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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出來:“你和那個朵兒小姨,莫非是不打不相識?你非法拿她東西了?”
薛淺蕪與他打岔:“你還沒回答呢,你的無價,究竟有沒有價?哪怕是個零價,是個負價,也得給我說一下啊?不然我日裡思夜裡想,會吃不香睡不著的!”
“我的無價,是指天價的意思。”東方碧仁拗不過她,甩給她個答案。
薛淺蕪的眼放光了,高興地道:“你看我的眼裡,是不是飛出來了很多顆亮晶晶的小星星?”
“什麼星星?”東方碧仁對著那雙璀璨眼睛,發現思維轉不動了:“眼裡怎會飛出星星?”
“話說‘眼冒金星’嘛,怎麼不會飛出星星?!”薛淺蕪補充道:“我的這種金星,可以有兩種意義上的解釋,一是對東方爺的愛慕崇拜之情,二是對我身價至高,可以換成無數金銀財帛的驚喜之情!”
東方碧仁搖搖頭,笑著說道:“我沒看到什麼星星,倒看到了銀光閃閃!”
薛淺蕪聞言愣住,東方爺在說什麼?他從我的眼裡,看出了什麼光?
我有銀麼?我可是很純的啊。皇天后土可證,臂上的守宮砂可證。神仙哥哥,你冤枉死了我。
東方碧仁看她的膩歪表情,又戳點起她的額頭:“你再胡思亂想,用你那點花花心腸來推敲我,我可饒不了你!”
薛淺蕪舒口氣,驟然輕鬆很多。原來是她的錯,以歪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
露齒一笑,薛淺蕪抓抓額前的短頭髮,吱唔問道:“我給你談筆交易吧”
“什麼交易?”東方碧仁的心剛落回來,卻聽她的怪語又至,不禁再度懸起。
薛淺蕪笑得陰險:“你剛才不是說我天價嗎?”
“這個沒錯”東方碧仁絕對承認。
“你能把天價折成銀子嗎?大概能折多少?”薛淺蕪靠近他,屁顛顛地問道。
“呃這個”東方碧仁估摸一下,保守說道:“大概能抵得上國庫吧。”
薛淺蕪拉住他的手,猛地擊掌上去:“神仙哥哥太好了!不如你給我那麼多銀子,我把我這個天價物,賣給你吧?!”
“”東方碧仁一口氣兒沒嚥下去,噎在那裡,半天回不過神。
薛淺蕪晃晃他,善解人意地道:“當然了,如果你一時拿不出那麼多銀子,也不用急,反正我有的是時間等!”
東方碧仁僵著俊臉,本來想著,領回家個小傻瓜,一分錢都不用花,多少有點過意不去!現在好了,這小傻瓜不要則已,一要卻是獅子大開口的,事到如今他還有得退嗎?
這就該帶她回京城了,雖還沒開始煮,米都下到鍋裡了,還能再撈出來?
東方碧仁偏就習慣了她這樣的黏香米,換成別的品種,哪怕稍有一些不同,還真不願去煮。看來他在口味方面,確實蠻挑剔的。
就像品茶,本來是盛在紫砂壺裡,再由素淨不染鉛華的妻子,夾著濃濃愛意,沖泡而成。品而知味,沁脾入髓。若是換人來沏,就算是用原套的茶具,但摻雜了另外一種女人的脂粉香氣,總覺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東方碧仁向來都是細膩入微的人,對於感情亦是如此。習慣便成自然,愛上就是永遠。匪女神丐她若去了,他這口鍋就空了。
所以他要留她,便得順著她的意志。只是這國庫般的銀子,還真出了預料。
他活了這麼大,從沒把錢當回事兒,直到薛淺蕪的一句話,足以挖空他的家底。
盤算盤算,把家賣了,相抵國庫,估計略有盈餘。但他只是家裡的一份子啊,自己倒沒什麼,窮成光光也無所謂,可是宰相父親,威嚴母親那兒,怎麼交代?
想得太遠都是瞎操心,眼前的關鍵在於,父母會接受她嗎?一切皆還是未知數。
薛淺蕪看他木頭一般,拍拍他道:“你嚇傻了?我可以賒賬的!”
東方碧仁苦笑一下,忽爾問道:“你害怕人言嗎?你能承受多大的挫折阻撓?”
“我最不怕的,莫過於人言了!在天底下,誰有本事說得過我匪女神丐?”薛淺蕪豪氣萬丈,美滋滋道:“我的抗倒伏能力,更是剛烈烈的!想俺採的是京城花,折的是章臺柳,你就是封了俺口,斷了俺喉,卻也阻擋不了,俺往那煙花道上走!俺就一顆錘不扁、煮不爛、炒不壞、響噹噹的銅豌豆!”
吼到這兒,薛淺蕪看著東方碧仁,略帶歉意笑道:“關漢卿的詞兒,記不清了,您老湊合著聽吧!”
東方碧仁嘆氣,撥出胸膛裡的擔憂:“這我就放心了其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