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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學得不錯哦,一下就翻譯出這麼多詞義。
我站起身來,準備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討論,因為我終於把難以下嚥的飯消滅了:是的,在幻想的世界裡,有無限的可能性,我們只需要張開雙臂,去擁抱它們。
'正文 2'
凌晨的時候突然醒了,以為自己流鼻涕了,一摸,覺得粘粘的有點不對勁,黑暗中用紙去擦,藉著手機的背光燈看,殷紅的一片原來是血。
真是莫名其妙,睡著了也能流鼻血。
'正文 3'
我用紙團塞住鼻孔,避免鼻血流出來滴在枕頭上。
我想象著枕頭上的圖案:遼闊深藍的夜空中,點綴著幾顆淡黃的星星;假如血滴在上面,也許會多出幾顆別緻的紅色星星吧——那會是怎樣一種奇妙的效果實在讓我好奇。
不過我決意不要弄髒枕頭,因為這個枕頭是我保有的惟一一件跟前女友阿星有關的物品。
我當然記得,這個枕頭是阿星親手做的愛心枕頭,作為生日禮物送給我的。
我記得那一年我滿20歲。
我還記得阿星當時那可愛的表情,有些羞澀又有些篤定的表白:做得不好啦,不過這是人家的心意哦,沒有我陪在你身邊的時候,希望它能代替我讓你睡得安穩。
說實話,我有被阿星感動。我敢打賭,其時情景,就算換了世界上頂鐵石心腸的人,也不可能無動於衷。我再沒心沒肺,也無法拒絕這個好姑娘的誠意。
那一刻,我將阿星擁入懷裡,說我會一直保留這個枕頭的,就像保留她對我的愛心一樣。
如今阿星真的不再在我身旁了,將來也永遠不會在了,而且她的枕頭也未必總是讓我睡得安穩,可是當時的承諾我卻始終記得。
這算是我認識她以來,屈指可數的為她而堅持的事吧。
今晚我再度無法安然入睡了,因為被塞住的鼻孔氣息不暢,呼吸變得不自在。
我想開啟小燈看書,又怕影響到同寢室熟睡中的其他人。正不知如何之時,我又無意識按亮了手機,突然留意到有一條未讀短訊息,估計是我睡去那會兒有人發的。
我開啟資訊,竟然是芳芳發的。白天偶遇時彼此留了手機號碼。
簡訊果然很短:睡了沒。
我回過去:本來都睡了,現在又醒了。
也沒指望有什麼回應,畢竟現在都是凌晨我看看凌晨3點過了,只不過是在黑暗中睜著眼,也不知道做什麼,就無聊按鍵回覆了,沒想到的是,過了幾十秒,手機突然又興奮的振動起來。
我完全意外芳芳這麼快就回信了,不,確切的說是,完全意外她這麼晚還沒睡。她的回信:不會是被我吵醒的吧。
是嗎,不是嗎。我想了一下,竟然無法確定答案。
我為什麼會突然醒來呢。只是莫名的感到哪裡不對?流鼻血?
可是在熟睡中的我怎麼能察覺到正在失血的呢,而失血的症狀又是被什麼引起的呢。
這裡面必然存在一個誘因,否則一切都將變得混沌不明,無法解釋。
這個未知的外因是什麼呢,難道不可能是一次手機的振動,而這次振動正好是芳芳發來的簡訊?誰能保證它們彼此毫無關聯?
事物往往如此,每一個細節都是因果鏈條上的一環,可是在正常的思維水平下,人們能夠把握的因果關係卻是極其有限的,巨大的因果暗藏在事物的背面,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以無法把握的連續性存在著。
我常常莫名的感到虛無與不安,大概就是由於事物關聯的不可認知,造成這個世界充滿了動盪與謎。萬物皆流,無物常在,在這個風險叢生危機四伏的世界上,要保持內心的平靜,實在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我時不時也會產生諸如此類神神叨叨的想法:在便利商店買一瓶可樂,是否有可能引發一場火災?到圖書館借走一本外語工具書,是否足以造成一次地中海的海嘯?我跟某個女性的某次ML,會不會引起伊比利亞火山爆發或神戶的大地震?甚至在我沉沉睡去的當口,這種行為本身,會不會就是造成地球走向世界末日的決定性因素?
我並不是杞人憂天,只不過每每想到這些,孤獨就在我全身每一個細胞裡滲透。我只是覺得自己從很早以前開始,生命的某些環節就缺失了。
一如此刻的我又開始困惑於自身的狀態,連是夢是醒也快要分辨不出。忽然之間,我是那麼懷念某個人,讓我幾欲涕零的懷念。
為了擺脫這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