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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巧。”
說罷,款款地站了起來,幾名宮人立刻上前為她整理衣襟袖帶,然後出外去迎。
太后果然已到了門外,正欲落轎,卻不見蘇竹取,謝輕容上前親自扶了太后的手,笑問:“勞動太后親臨,實在是兒臣不該,太后有什麼事兒,怎麼不叫人來傳我過去?怎麼也不見蘇郡主?”
太后也笑,反握住她的手,道:“實在是在屋子裡坐著好幾天,想著出來走走,這轉眼秋天了,雖說是秋高氣爽,看多了那四處黃葉荒涼,覺得心裡倒不舒服,所以便往你這裡來竹取的腳才剛好些,叫人扶著她四處走走才好,便沒叫她跟著過來。”
兩人說著,已經到了中殿,謝輕容陪伴太后身邊坐下,只聽太后又問:“皇后最近做什麼呢?”
謝輕容略一臉紅:“什麼都沒做”
她這個皇后,其實真的太閒,如今不到祭天拜祀之時,又不得出宮,她每天安守本分得很,只怕渾身都要發黴。
文廷玉雖然夜裡過來,似乎最近也國事操勞,時常留一會,又走了。
謝輕容原在宮中有個好名聲,她雖嬌貴,卻不刁蠻,任性也有七分可愛,雖自幼被眾人嬌寵,出身高貴,卻是不傲上,不凌下;眾人原還疑心皇后要失寵,可是文廷玉雖不在皇后這處,卻也不往別人那去,只道皇后專寵的日子,只怕還長。
太后與謝輕容又說了幾句,都是閒話,綠袖端了茶來,謝輕容親自奉上,太后一個抬頭,瞧見了旁邊宮女手上還奉著小巧精緻的樟木盒。
她也不急著問,噙了一口茶,慢慢嚥下,才問謝輕容:“皇后又得了什麼趣味的玩意兒?也給哀家瞧瞧。”
謝輕容笑著道:“什麼好玩意?太后,我這幾日睡得都輕,所以吩咐胡太醫制些安神香,剛剛送來,太后便過來了。”
她說得輕輕巧巧,太后心中卻難免不思索。
只聽謝輕容又道:“既然太后也有興致,不妨瞧瞧。”
說著,便令人把盒子奉上,她親自開啟。
那樟木盒子雖然樸實,卻雕工精巧繁複,堪稱精品;謝輕容將盒蓋一開,霎時幽香撲鼻,攝人心神。
好一脈冷冽香氣,脫去凡俗,只餘清韻。
太后在一旁聞得,也覺得是心曠神怡,靈秀綿長,叫人歡喜。
“確實好香。”
謝輕容微笑頷首。
卻說
23、夜語 。。。
蘇竹取的腳傷好了七七八八,太醫們都說要多運動,太后出門,她也趁便出外走走,正走到有些腳痠要去廊子上歇歇,忽見一拐角,戚從戎正朝這邊過來。
二人目光一撞上,蘇竹取當下露出害羞的神色,眼神一垂,側目看他方。
戚從戎心裡一聲“哎喲喂”,想想當初在怡紅別苑,她當著自己的面兒也敢寬衣解帶,自己也敢目不斜視,如今扮這麼嬌羞的模樣,真叫人心裡肚裡都是一片泛酸——想吐!
一個武林販子,一個青樓名女,一個煙雨樓堂堂水君,裝成這樣戚從戎輕輕一嘆。
伺候著的宮女也瞧見了,只是不知戚從戎的內心所想,以為著是那金風玉露相逢,端是妙事;於是各個偷笑著主動走得遠些:早聽說的是太后與皇上商議過蘇郡主的終身大事,舉目望這朝廷上,與蘇郡主最為般配的,可不就是戚將軍麼?倒別壞人家姻緣才好。
戚從戎終於一步一步走到了蘇竹取的面前,蘇竹取抬起頭,面紗掩去半張面,仍是豔麗不改;她輕搖羽扇,媚眼如絲,千纏百繞,見周遭無旁人,開口便是一句:“戚將軍,還活著吶?”
“託福,託福,還活著。”戚從戎含笑回答。
人是活著,可是差點累掉一層皮。
宮裡有人闖入,明裡文廷玉不說,暗裡卻有無數人在查,為首的那個季苓,就不是好相與的,雖則還不曾查到自己,但也有不少事要應付。
再者行動失利,皇后的病歷冊子全然不見,他連夜令樓中手下傳書而回,送回來的書信只得兩個字。
胡、鬧!
這兩個字把戚從戎砸得頭暈腦脹,這都什麼事兒?不是你們要叫去宮裡取冊子麼?怎麼一轉眼兒成他胡鬧了?
這樓中之事,彷彿也混亂得很。
兩人坐了下來,捱得是不遠也不近,用極低的聲音說話。
“你是水君,你要冊子,我便去取;現在又說我是胡鬧?”
戚從戎覺得自己作為男人的面子都被削得一乾二淨。