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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帶醜媳婦去見公婆,我比你還緊張”
薛淺蕪圓睜著眼,卻是在用弱弱的聲音分辯:“我也不算醜啊雖然和你站在一起,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並沒那麼般配”
東方碧仁笑侃她道:“還分天上地上呢,想當初啊,也不知道是誰從天上掉下來的!”
薛淺蕪哈哈笑道:“你不說,我倒忘了,我才是從天而降呢!想我凌空落下,硬是把個冷靜睿智的神仙哥哥,砸壞了腦,嚇花了眼,看上了我這乞丐妹!”
第三五章天鵝哥蛤蟆妹,假偽娘真絕配
按照以往慣例,煙嵐城為了迎接新一代的府衙,都要張燈結綵,舉城同歡慶祝三天三夜。這種約定俗成的規矩,在當地叫做“花官節”。
意思是在這些天中,即任府衙要穿得像新郎官一樣,滿身火紅喜慶,佩戴蘭草鮮花,與百姓們不分尊卑,同樂同飲同吃同睡。最好的結局是,期間除了要緊的衣服之外,所有飾物都被鄉親摘走,只剩天然源自父母的髮膚本錢。
甚至過分的時候,府衙會被欺凌得鼻紅臉紫,這時也有說辭,謂之“大紅大紫”。再如還可能被裝到通風的棺材裡面,美其名曰“官運亨通”。只要是你想得到的,並且能與吉利詞語牽強附會上的,都可作為整新府衙的招數。
其實說穿了就是,哪怕被奴役慣了的草民,心底深處偶爾也會浮起一種妄想,希望能與高官貴族齊坐一堂,了卻生平那種微妙的遺憾。孤竹王朝也算開明,民眾發之於聲,反饋詩歌辭樂之中,不知是誰最先提出這個損招,於是數百年來沿承下來,愈演形式愈多,規模愈大。
正是苦盡甘來,熬過這一關的府衙,日後便有福享的了。高高在上,恩承朝廷的俸祿,接受萬民的跪拜,無限風光。
這關對於歷屆府衙來說,也不算是多大的坎。因為以前的府衙,幾乎無一例外,全是世襲。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老府衙雖然面臨下臺,但執政數十年,威嚴還是在的,況且新府衙又是人家的兒子,你整他過了火,他日後不整死你?
所以“戲官”,從來都是空話。就算盼到約幾十年一屆的花官節,也得適可而止,走走流程罷了,哪個百姓膽敢太過分呢?
然而這次的賈語博,相比之下就是例外。
首先他的血統不正,民眾不知他與東方大人是親,僅憑高府衙的義子一說,未免有些可笑。再者他的美好形象早已奠基,煙嵐城的百姓十者有七,都見過他的玉體豎陳,沒到戲官之日,醜相就百出了,到了戲官之日,還怕沒有比這更惡劣的?最後他那府衙義父,魂魄歸西過急,不能在旁為他震場。像他這種淨身無靠之官,實屬是百年難遇,百姓壓抑很久的心蠢蠢欲動,哪個不想調弄耍戲一番?
東方碧仁溫聲不倦,在對薛淺蕪詳細介紹著花官節。她直聽得玩興大起,眼波熒熒賊亮。
東方碧仁拍拍她的脊背,提醒她道:“你可不能過分欺負弱者。他夠杯具的了,比你還想調戲他的刁民,恐怕大有人在。你再摻上一槓,就收不住場了。”
聽了東方爺的良言勸告,薛淺蕪強把邪火壓了下去,笑嘻嘻道:“神仙哥哥的話,我一向遵守得很。但這熱鬧一定要去湊的。”
“誰還不知你愛這口?我又沒限制你!”東方碧仁忽然想到什麼,臉色怪異地道:“貌似好幾次了,你都叫我神仙哥哥?我看起來,就那麼像仙兒樣嗎?”
“哈哈哈哈”薛淺蕪愣了半晌,笑得只差滿地打滾:“你不知道,此仙完全不等同於彼仙!”
東方碧仁好不容易逮到這個空檔,求知若渴地問:“那你這仙,是甚意思?”
薛淺蕪忍住笑,喘著氣道:“世間有種女子,被稱作是‘神仙姐姐’!此女子也,常常一襲白衣裹著玲瓏可愛體,黑髮如瀑飄逸垂至腰膝間,臉如蓮萼透無瑕,眼似秋水淨無波,腹有詩情氣嫻雅,遺世獨立性空靈,高潔超脫凡俗去,直比月娥向蓬萊!”
“這個可以想象”東方碧仁笑道:“你若那樣裝扮,也差不了幾分!”
“羞煞人也!你的嘴上別抹蜜了!”薛淺蕪佯作捂住了臉,接著又道:“與此類比,世間有種男子,恍若幽谷清風月下白蓮,可稱‘神仙哥哥’!”
東方碧仁恍然悟道:“原來你是在讚我呀!我總覺得怪怪的,還以為自己是大仙呢!”
薛淺蕪崩潰道:“怎麼可能說你大仙?為了表達愛慕之情,我的詞彙都快為你用盡了,你倒是能曲解,‘神仙哥哥’這樣貼切的稱呼,硬是被你妖魔化了!”
東方碧仁舉起雙手,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