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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臆想,也為了確知當下的情況,我急切的按動著手機上的鍵,發出一條不知所蹤的短訊息:你,又為什麼還醒著呢?
與其說是疑問或回答,不如說是某種求救。
'正文 4'
跟芳芳用簡訊聊了十幾個來回,對方終於木有了回應,估計是再也支撐不住睡去了。
我依然睡意全無,鼻血倒是早已止住了,可是無可挽救的飢餓感卻又攫住了我,伴隨著空空蕩蕩的胃部和腦袋,我惶惶然下床摸索著。
然後,我在寫字桌抽屜中找到了一包泡麵。
在黑暗中喝著泡好的麵湯,覺得自己像在演恐怖片,又忖度著天將破曉,不知道明天將會如何。
我懊惱的想到了約瑟芬。我自認為,以前的我是那種生活有規律的健康好青年,可是自從讀研以來,尤其是常常為編寫妖怪的畫冊熬夜,我正常的作息習慣就被打破了。以至於現在患上了嚴重的“晚睡強迫症”,即使沒有工作的夜晚,躺到床上滿腦子都會浮現烏七八糟的想象,自然大部分都與妖怪有關。
最近臆想的主題是,妖怪們正舉行“天下第一武道會”相互PK,爭奪“全球最強妖怪”的桂冠。今天入睡前已經進行到了歐洲區預選賽的第二輪淘汰賽,來自瑞士山區的“冰鬍子”以微弱的優勢P掉了威爾士的選手“班迪絲”
呃,我想常此以往我一定會瘋掉的,而這些都是拜約瑟芬這個扭曲的女人所賜。
有一次她忽然問我:你覺得以你現在對妖怪的學識足夠透過畢業考核嗎?
雖然我並不知道她所指的“畢業考核”是什麼內容,但還是自信滿滿的回答:當然沒問題。
她卻說:不,依我看,如果只是現在這個程度,你是一輩子也畢不了業的了。
當時我的心底如馬教主靈魂附體般撕心裂肺吶喊著“為什麼!”
她彷彿聽見了我的心聲,回答說:因為你還沒有表現出你對妖怪們的愛,而這種愛將直接引導你更好的認識你自己,進而更好的與這個世界分享你自己。
我說: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難道你要我對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只存在於想象世界的傢伙們說我愛你?別開玩笑了。
她頓了一下說: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選這門專業呢。
我本想說“當初是因為你可現在我知道我錯了”最終還是忍住了,轉而惡毒的說:在我的勞動力被你殘酷剝削後我只知道要對他們說愛很困難,比對一頭母豬說愛還要難,至少母豬還是實體。
她微微一笑:實體嗎?你確定你看到的都是實體,而你看不到或者你看到後被你忽略的就不是實體?
我困惑:看到卻被忽略的?那是什麼?
她神秘莫測的表情讓我抓狂:呵呵,自己去想想吧。
想什麼,我不知道。可奇怪的是,那次以後,妖怪就越來越多的佔據了我的意識層,讓我常常在有意無意之間想起,看事物的角度也發生著微妙的偏移。
於是,在入睡以前,他們的頻繁光顧也就毫不意外了。
我吸完一支菸,終於下定決心上床再睡。
可是這一次無可奈何的入睡,沒有妖怪,有的只是對約瑟芬的怨念,和對未知的明天的惴惴不安。
'正文 5'
飛鳥的陰影掠過
覆蓋了盡頭的天頂
時間的門扉
忽然禁閉
鏡頭跳接
灰色的人群
一段宣判的聲音破空而來
透明的荊棘毫無保留地刺出
血滴在白色的腳印上
沒有聲音
天使的玻璃羽翼
破碎在你空虛的構想之中
難於清醒的宿醉
解釋不了命定的悲劇
管風琴的哀音
訴說著另一段傳奇
殘片不是誰的淚滴
而是門裡的過去
'正文 6'
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覺得外面在颳風,天陰,頭微疼,我像只慵懶的貓一樣翻了個身,準備將賴床的時間延長下去。
等等,好像哪裡不太對勁,我這是我艱難的開啟雙眼,環顧自身所處的環境,目力所及都顯得陌生而熟悉:我正躺在一張柔軟舒服的大床上,而不是寢室那狹小的鐵製板床這裡是約瑟芬的臥室?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她家裡?而且還在她床上而不是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