無珠”薛淺蕪恨罵一句,轉身要走。至於走向何方,她也不知。龜不下蛋、鳥盡拉屎的破鬼地方,風水不好,死也不能死在這裡。
“並且那位薛後的年齡,與當今皇帝相當,保守估計,也將近四十了。而你,正值芳華豆蔻,不過十五六歲的黃毛丫頭,還是含苞待放的吧?”
沒有女子,不喜歡被人誇年輕的。薛淺蕪故意裝個嬌羞光景,掩面嗲道:“你開什麼玩笑?人家是你姑奶奶了!還敢輕薄?你愛媽媽級的人物不成?”
氣氛倏爾變得寒冷。薛淺蕪的心一顫,透過指縫,看到男子的劍尖已逼向了她的小腹。
我哪句話說錯了麼?真是反覆無常的卑鄙小人。居然趁她沉浸臭美的時候,來個翻臉!
男子陰惻惻道:“不要以為裝萌賣傻,我就會放了你。種種跡象表明,你不是那廢居冷宮的皇后薛淺蕪”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假冒偽劣的存在?充成一個不得寵的,寂寞終身的老皇后?”薛淺蕪瞪著眼睛,理直氣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