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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淺蕪拐個彎兒,咳了幾聲清清喉嚨,不說肉了,轉而大談起了天鵝的好:“天鵝脖頸修長,白袍神聖,姿態優雅,高貴溫和”
東方碧仁低頭看看自己,有些顧影自憐。怎麼都覺得怪,難以描摹的怪!她這不是在把物擬人,而是在把人擬物!
不知說了幾十多個形容詞後,薛淺蕪眼冒金星,口乾舌燥,頗有江郎才盡之感。她傻笑著,只得依依不捨地結尾道:“人家那是公蛤蟆配母天鵝,咱們這是母蛤蟆配公天鵝!古今以來,縱觀中外,唯此一絕,僅此一對!你的美好品貌,便是做天鵝的材料!如果你覺得怪,可以自稱蛤蟆,把我當成天鵝,我樂得掉牙也接受!”
“只因我具天鵝氣質,又有天鵝身價,且是一隻公的,你便叫我‘天鵝哥’?”東方碧仁深刻反思,皺眉問道。
薛淺蕪讚歎道:“妙哉對極!人之綽號貴就貴在,簡而精,精而形,形而神,神而融!不過寥寥三兩字,就能勾勒出來最大特色!淋漓盡致顯韻味,恰似那人披著闌珊燈火,踏平坎坷而來,活生生站在你面前!”
“最後一句,你又開始掰了。”東方碧仁剛接受了天鵝哥的雅號,還沒適應過來,就又聽她亂詞詭譎,層出不窮湧出。
“那是詩詞‘化用’,經我妙手神針,縫縫補補而成!其實拆開來看,不就是辛棄疾的‘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嗎?至於‘踏平坎坷成大道’,乃是取自西遊裡的唐僧取經!”
薛淺蕪不管他懂不懂,又續了句:“往西天去的唐三藏,可也是個天鵝般的哥哥呢!”
東方碧仁傻了暈了。這是他首次的,覺得學海無邊,回頭是岸。
薛淺蕪看他撐不住了,說出最後的秘密話:“你那表弟賈語博,你看他該起個什麼綽號?”
東方碧仁想了想道:“有才哥吧?”
薛淺蕪撲哧笑了,扇了扇小手道:“他那才啊,認姐做徒姐都不收!他要是有才哥,姐就是有才帝了!他那小氣魄呀,不應叫‘哥’,還有更匹配的,‘賈偽娘’最恰切!”
“他是公的,怎麼又成娘了?”東方碧仁睜著溫潤美目,裡面寫滿了糊塗。
第三六章不是刻意瞞你,而是姐的故事太多
因為花官節的緣故,薛淺蕪和東方碧仁又在煙嵐城耽擱了數天。這隻能算是說辭吧,薛淺蕪內心總暗想著,能在這兒多耗些日,也是很快樂的。
對她而言,京城就是故鄉。雖不像客居異地的遊子那般,闊別家鄉幾十年,再回去時,幼童變成了粗壯中年,青年變成了白鬢老年,整個就如黃粱大夢,物是人非,悲涼叢生。但她因著某種特殊經歷,歸期近而心愈慌,距鄉近則情更怯,也是客觀情況使然。
手指連同腳趾一起帶上,查幾個遍,也就是她從冷宮重生,流落在外的天數。
京城裡原來那位薛淺蕪,做閨女時本是有繡房的,隨著父母雙雙過世,她入冷宮,就再不知外面的世道了。
薛大將軍威霸半生,宅邸定不會小。不知現在被荒置了,還是被充公了。
薛淺蕪幾次張口,想要問問東方碧仁,可話一到嘴邊,卻又不好說了。
那就不問了吧,既然一朝要回去的,她又是自由身,那麼照著她的個性,翻遍皇宮外的半個京城,遲早會查探出的。
期盼而隱憂的複雜心境中,薛淺蕪心緒忽明忽暗,不痛不癢過著日子。東方碧仁看她不在狀態,試圖講些笑話哄她,偏又不擅長這個,往往弄巧成拙。
薛淺蕪刀子嘴,不饒他道:“調情那會兒,你不是很能說嗎?”
東方碧仁俊臉微紅,無奈地道:“那是你先調的,總是能在不知不覺,把氛圍黏糊成蜜糖狀,激發了我的無窮潛力,才有話說你要是讓我先調,我怎知道先放鹽還是先放辣,先加醋還是先加醬?一個放錯,就像炒糊的菜,各種怪味俱全,那還怎麼入得你口?”
薛淺蕪點頭道:“不管怎樣,你的比喻,還是蠻到位的。”
“哪敢哪敢,自愧不如。”東方碧仁誠心誠意,謙虛自重。
兩人混了一會兒,薛淺蕪問:“官文已下達至各鄉各村,不知花官節何時開幕?”
東方碧仁笑道:“商定在後天了。這個你別操心,有人會比我們更緊張的。”
薛淺蕪一樂,興沖沖道:“誰操心了?我只是憋得慌,正愁沒個宣洩!”
“憋慌什麼?可是為去京城的事兒?”東方碧仁摸著她的頭,非常理解地問。
薛淺蕪苦著臉道:“是啊,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