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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罪犯的作案方法幾乎和他的指紋一樣,是獨一無二的。
正如他向拉蘿…桑德斯通法官所描述的一樣——喬希放學回到家,發現繼父在臥室裡,旁邊是他媽媽的屍體。一氣之下,他舉起二十磅重的啞鈴砸死了薩姆。喬希也曾直言不諱地說,他恨薩姆,所以,他有適當的殺人動機。
或者,經過多年的凌辱後,喬希最終忍無可忍把他倆都殺了。現在,警方所能做的就是把這些推測加以證實。一旦被證實,喬希可能會從輕處理,而裡克森則會晉升為警官。
另一個不利於喬希的事實是:沒有闖入的跡象。儘管喬希說,他們平時就把鑰匙藏在門沿下。如果兇手用這把鑰匙開啟門,殺了薩姆和尤麗,然後,又異常冷靜地把鑰匙放回原處,這種推測很令人懷疑。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裡克森是在跟一個十分老練、狡猾的兇手打交道,他很可能永遠也抓不到他。而且,這個兇手極可能是職業殺手。
最大的問題就是孩子的衣服。喬希的衣服上沒有沾上血跡。他們一到命案現場就先朝尋找證據的方向著手。他們把屋裡所有的東西都翻了個底朝天,就是沒發現任何染有血跡的衣物。兇手如此殘暴地殺了人,身上不可能沒有留下血跡。
裡克森抓起浴巾圍在身上,站在鏡子前琢磨自己。他看到臉上有個小疤,忍不住靠近鏡子用手去摳。接著,他又開始責備自己。許多年前,面板病科醫生說,正是因為他挖臉上長的粉刺,才會留下這些疤痕。他暗自好笑:真是惡習難改。他把刮鬚膏抹在臉上,開始刮臉。
當然,喬希可能在殺了他們之後,先把染有血跡的衣物埋藏或扔在某處。然後,在下午四點鐘打電話向警察報案。看來,他們還得仔細搜查地底下,他們還得到學校,查證喬希那天是否上了最後一節課。只要等他們確立了死亡時間,他們就可以正式立案。裡克森覺得有必要尋求援助。今天,他得去找頭兒,看是否能再投入一些警力發現新的證據。
在當鋪上花工夫簡直是在浪費時間。喬希不僅遭到了『性』凌辱,而且,還被薩姆和尤麗當作了搖錢樹,他已完全被捲入他們的生活方式中。裡克森還不知道,喬希是否知道他們在出售他那些『色』情照片,但是,他敢打賭,薩姆和尤麗在出售那些照片。現在,從『政府』到聯邦調查局,每個人都十分重視兒童『色』情照片事件,所以,這一類的邪惡照片在市場上奇貨可居。
或許,他們不僅在出售喬希的照片,他們還出賣喬希本人。
拉蘿安排喬希坐在大廳那側的法律資料室裡。她在他面前放了一大袋雜誌,讓他獨自看。喬希剛才勸拉蘿點了一份香腸當早餐。現在,這份香腸正在她胃壁上燃燒,好像要燒出一個洞來。此外,她感到自己正依靠腎上腺的分泌而活著:緊張、走路不穩、但又覺得自己在飛。
她問菲利浦:“你找到伊夫格林了嗎?我的辦案日程安排表取消了嗎?”
菲利浦盯著拉蘿說:“總算找到了。”可當他的目光遇到拉蘿時,他又趕忙看著別處。“他正親自等著你。”
坐在辦公室裡,拉蘿向菲利浦交代了有關葬禮的事宜。“給陳屍所打個電話,問一下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領屍體。”她又把公墓的電話告訴他,她曾在那兒替查理和父母買下了墓地。“別買一塊墓地,我要兩塊。”她停了一下,啜了一口咖啡,掃了一眼面前書架上的書,只是避而不看菲利浦那張充滿同情和關切的臉。這真是太難了。菲利浦看著她,她卻覺得地上是一口油膩的大泥潭,她要融化在裡面了。她祈禱著:千萬別流眼淚,她再也經不起流淚了。她多買的那塊墓地,不是給薩姆的,而是給她自己的。她覺得沒有必要向菲利浦解釋,終有一天,她會和尤麗緊挨著睡在查理和父母身邊的。正如她知道尤麗喜歡白『色』的帶有黃銅飾邊的棺材一樣,她想,尤麗一定會滿意這種安排。她喜歡漂亮的東西。“我要一付白『色』的帶有黃銅飾邊的棺材。如果價格不超過一萬就買下。辦完了這些事你再回來。”
拉蘿彎腰在一本黃『色』信箋上寫留言,突然她注意到菲利浦仍站在她面前。他臉上帶有一種奇怪的表情。拉蘿問:“還有什麼問題?”
“我,我從來不知道你有妹妹,那天警察打電話來,我才知道的。”
“是的,我倆關係不是很密切,特別是近幾年。”
菲利浦臉『色』蒼白地說:“你看上去我,對不起。我現在就去打電話。”
沒等拉蘿繼續說話,菲利浦就走出去,關上了門。他是個極封閉的人。有時,拉蘿會對他這個人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